周宴時都驚訝她這么直白,在她掛了電話以后挑了下眉,“小命不想要了?”
“我都二十大幾的人了,跟男朋友同居怎么了?她巴不得我嫁呢,而且我得給她提前打預(yù)防針,讓她知道我已經(jīng)……”溫涼往周宴時胸口貼了貼,“名花有主了。”
周宴時的眼底露出滿足的溫柔,她這次是真的有在努力,不論是先前想直接跟她媽攤牌,還是現(xiàn)在給她媽明說跟他同居。
“嗯,小七辛苦了,”周宴時的唇壓下來。
溫涼也沒有閃躲,兩個戀愛的人喜歡唇齒膩歪,這是人的本能。
一記長吻結(jié)束,溫涼推開他,“我得去醫(yī)院了,我媽肯定現(xiàn)在又殺到醫(yī)院等著我了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,”周宴時一副反正你要官宣的架勢。
“不要,我們倆就算一起出現(xiàn)她也未必會往那方面想,只會讓她連你一起罵,而且我搞得定她,”溫涼說著又墊起腳尖親了他一下,“乖!
這一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,讓周宴時神經(jīng)一緊。
她還真是會撩人啊。
溫涼堅(jiān)持自己去了醫(yī)院,跟她猜的一模一樣,周蓉等著她了,而且一見到便是雙眼放綠光的樣子。
她急溫涼就軟,“周女士被餓狼附體了?”
“你少跟我貧,你男朋友是誰?溫小七你膽子肥的狠了,動不動就跟你同居,我從小怎么教育你的,嗯?”周蓉真有要擰她耳朵的沖動。
溫涼往后佝了佝了身子,提醒:“這兒是醫(yī)院!
“是警察局我也不怕,我是你媽,打你一頓誰也管不著,”女土匪就是女土匪,說話都豪橫。
溫涼知道不能惹急她,不然她真能揍自己一頓,“好,我老實(shí)交待,這次我交的男朋友絕對是靠譜的,而且您也……認(rèn)識。”
周蓉驚了下,“我認(rèn)識的?”
“而且很了解很熟識,”溫涼看著她的眼睛,試探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往外說。
周蓉眼里的驚變成了思索,似乎在尋找自己記憶庫里能跟溫涼所說相搭的人。
最后,她沒想出來,直接問了,“到底是誰,別賣關(guān)子!
“還不到時候,到時候直接領(lǐng)到您面前,您就知道了,”溫涼還就是不說了。
周蓉指著她,溫涼笑了,“等著拆盲盒吧,到時保準(zhǔn)給您個大大的……驚喜。”
聽她這樣說周蓉越發(fā)覺得不安,“別是驚嚇!
溫涼抿唇一笑,“放心不是找個老頭什么的!
“你敢找老頭看看,”周蓉又威脅上了。
“我沒有那么重口味,”溫涼沖著周蓉?cái)D了下眼,“我要去上班了,您沒事也回去吧,一大早的就到處吵吵,也不嫌累得慌!
溫涼走了,周蓉皺眉了,這個死丫頭怎么知道她一大早吵吵呢?
周宴時給她告狀了?
想到這個,她突然想到還有正事沒問她,又連忙的跑著追過去,把溫涼堵在電梯口那,“你等一下,我還有話要問你。”
電梯口來往的都是病人和醫(yī)護(hù)人員,溫涼只好把周蓉帶到一邊,“母親大人您還要問什么?”
周蓉的臉沉了下,“周宴時跟項(xiàng)漫分手了?”
溫涼輕咳了一聲,“可能吧,怎么了?”
“我早上去你小舅那里了發(fā)現(xiàn)他藏個了女人,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?長什么樣?是不是正經(jīng)女人?”周蓉一通審問。
溫涼摸了下鼻尖,用三個字做了回答,“不知道!
其實(shí)在來的時候,她就料到了母親會問,這三個字是最好結(jié)束問話的辦法。
“你不知道?”周蓉卻不信,“你整天去他那兒,鞋子都還放他櫥柜里,你會不知道?”
百密還有一疏!
溫涼只好繼續(xù)扯,“我鞋子放他那里好久了,還是之前被你要求他看著我的時候放的,我很久沒去了!
“真沒去?”周蓉那雙審視的眼睛溜溜轉(zhuǎn)。
“去了,我也不一定那么巧會遇上啊,”溫涼只能跟她插科打諢。
周蓉見她這兒也問不出什么,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省心,我交給你個任務(wù),你去查一下你小舅現(xiàn)在交往的女人,照片工作反正能查的信息都給我!
“媽,您當(dāng)我是偵探啊,”溫涼無奈了。
“你小舅的事是大事,如果他被壞女人給帶歪了那就麻煩了,”周蓉這話說的溫涼欲哭無淚。
她是壞女人?
“周女士,周宴時那樣的人你還不了解,誰也帶不壞他,您就別瞎琢磨了,真是服了你,”溫涼邊說邊搖頭。
周蓉還欲說什么,溫涼忽的眼睛一瞪,“媽,您怎么這么多白頭發(fā)了,而且眼角的褶也多了,您趕緊去做個頭發(fā)再弄弄臉。”
周蓉雖然快小六十了,可心還是很年輕的,聽溫涼一說不禁摸了下頭發(fā),憤憤的說了句,“還不是被你們氣的。”
“那你不管我們不就不生氣了?”溫涼的話換來周蓉一個白眼,然后走了。
溫涼長吁了口氣,轉(zhuǎn)身往電梯那走,在經(jīng)過粗廊柱的時候,忽的就看到站在那兒的人。
黑色的大衣搭理著同色系的西裝,挺拔而帥氣,完全是短劇里男主角的即視感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她看到周宴時還是意外的。
其實(shí)問出這話時,她就知道了,他是怕她擺不平她媽過來的。
“路過,”周宴時這倆字說的假的不能再假。
溫涼臉頰微紅,這種被掛著惦記的感覺真的很甜很幸福,“我都說了沒事,你趕緊走吧。”
“嗯,”他答應(yīng)了,可是人都沒動。
溫涼抿了下唇,腿也沒有抬。
兩人就這樣站著,幾秒后溫涼說了句,“那我上去了。”
“哦,”周宴時又恢復(fù)了說話要錢的模式。
溫涼這次真的抬了腿,可是在經(jīng)過周宴時一把被拽住,人跌進(jìn)他的懷里,她連忙的推他,可是周宴時并沒有松開,而是低頭親了下來。
溫涼瞪大眼睛,這可是醫(yī)院,哪怕這個角落有些隱蔽,但也隨時有人過來。
他也太大膽了。
溫涼輕輕推打他,可周宴時還是親了個滿足才松開,而后輕輕給她整理了下頭發(fā),又蹭了下她嘴角,“去上班吧!
上個毛班,現(xiàn)在一上午都快沒了。
不過她還是跑走了,看著她的背影,他輕輕彎了下嘴角,抬腿欲走,口袋里的手機(jī)響了。
他拿出來打開,目光落在號碼上,舒展的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