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涼開車走在路上,此時已經(jīng)是華燈初上,城市的街道是行色匆匆的人。
他們這一刻的匆匆不是為了趕工,而是為了早點回到有人等著自己的家,忽的她就想到了與周宴時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。
每次回去他都在家,推開門要么看到他坐在沙發(fā)上看報看電視,要么就是滿屋的飯菜香,那時沒有什么特別感覺,此刻忽的感覺是那么撫人心。
只可惜那只是短暫的,或許她真要找個合適的人了,一粥一飯每天下班的時候,開門有盞燈,桌上有飯菜就夠了。
溫涼越是這樣想,越是不愿回她那個冰冷的只能算是睡覺的小窩,甚至到了樓下,看著漆黑的窗子連車都不想下了。
可她能去哪呢?
回外婆那兒或者回家?
她坐在車里,一時不知該往哪兒去?
“聽說要下雪了,好期待哦!”
“嗯,而且還是大雪,明天上班我送你,你自己我不放心!
“好,明天要是下雪你早叫我,我們玩一會雪。”
一對年輕的情侶走過,兩人十指緊扣,幸福的讓溫涼都不由彎了嘴角。
她歪頭透過窗外看著夜空,還真是沒有星星,或許真的要下雪了。
溫涼在車里坐不住了,她再坐下去估計會胡思亂想到懷疑人生,于是她下車又走出了小區(qū),打了輛車去了酒吧。
她因為職業(yè)原因很少喝酒,可今天她莫明的想喝酒,想找人多的地方打發(fā)無聊的時間。
以前她不太懂為什么酒吧這么多人,現(xiàn)在似乎有些理解了。
回想自己這些年,幾乎全都奉獻給了人類的繁衍事業(yè)了,都沒有好好享受過人生,現(xiàn)在她真得感謝領(lǐng)導(dǎo)安排人分擔(dān)這些,才讓她有機會享受這五彩斑斕的人生。
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有失就有得。
溫涼起初只是點了瓶酒,坐在那兒慢飲輕酌,看著酒吧里行行色 色的人,不時再打發(fā)打發(fā)過來搭訕的男人。
隨著兩杯酒下肚,她明顯感覺體內(nèi)靜謐的因子被激活,聽著舞池里的音樂,她的身子在卡座上便不由跟著動了起來。
“美女,要上去跳個舞嗎?”有個長相斯文的戴著眼鏡的男人過來發(fā)出了邀請。
溫涼下 腹的酒雖然有些上頭了,但人還是清醒的,她沖男人擺了下手指,繼續(xù)沉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“那方便坐下喝一杯嗎?”男人似乎并不想放棄。
“不方便,”溫涼拒絕起來人來從來不會拐彎抹角。
男人被連拒兩次,仍也不惱,而且也沒有放棄,“那有什么是我能為美女做的嗎?”
“有,”溫涼沖旁邊一指,“離我遠點。”
男人的面容終于被三連拒弄的有些不好看,下一秒男人拿起桌上的酒對著溫涼就倒了下來。
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真的讓溫涼沒想到,但溫涼也不是吃素的,直接手一抬拽住了男人的衣領(lǐng)用力下拉,男人被拽倒,溫涼奪過他手里的酒子,一下子爆在了男人的頭上。
隨著咣的一聲,男人的臉被血一點點的浸染……
有經(jīng)過的女人看了一眼便發(fā)出了刺耳的尖叫,緊接男人的同伴過來,看到這一幕就要對溫涼動手。
溫涼絲毫不悚,舉著手里的酒瓶子,“來,盡管來啊。”
此刻她一個女人,只身一人,卻愣是站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,震的所有人不敢上前。
酒吧經(jīng)理見狀報了警,溫涼也被帶進了局子,酒吧里有監(jiān)控,那人先動的手一看就清楚,溫涼不是主動過錯方,但她下手太狠,而且對方是位太子爺,這情況就復(fù)雜了。
“你這是防衛(wèi)過當,”帽子叔叔給了結(jié)論。
溫涼雖然是手拿手術(shù)刀的人,但法律也是懂一些的,她輕淺一笑,“早知道一酒瓶子就是防衛(wèi)過當,那我當時就該用手術(shù)刀解決了他!
聽到她口氣這么狂,帽子叔叔不樂意了,立即要羈押溫涼。
“咱們是講法的地方,你們今天敢羈押我,明天我就網(wǎng)暴你們,不信咱就走著瞧,”溫涼更是放出狠話。
在現(xiàn)在這個處處都是流量電子眼的年代,帽子叔叔也不敢硬來,而且從溫涼身上能感覺得到她的與眾不同。
都說不能以貌取人,可窮人跟富人,有權(quán)有勢的跟普通的老百姓就是能看出區(qū)別來。
帽子叔叔也有太子爺那邊的壓力,為了探一下溫涼的背景,對她要求道:“給你家人打電話過來,不然你就得羈押!
“我已經(jīng)成年了,帽子叔叔,”溫涼戲謔。
“嚴肅點,你叫不叫,”帽子叔叔私心沒收的手機還給了她。
以前遇上這種事,她都是直接找周宴時,可現(xiàn)在她才不要找他,至于她的家人更不能找,到時她沒事家人只怕得嚇出好歹來。
溫涼最后把電話打給了許瑞,“男朋友,來局子接我一趟。”
許瑞也沒聽她說什么原因,這事他沒敢直接去而是給某人發(fā)了條信息,所以在許瑞到來之前,周宴時先到了。
“周先生,”帽子叔叔看到他很是客氣。
周宴時剛給他們做完警民共建,每個人都分得了不少福利,這可是位財神爺。
周宴時禮貌的點了下頭,接著看向了溫涼,只見她的頭發(fā)有幾縷濕粘在額角,他的眼底一道寒光閃過,大長腿往她面前邁了一步,“受傷了?”
溫涼不知道他怎么出現(xiàn)在這兒,但他來了似乎事情更好辦了,畢竟她已經(jīng)看到了帽子叔叔對他的態(tài)度。
“沒有沒有,是她讓別人受傷了,”帽子叔叔也是眼精,一眼就瞧出了端倪。
“那人死了?”周宴時這話問的人一哆嗦。
“沒有,就是腦袋上了破了個洞……”
周宴時看著溫涼身上的衣服,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,轉(zhuǎn)頭看向了辦案子的警察,“她為什么破那個人的頭?”
說話的時候,周宴時掃了眼電腦上的視頻,正好是那眼鏡男騷擾溫涼的片段,幾十秒的視頻便清楚說明了真相,周宴時抿了下唇,“這是誰的責(zé)任,需要律師過來解釋一下嗎?”
辦案的警察在看到周宴時把外套給溫涼披上時,心就顫抖了,果然他的眼睛就是尺,看出了這個女人不是范范之輩,不然還真是瞎了狗眼惹到了大人物。
“不用不用,這事不是您女朋友的責(zé)任,”帽子叔叔的態(tài)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