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掉線,是溫涼自己掛掉的,她怕不掛我會說出的話,讓她和周宴時尷尬。
周宴時手里端著牛奶,修長的身子走路投下長長的暗影,就連影子都是完美的比例。
溫涼看他過來,很乖很老實的叫了聲,“小舅!
“把牛奶喝了,”周宴時將牛奶遞過來。
他手指骨節(jié)修長有力,襯衣的袖口挽起,露出半截結(jié)實的小臂,一根根青筋蜿蜒……
讓溫涼想起被救的情景,江淮囚禁她的地方被圍住后,江淮為了自保再次想拿她當人質(zhì),只是秦墨臨時反水將她一把推她,眼看著她要摔倒的時候,周宴時突然像天神般降臨,將她接了過去。
那一瞬那,溫涼感覺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力量感。
“嗯?”周宴時見她不接,又把牛奶往她面前舉了舉。
溫涼連忙放下手機接過,手指碰上他的,頓時她神經(jīng)一縮,“謝謝小舅!
周宴時看了眼她放下的手機,“國內(nèi)現(xiàn)在是深夜,有什么事明天再聊,喝完早點睡覺!
“知道了,”溫涼很乖。
周宴時轉(zhuǎn)身,溫涼想到我問她回去的事,“小舅,我們什么時候回去?”
“這兩天,”周宴時說完頓了頓,“怎么,想家了?”
“嗯,醫(yī)院那邊我長久不去不太好,”溫涼找了個理由。
“好,我知道了,”周宴時上樓。
白色的襯衣束在筆挺的西褲里,隨著上樓,他緊俏的臀很是惹眼,原來男人的屁股也可以如此性感。
溫涼剛腹誹,周宴時像是有察覺似的回頭,嚇的她連忙低頭去喝牛奶。
結(jié)果太慌,牛奶灑出一些,弄在了她裹著的長絨毯上,她連忙放下牛奶扯紙巾來擦。
周宴時站在那兒,看她手忙腳亂的忙作一團,清雋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。
在醫(yī)院里,她白衣加身就是一個高冷的婦產(chǎn)主任,權(quán)威的婦科專家,可在家里她還是個又乖又帶刺還有點毛躁的小女孩。
溫涼收拾完弄灑的牛奶,周宴時已經(jīng)回了房間,她不辜負他心意的把牛奶喝光,拿著手機回了房間。
微信上有我發(fā)給她的信息:是小舅的信號屏蔽網(wǎng)絡(luò)吧。
溫涼看著我的調(diào)侃,回了我一個:睡你的覺吧,秦墨在你有這么有精力,看來他的戰(zhàn)斗力有待加強。
手機就放在枕邊,我在等溫涼回消息,所以這條消息回過來的時候,睡在一側(cè)的秦墨也看到了。
他看向我,我裝哈哈的拿過手機背過身,回了溫涼:老實交待,怎么突然就掛了視頻?
溫涼:沒信號了。
我發(fā)給她信你才怪的表情包,她回了一句:太晚了,你早點睡,孕婦要保證睡眠。
我還想再發(fā)什么,秦墨抽走了我的手機,“婦產(chǎn)專家都要你休息了,別聊了。”
他起身將手機放在我的床頭邊上,放完手機的時候他的身子還覆在我上面,并沒有離開。
想到剛才溫涼那條消息,我的心跳倏的加速,以為他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戰(zhàn)斗力。
可現(xiàn)在我這種情況真的不行,正想著一會他真要做點什么,我如何拒絕的時候,秦墨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,“睡覺。”
接著他就把身子側(cè)過去,將我摟進懷里,“傻瓜。”
咦?
好好的,他罵我干什么?
“你罵誰傻瓜?”我瞪著他。
“你啊,”秦墨聲音在暗夜里磁感更重了幾分,“我生死不明,這個寶寶你竟然還敢留下!
原來他是說我這樣做傻。
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,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寶寶,他是來找我的,我就要好好的愛他,”我真的沒有把肚子里的孩子當成是和另一個人共享的。
在我心里,他就是屬于我的。
“嗯,以后我們一起愛他,”秦墨又親了親我,“喬喬,謝謝你!
謝我信任他,還是謝我留下寶寶,這都不重要了。
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我好像突的就釋然了,愛恨情仇,爭權(quán)奪利,其實這些都沒有什么意義。
活著就是自己舒坦就好,其他的都是附加。
清晨。
我醒來的時候,秦墨已經(jīng)不在我身邊。
一種他又消失在的感覺讓我心頭一慌,本能的我沖臥室外叫了一聲,“秦墨!
“你醒了,”他回應(yīng)了我,也讓我松了口氣。
秦墨過來,看著我又閉上的眼,“這是沒睡醒?”
我抓住他的手貼在臉頰,“我以為你又不見了!
秦墨的眸光縮了縮,手指輕蹭著我的臉,“不會了,以后再也不會了!
我睜開眼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“那以后讓我只要睜開眼就看到你!
“嗯,好,”秦墨說著將我抱起,“去洗漱,然后來吃早餐。”
有他在,我的一日三餐想不吃都難。
秦墨將我抱進了洗手間,給我接好漱口水,擠好牙膏,弄的我好像是不能自理的人一樣。
我知道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愛我,也是補償我。
早餐他做的是花卷,還有涼拌的酸辣土豆片,還有我最愛的米粥蒸蛋。
“你別是一夜沒睡,都用來鼓搗這個了?”雖然以前他也是這樣弄早餐,但今天看著這桌上豐盛的早餐,我還是意外的。
“沒有,就是早起了一會,”秦墨從來都是為我做再多他也不會邀功。
“吃完飯,你要去哪?去看秦瑩嗎?”我問他。
這些天他不見了,秦瑩雖然不像上次總是找他,但肯定也擔心他。
“她那兒不急,”秦墨這話說的我有些意外了。
他可是最寶貝自己這個妹妹的,“你是不是早去見過她了?”
說起秦瑩,我也好久沒見了,她也沒有跟我聯(lián)系,現(xiàn)在她肯定入學(xué)了,但因為生氣我的隱瞞,現(xiàn)在跟我都生份了。
“沒有,我回來第一個見的是你!
他說的話我信,“那你還不去看她!
“先去看一個人,看完再去看她,”秦墨看著我。
“去看誰?”我順口問。
秦墨沉默了兩秒,“去看你最信任的人!
我吃著蒸蛋的動作一頓,接著便懂了他要去看誰,輕哼了一聲,“怎么,你還吃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