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”江昱珩說話的時候看著我。
那眼神很復(fù)雜,我只是與他對視一秒便移開視線,說了句,“我去收拾東西了!
“我?guī)湍,”江昱珩就要抬腿隨我回病房。
江昱珩卻拉住他,“你這樣子還是老實回去休息吧,我去幫杉杉收拾。”
他們兄弟的對話局,我不想聽也不想?yún)⑴c。
我不知道江昱珩知不知道江淮對我的想法,但是江淮能在江昱珩面前如此坦然自然,我都覺得如果不是他太會偽裝自己了,那就是我對我放下了。
只是現(xiàn)在我已無心去管江淮對我是什么心思,我只想回去找到秦墨,給他解釋清楚。
江淮進來的時候,我并沒有收拾東西,而是在發(fā)呆。
其實我沒有什么可收拾的,來的時候就帶了簡單的行李。
“怎么了?還在想秦墨的事?”江淮出聲。
我沒說話,而是看著江淮,“你早就知道他是黃金血嗎?”
“嗯,我爸媽因為他血型特殊,怕他有事,總會讓我讓著他,”江淮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。
他說的似乎是事實,在我進了江家后,江淮的確總是什么事都先由著江昱珩。
我那時以為江淮這樣是因為他心地善良,知道禮讓自己的弟弟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并不是這樣,而是因為江昱珩特殊的血型。
“那我呢?大哥也早就知道我是黃金血嗎?”我的問話讓江淮眸光一閃。
我一直看著江淮,而他這么一個反應(yīng)便讓我有了答案。
“杉杉,”江淮輕叫了我一聲,“你別多想!
多想?
我還真沒有。
不過現(xiàn)在他這么一說,倒是讓我不由多想了,“叔叔和阿姨也知道,是吧?!”
我這是問句,但也是肯定句。
他們養(yǎng)了我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血型?
“杉杉,他們當年把你接回江家養(yǎng)你自然要對你負責(zé),所以知道這些并沒有什么不對,”江淮很竭力的解釋。
是啊,他們了解我,知道我是黃金血,和江昱珩是一樣的沒有什么不對。
可他們從來沒有提起過,這似乎就不對了。
“杉杉,你怎么不說話,你千萬不要亂想,我爸媽拿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的,他們不會有別的想法,”江淮還在解釋。
他一臉的誠摯,似乎很怕我誤會什么。
可有個詞叫欲蓋彌彰。
我這么大人了,早不是小孩子,“大哥,其實在你說這些之前,我真沒多想,是你的話引導(dǎo)了我......多想。”
最后兩個字我說的重。
江淮臉色微變,“杉杉......”
“大哥幫我收拾東西吧,”我沒有惡意揣測江淮,但他的話的確讓我多想了。
人有時就是這樣,一旦某種意念開始,那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在江淮給我收拾東西的時候,我坐在那兒不由就想到了我與江昱珩的婚約。
我爸媽沒出事前,他們問過我如果給我訂個娃娃親行不行?
我說不要,只要他們。
當時我還摟著他們?nèi)鰦,說這輩子都不嫁人,都要陪著他們。
后來這事就沒有再提過,直到我爸媽出事后我被領(lǐng)進江家,是江爸江媽媽告訴我江昱珩是我未來要嫁的人,說這是我爸媽活著的時候定下的。
我不知道我爸媽怎么跟我與江昱珩定親,難道那時他們就知道我與江昱珩是一樣的血型?
他們想讓我們在一起,就是怕我們倆誰出意外,另一個便可以用來救命?
還是我爸媽并不知情,只是江爸江媽媽在知道我的特殊血型后,故意扯出婚約一事,讓我成為江昱珩未來的身邊人,也是他的備用血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