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明我聽到了啊。
“爸,媽,”我低喚著,連忙跑去了廚房。
空空的廚房什么都沒有,我再看向沙發(fā)那邊什么也沒有。
所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,就連爸爸說的話也只是我的幻聽。
他們已經(jīng)離開了我,離開十年了。
我怎么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?
我悵然若失的站在那兒,窗外的最后一絲亮光消失,整個屋內(nèi)陷入一片黑暗,我痛失雙親再也無法與他們相見的難過終于奪眶而出。
這一夜,我睡的很不安寧,夢里全是我爸媽。
所以醒來的時候,我全身都很疲憊,像是做過重體力活一樣。
我努力的讓自己起來,可是都沒成功。
此刻我忽的意識到我病了,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,似乎有些熱。
“喬喬,你醒了嗎?”門外響起了秦墨的聲音。
我張嘴想回他,但開口的聲音都是啞的,而且我嗓子疼的像吞了刀片。
我只好拿出手機給他發(fā)消息:我病了,你拿鑰匙進來。
他那里有鑰匙,是之前我給他的。
幾乎沒用幾秒,我就聽到了開門聲,接著秦墨急奔過來的腳步聲。
他冰涼的大手覆上我的腦門,緩解了我一時的熱 燙,舒服的讓我想貼住。
他卻抽了手,“喬喬,你發(fā)燒了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。”
我真的難受,抓住了他的手貼在臉上,下一秒他的唇親了下我的額頭,“我在,沒事的,現(xiàn)在去醫(yī)院!
我強忍著嗓子里的痛,“藥,吃點藥就行了!
“先吃藥,再去醫(yī)院,”秦墨說著輕揉了下我的臉便去找藥。
不一會他便端著水和藥,將我抱起來吃了藥。
他讓我緩了緩才說,“我現(xiàn)在帶你去醫(yī)院做個檢查。”
我剛搖頭,他便又親了親我的額頭,“聽話,你突然發(fā)燒要去檢查下原因!
他因為秦瑩的身體,對生病這事很謹慎,我是知道的。
我沒有拒絕,任由他帶我來了醫(yī)院,不過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吃的藥已經(jīng)起了效,我已經(jīng)退了燒。
“我都好了,不用查了,”我其實是怕扎針的,尤其是怕抽血。
“先看看醫(yī)生,”秦墨還是堅持。
我拗不過他,只好掛號看診,大夫還是建議我抽血。
這是我最害怕的,可是我忘了有秦墨在。
他的大手擋住我的眼睛,在我耳邊說了句,“晚上帶你去參加個飯局,許總邀請的!
這個飯局莫明其妙,許瑞為什么請我和他吃飯?
我很納悶,沒等我問,就聽抽血的醫(yī)生說了句,“好了!
秦墨的手移開,按在了我的胳膊上。
我看了看胳膊,又看了看抽血的醫(yī)生,我的血就這樣的抽完了?
我竟然絲毫都沒感覺。
除了醫(yī)生的技術(shù)高超,我知道是秦墨成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,讓我都沒感覺到疼痛。
果然有個真心愛你的男朋友就連生病都是幸福的。
“抽了這么多血,帶你去吃點好的補補,”在等結(jié)果的空檔,秦墨帶我去了醫(yī)院對面的茶餐廳。
我和秦墨剛進去就看到了熟悉的人。
是溫涼。
我剛要過去找她,秦墨卻拉住我,然后示意我看向另一個地方。
“我要兩份意面,有一份不放番茄醬,放黑椒醬,一杯芒果汁,一杯白開水,再外加一份低奶油的藍莓慕斯。”
顧巖優(yōu)雅的點餐,聽得出來是雙人份的。
而且其中有一份完全是溫涼的口味,尤其是她喜歡吃黑椒醬這個細節(jié),如果不是跟她關(guān)系極好或是有心留意過的是不會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