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那么一個寂寂無名的小縣城,他怎么會知道?
可如果他對我用心,其實也會知道,我說過那是我出生的地方,是我爸媽最想帶我去的地方。
而他聽過,卻不記得了。
只因為他不在意我,所以我說過的話,他也從未放在心上。
“去那個地方旅游?”江昱珩的問話讓我想笑。
我也的確笑了,微笑著嗯了一聲。
“那為什么關(guān)機(jī)?連微信也不回?”他跟我開口說的話,句句都是質(zhì)問。
我抿了抿唇,“這是我的自由吧,江總!
他的臉色瞬間更鐵青了,“是,那是你的自由,可是公司有規(guī)定員工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影響工作!
“我影響什么工作了嗎?”我淡淡的反問。
江昱珩的喉結(jié)滾了滾,不知為何,這一剎那我竟想到了那次秦墨的下巴蹭過我鼻尖,他喉結(jié)滾動的樣子。
似乎,秦墨的喉結(jié)更大一些,也更男人味重一些。
“游樂場的事......”江昱珩抬手指著我,“你敢說沒影響?”
“沒有!”我直接否認(rèn),“我休不休年假,燈光問題都會存在,而且我得知了燈光有問題,也提前結(jié)束了年假第一時間趕了回來!
我的年假是十天,可我只休了一周。
江昱珩被我駁的一時沉默,片刻后他氣惱的點頭,“可這是你負(fù)責(zé)的項目,任何問題都是你的責(zé)任!
“我知道,我現(xiàn)在正努力積極去整改,不會影響游樂場的交工,”我做出承諾。
江昱珩是知道我能力的,也知道我的軸勁,他點頭,“好,那我給你時間,如果影響了交工,別怪我......”
后面的話他沒說出來,但我明白他想說什么,把他沒說的話說了出來,“如果交不了工,一切損失我會承擔(dān)。”
“你承擔(dān)得起嗎?”他突的聲大呵了一聲。
我垂著的手指微縮,“我知道承擔(dān)不起,所以我便不讓它影響交工!
他有言我有語,這樣的狀態(tài)原本該讓江昱珩放心的,可是我明顯看到他更惱了。
江昱珩不說話了,只是那樣看著我。
“江總還有什么事嗎?如果沒有,我去工作了,”說著我就要轉(zhuǎn)身。
“站住!”他一聲冷呵。
“江總還有什么指示?”我公式化的問。
江昱珩抬手扯了把領(lǐng)帶,“喬杉,你到底鬧什么?為什么突然不領(lǐng)證?還玩消失?”
公事談完,又繞到了私事的話題上。
而這才是他找我的重點。
“我沒鬧,”三個字,我表明了態(tài)度。
“你這還不叫鬧?你知不知道家里都鬧翻了,我媽都?xì)庾≡毫,”江昱珩怒意騰騰。
聽到江媽媽住院,我心里很愧疚,但一碼歸一碼,我對江爸江媽的愧疚,并不能抹平江昱珩對我的傷害。
“我會找阿姨解釋道歉!
“喬杉,這不是重點,我是問你為什么不領(lǐng)證?”江昱珩又扯了扯領(lǐng)口。
這人做了錯事,卻還以為別人對不起他。
既然是這樣,我不介意讓他清楚到底是誰負(fù)了誰。
我微垂了視線,目光落在他戴的腕表上,“我去過鳳華別苑了!
這話說完,我清晰聽到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響。
江昱珩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僵住,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化,“你聽我說.....”
“江昱珩,沒什么好說的,不論你怎么解釋,周彤住在那兒是事實,而且.....”我頓了下,“我跟她一起買床品的時候,她買的都是你喜歡的款!
“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樣,”江昱珩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走向我。
我卻后退一步,保持著與他的距離,“江昱珩,我這個人不喜歡胡思亂想,也不喜歡猜,但我有眼睛,我會看,我也有心,我會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