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看到的還是一個背影。
明亮的月光,那背影清晰而熟悉,那么近卻又那么遠。
江昱珩,謝謝你。
我對著他的背影低喃,如果沒有他的幫忙,我不可能這么順利的接近龍夫人,或許龍夫人能這么爽快的答應(yīng)我也有他的功勞。
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時候,他在默默的幫我,或許這就是他愛過我最好的證明吧。
這一剎那,我望著頭頂?shù)脑鹿,徹底的釋懷了?br>
釋懷與江昱珩的十年......
都說前任分手便是青春喂了狗,可于我不是。
我回到房間沒有睡,而是對著天上的月亮拍了個照,順手發(fā)了個朋友圈:釋懷。
溫涼秒贊,并微信過來:你釋懷什么了?
我也秒回:過去。
接著我又發(fā)了信息過去:怎么還沒睡?剛結(jié)束手術(shù)?
溫涼:夜班。后面附了一個小寶寶的照片,還有一個備注:第1385個小天使。
這四位數(shù)的數(shù)字就是她從業(yè)的見證,也是她的功績。
看著圖片上的小寶寶,我心底的柔 軟又萌發(fā)出來,想要生個寶寶的感覺突的很迫切,于是我關(guān)掉與溫涼的聊天框,找到了秦墨的微信編了信息過去:你回來,我們生寶寶。
可是信息石沉大海,雖然我知道他不會回,可等不到回復還是很失望。
我多想看到他回一句:等我。
溫涼已經(jīng)發(fā)了好幾條信息過來,見我一直沒有回復,她最后發(fā)了個表情包:睡著了?
我回過去:沒有,在想點事。
溫涼:想秦墨?
溫涼問起了我的這邊的情況,因為我來這兒是跟她匯報完的,當然還有骨灰盒的秘密我也說給了她,如果我真有什么,也會讓她將壞人繩之以法。
秦墨說過了,那個骨灰盒里的收集器一直都在收集數(shù)據(jù),包括現(xiàn)在他這次出門,具體我也沒有問那個收集器是通過什么收集的,他的手機嗎?
可是他的手機肯定不會被帶著的,就算讓他帶著也會有嚴密的檢查。
想到這個,我突然就問了溫涼:你說秦墨身上是不是也植了什么芯片,不然他怎么把信息外傳?
溫涼回了一個白眼的表情,并附言:我哪知道?秦墨是你的男人,他身上哪個零件你不清楚,你問我?
好吧,我找挨批。
我仔細想了想,還真沒感覺秦墨身上有哪些異樣,如果有的話,只怕也不是我肉眼能及的,不然別人也不瞎,自然也會發(fā)現(xiàn)。
溫涼又發(fā)信息過來:顧巖明天回來。
我要找顧巖給我舅媽看病的,立即道:那我明天回去。
溫涼立即回了句:先不用,他明天回來也很晚了,你得讓我們享受一下二人世界。
我回了一個白眼給她,不過我也理解,畢竟溫涼與顧巖的異地戀真的很折磨人。
我與秦墨這才分開多久,我想他的時候都抓心撓肺的。
更何況,溫涼這種三五個月都不能見一面的。
我回了她:行,那就你們溫存完再說。
溫涼也回了我:舅媽的事我記著了,你也不用回來,我會帶他過去的,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再來也不遲。
我發(fā)了個抱拳感覺的表情包,溫涼沒有再回我,我又發(fā)了幾句,她還是不回應(yīng),我想她應(yīng)該是有事又被叫走了。
我猜對了,第1385個天使的媽媽突然大出血,她又上了手術(shù)臺。
溫涼從手術(shù)室出來的時候,天都亮了,她的手上還有手術(shù)衣上還有血漬,整個過程搶救很是兇險,但是挺過來了。
“讓產(chǎn)婦家屬來我一趟辦公室,”溫涼一邊往更衣室,一邊交待小護士。
剛才在手術(shù)的時候,她了解過了,產(chǎn)婦會大出血是因為生氣。
她會生氣而是因為生的是女孩被嫌棄了,丈夫說了很多難聽的話,什么好吃好喝的侍候她十個月,結(jié)果就生出這么一個不值錢的東西,還說剛好有人想要女孩,可以給十萬塊錢,要把孩子賣了。
這樣的事,溫涼不是第一次見了,她最氣不過也看不過。
只是沒等她換完衣服,產(chǎn)婦的老公便過來了,指著溫涼,“我可沒簽字,她進手術(shù)室的錢我可不認!
聽到這話的溫涼真的氣炸了,她往他面前走了兩步,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?”
不知道是溫涼手上的血磣人,還是溫涼氣場太大了,男人明顯沒那么橫了,但還是嘟囔著,“反正不我認這個錢!
“你不認我看看,”溫涼呵了一聲。
男人被震的一哆嗦,但還是嘴硬的對抗,“我就不認,哪個女人生完孩子不出血,她根本沒什么事,就是你們醫(yī)院想掙錢,故意把人弄進去的。”
這說辭真是讓溫涼的火氣更大了, 她直接手指著男人的鼻尖,“你老婆為你生下孩子,你不知心疼感激就罷了,你居然還說得出這樣的話?你還是不是人?”
溫涼發(fā)飆了。
“這是我的家事,你就一個破醫(yī)生,你幫忙生完孩子就行了,多操什么閑心,”這時一個中年婦女也過來。
不用問肯定是產(chǎn)婦的婆婆,有其子肯定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在這兒,她有任何一點危險都跟我有關(guān),我當然要操心要管,”溫涼也不客氣。
“喲,說的自己跟觀音菩薩似的, ”中年女人嘲弄的哼了一聲。
跟這種人掰扯沒意義,溫涼直接對身邊的小護士發(fā)話,“馬上報警,婦女和兒童是要受法律保護的,我看誰敢亂來!
留下這句話,溫涼回了更衣室,她坐下去的剎那,忽的一股子說不出的無力涌上心頭。
好累!
好想有個人抱抱。
可是現(xiàn)在能抱她的人在哪?
或許是在飛機上吧!
昨天她收到了顧巖的信息,說是他今天回來。
那今天她就能見到他了,雖然上次她生氣他忙的都顧不上他,但此刻心中還是蓄滿了期待。
溫涼洗漱換衣,然后又去病房里看了產(chǎn)婦,不過她的情緒很低落。
不用問這一家人別說關(guān)愛了,只怕又沖她撒氣了。
這樣的事,這些年她見過不少,她能幫得了一時,但幫了不長久。
除非她自己覺醒。
溫涼回了住處,泡了個澡給自己定好去接顧巖的鬧鐘才睡覺,結(jié)果鬧鐘沒響她就醒了,她終是期待著愛的人。
飛機正點,一點都不晚,顧巖穿著咖色的大衣出來,全身透著股儒雅。
看到他的剎那,溫涼飛撲過去。
顧巖也丟下手里的行李,沖她張開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