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當?shù)仡I(lǐng)導(dǎo)離開后,周生立馬問,
“沉哥,我看老人家跟你握手時狀態(tài)不對,他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嗎?”
薄宴沉口氣平靜,
“他發(fā)現(xiàn)我比他厲害,猜到了我不是來學(xué)習(xí)的。”
周生驚慌,“你怎么解釋的?”
“沒說實話,圓過去了!
不說實話是為了防止走漏風(fēng)聲。
而且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險,老人家知道了,不如不知道。
周生長出一口氣,
“他能看出來你比他身手好,說明有真功夫。”
一個不懂武術(shù)的人,不可能握握手就知道對方實力。
周生又說:
“今天我跟著當?shù)仡I(lǐng)導(dǎo)挨家挨戶逛了一圈,沒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!
“他們這個地方跟我們調(diào)查的一樣,經(jīng)濟條件差,但民風(fēng)淳樸!
“沒人懷疑我們來這兒的目的,他們都以為我們是來跟老人家學(xué)功夫的,還希望能通過我們改善一下經(jīng)濟條件!
薄宴沉說:“找個渠道幫幫他們!
周生點頭,“好,我明天安排!
薄宴沉拿起手機,點開相冊,
“明天我在老人家里待著,你想辦法去柯爾克孜族看看。盡量摸清那邊的情況,重點查查這個人!
薄宴沉翻出一張照片,給周生看,
“這是他年輕時的照片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五十多歲了,年輕時在國外用的是假名,現(xiàn)在叫什么我不知道,還沒調(diào)查。”
周生的表情瞬息萬變,“他跟薄叔認識?!”
“嗯。”
周生秒懂,“!”
來疆城時他問過薄宴沉,到疆城后要怎么尋找第8代病毒的線索?
薄宴沉當時沒回答,他也沒再問。
現(xiàn)在看來,照片上這個男人就是線索。
薄宴沉之所以到現(xiàn)在還沒調(diào)查他,是怕打草驚蛇。
關(guān)乎到第8代病毒,步步都要小心謹慎!
周生又盯著照片看了幾秒鐘,
“我知道了,我明天找理由過去看看!
“……”兩人又聊了會兒,周生回隔壁睡覺去了。
薄宴沉簡單沖了個熱水澡,躺下后,給唐暖寧開視頻。
唐暖寧接聽,看他半躺在床上,好奇的問,
“你這么早就躺下了?”
“嗯,你在干什么呢?”
“我們剛回到酒店,還沒洗漱!
唐暖寧話音剛落,小家伙們就爭先恐后的喊人,“爹地!”
唐暖寧把鏡頭對準幾個小家伙。
寶貝問,“爹地,你在睡覺覺嘛?有沒有想我鴨?”
二寶問,“爹地爹地,你那邊好玩不?”
大寶和深寶表情凝重,“一切還好嗎?”
薄宴沉笑笑,先給大寶深寶一顆定心丸,
“一切安好,不用擔(dān)心我。我很想你們,疆城挺好玩的,下次帶你們來這邊玩!
大寶和深寶暗暗做深呼吸,“……”
二寶說:“聽說那邊的小姑娘都很好看。”
寶貝說:“聽說那邊的肉肉好吃,水果也甜。”
薄宴沉笑著回,
“肉肉是好吃,水果也甜,小姑娘也好看,但肯定沒你們媽咪好看!
二寶立馬說:“那當然,我媽咪天下第一好看!
寶貝問,“二哥哥,我好看嘛?”
二寶說:“好看,妹妹和媽咪并列天下第一好看。”
小家伙們跟薄宴沉聊了會兒,把手機還給了唐暖寧。
薄宴沉沒看見小三寶,問,“三寶呢?”
唐暖寧說:“三寶留在醫(yī)院陪他姐姐和爺爺!
“……萌萌還好嗎?”
唐暖寧擰眉,搖搖頭,
“不太好,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明年春天,她是先天性的不治之癥,沒辦法治好!
“……能轉(zhuǎn)院嗎?”
“轉(zhuǎn)是能轉(zhuǎn),但是萌萌不想轉(zhuǎn),她和云容感情深,云容在洛城,她也想待在洛城!
薄宴沉嘆息,
“人各有命,有些人天生是享福的,有些人天生是受罪的,希望來生她能幸福!
三寶的姐姐這一生是不幸的。
患有先天性絕癥,又遇上一個渣爹和蠢媽,生活苦不堪言。
唐暖寧也長出一口氣,的確是人各有命。
有些人能活下去,卻選擇輕生,主動結(jié)束自己的生命。
有些人想活,滿滿的求生欲,卻沒條件活下去。
“爸媽呢?”薄宴沉轉(zhuǎn)移話題。
唐暖寧緩緩情緒說,
“在隔壁房間呢,你要在疆城忙幾天?”
“還不確定,你們什么時候回海城?”
“明天!
“三寶要跟你們一起嗎?”
“三寶不跟我們回海城了,他想在洛城陪萌萌,我們回津城時再來洛城一趟帶上他!
“嗯,你們好好玩,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!
“知道了,那你趕緊休息吧,我去給寶貝洗澡了,明天還要早起呢。”
薄宴沉不舍得掛,“想你!
唐暖寧說:“孩子們在屋里呢!
話落鬼鬼祟祟,小聲說了句,“我也想你!
剛說完就放大了聲音,“好了好了,你趕緊休息,我掛了!”
唐暖寧掛了視頻,薄宴沉揚起唇角笑笑。
他往上翻看自己和唐暖寧的聊天記錄。
一邊看一邊笑,直到看困了才收起手機睡覺。
第二天清晨。
在住處簡單吃了早飯,薄宴沉和周生一起去老人家里。
路上,他們看見了一個騎馬的年輕人!
看不太清他的容貌,就看見他坐在馬背上,英姿颯爽!
一只獵鷹鳴叫著盤旋在他頭頂上方,時而直沖云霄,時而俯沖而下,一路跟隨!
周生坐在車內(nèi)驚呼,“訓(xùn)鷹人?!”
當?shù)氐乃緳C說,
“那個是迪娜拉,是柯爾克孜族最優(yōu)秀的年輕人,他兩歲上馬背,三歲開始學(xué)習(xí)訓(xùn)鷹,不到十歲就有了自己的鷹!很厲害的!”
“你們別看他年輕,他那只鷹,已經(jīng)跟著他十多年了!”
“他懷里坐著的是他弟弟,今年七歲,也跟著薩吾提學(xué)習(xí)武術(shù),每周六日都會找薩吾提!
周生詫異,“他懷里還有人嗎?”
司機笑著說:“有呢,你們沒看清,等會兒你們就能見到了!
周生問,“迪娜拉,他是個姑娘?”
司機笑著搖搖頭,
“柯爾克孜族的訓(xùn)鷹技術(shù)傳男不傳女,因為訓(xùn)鷹很危險,不適合女孩子,迪娜拉是男孩子。”
“哦……這名字一聽像女孩子!
司機說:“迪娜拉,是珍貴的意思,在我們這里是男孩名。”
薄宴沉隔著車窗看了一眼迪娜拉,沒作聲。
十多分鐘后,他們在薩吾提的家里見到了兄弟二人。
這次看清了迪娜拉的長相,周生還沒下車就感慨,
“人如其名啊,長的像個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