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時刻知道呂巖的動態(tài)。
于是機緣巧合的找上了張烈,希望張烈能時不時跟她說一下呂巖的現(xiàn)狀。
張烈同意了。
倆人加了聯(lián)系方式。
就這樣,兩個人私下里開始聯(lián)絡。
一個熱衷于知道呂巖的近況。
一個癡迷于生平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兒在午夜夢回時還能私聊幾句。
那感覺,就是個爽。
白牡丹還好。
動機很單純。
可是張烈卻越陷越深。
他越喜歡白牡丹,就越覺得對不起呂巖。
可有時候,內心深處的邪惡小人又不斷的給他洗腦,畢竟呂巖和白牡丹已經正式分手了。
喜歡白牡丹何罪之有?
于是,張烈漸漸開始有精神撕裂的征兆。
有時候他甚至在想,呂巖憑什么?
以前當人時,他就是個abc。
在華爾街工作。
替白頭鷹賺錢。
什么玩意兒?
后來當仙了,結果被抹殺。
好不容易給救回來了,整天一副老天爺欠我的一樣,還對白牡丹惡語相向。
是爺們?
比自己都特么慫逼。
現(xiàn)在又重新掌控了仙法神通后,又開始牛逼轟轟的,儼然成了八仙聯(lián)盟的領導。
咋地?
還真把你當成東華上仙了?
你連呂洞賓都不是。
只是呂巖而已。
張烈想著想著,又有精分的趨勢。
臉上的肉不斷抽搐。
兩只眼睛也開始變色。
一只發(fā)紅,一只發(fā)黑。
坐在地上一會悲苦自怨,一會義憤填膺,一會幻想著跟白牡丹纏綿悱惻,一會又幻想著跟呂巖決裂,甚至將他踩在腳下。
慢慢的,鐘大慶四周的氣息開始紊亂。
正在全力凝神維系須彌小世界的鐘大慶感受到身外的威脅,一臉懵逼的退出了凝神狀態(tài)。
我擦?
搞啥子?
不遠處的張烈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了。
詭異的是,他的肉身活生生的被兩股氣流渲染成了兩種顏色。
左邊赤紅,氣息靡靡,性如烈火。
右邊湛藍,氣息惡戾,煞氣滔天。
鐘大慶一頭霧水。
還以為張烈這是出息了?
居然自己修煉出了什么奇妙的手段?
以前沒見過呢。
關鍵是,你也不看看時間地點,現(xiàn)在這會兒進入狀態(tài)了,不耽誤事?
鐘大慶強忍著不耐煩,皺著眉頭問了一句:“張烈,你搞啥子?你這個死德行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早已陷入精分狀態(tài)的張烈突然神情痛苦的撕扯自己的頭發(fā),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:“白牡丹是我的,白牡丹是我的,白牡丹是我的……”
他仰天狂嘯。
聲震百里。
鐘大慶傻眼了。
這特么……還是平日里那個唯唯諾諾的張烈嗎?
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要糟!
小世界另外一處。
正在跟諸葛玄月游斗不休的呂巖突然聽到了張烈的吼聲,結果當‘白牡丹’三個字進入耳中時,猛然一僵。
他的劍式頓緩。
被纏的頭疼的諸葛玄月得到空隙,再次施展秘術逃離攻擊范圍。
與此同時。
鐘大慶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警告他,趕緊閃,千萬不要開口說話。
結果一直剛愎自用的鐘大慶還是怒不可遏的一聲吼:“張烈,你個沒用的廢物,你在干嘛?”
張烈渾身劇震。
沒用的廢物,沒用的廢物,沒用的廢物……
這五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復制,不斷復制,最后塞滿了他的腦袋,并且慢慢開始發(fā)漲。
某一刻。
轟!
腦海中一聲巨響。
張烈徹底喪失理智,仰天狂嘯,并且雙手活生生的插進了自己的身體里,竟然慢慢從體內拽出了兩件金光閃耀的物件來。
鐘大慶:“……”
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