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忠賢已經(jīng)大概明白。
這里多半就是沉睡之地的核心地帶。
而面前這座小屋,似乎就是祭壇。
只是在知曉這消息之后。
吳忠賢卻是忍不住冷笑。
“不過我倒是也真的想看看,到底是誰這么大膽膽子。居然敢把本公子當(dāng)做祭品!
說話的功夫。
吳忠賢已經(jīng)一腳邁下了橋,來到湖心島上。
可是就在他回頭的功夫。
其他幾位仙帝都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也只剩下了他自己。
吱嘎——!
幾乎同時。
房門應(yīng)聲打開。
呈現(xiàn)在眼前的,竟然是一片片掛在房頂?shù)木薮簏S色綢布。
而每一片綢布上似乎都有用鮮血寫上的文字。
至于是動物還是其他的什么,吳忠賢不太確定。
“窮奇老頭?”
“萬道友?”
就在這會。
隨著吳忠賢開口問了一句。
周圍卻依舊是一片死寂。
也是在他穿過這片布匹幕簾之后。
一口漆黑的棺材正擺在整個房間的正中。
也不等吳忠賢來得及仔細(xì)思考。
他便已經(jīng)看到。
這棺材蓋子居然沒有蓋上。
而躺在棺材里的,竟是一具美人。
冰肌玉骨,膚如凝脂,櫻唇似潤,貌若天神。
可是在吳忠賢眼里,它只不過是一具沒有本源,也沒有靈魂的軀殼。
他更好奇的,是對方的身份,以及為何會被放在這樣一口敞口的棺材里?
“她是沉睡之地的鎮(zhèn)守?又或者是被抓來獻(xiàn)祭用的活尸?”
想到這一層。
吳忠賢的黑眸里滿是復(fù)雜情緒。
而緊接著,當(dāng)看到棺材下面正有無數(shù)條血肉藤蔓蔓延,粘稠的猩紅正汩汩涌入棺材下面。
吳忠賢的猜測,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證實。
“哎呀!你是誰啊,你怎么會在宮主的臥房里!”
幾乎同時。
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屋內(nèi)傳來。
聞聲看去,一個侍女打扮的丫鬟,此時正無比警覺的看著吳忠賢。
吳忠賢也不慌。
反而是面無表情的反問。
“你又是誰,為什么會在這里。你說的宮主,莫非就是棺材里那位?”
雖然吳忠賢的語氣平靜。
可他渾身散發(fā)出的氣場,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容置疑。
但宮女仍舊壯著膽子嚴(yán)肅道。
“宮主不是你能夠冒犯的。說起來我倒是更加好奇,你是如何穿過門口那道結(jié)界,進(jìn)到這里來的?”
這一刻。
宮女的臉上是浮現(xiàn)出警覺與不安。
吳忠賢卻好像沒聽到對方的問題。
反而嚴(yán)肅道。
“我在問你話,聽不懂么?”
霎時間,吳忠賢的身上散發(fā)出強烈的肅殺之氣。
這位侍女也頓時不安起來。
聽到吳忠賢的語氣冰冷。
臉上也浮現(xiàn)出些許不解神情。
宮女卻是按捺住內(nèi)心的不安。
“這位公子,我家夜明宮的宮主數(shù)千年來,一直沉睡于此。而且最近,她就快要蘇醒了,若是你這樣尚未得道成仙,飛升仙帝境界的人繼續(xù)留在這里,只怕是你會有殺身之禍。”
聽到對方這樣說。
吳忠賢卻是更加被勾起了濃厚興趣。
“是么,聽你這么一說。我反而對你家宮主更感興趣了。她到底是什么人,又為何會沉睡于此!
“還是說,她就是鎮(zhèn)守沉睡之地的鎮(zhèn)守?”
聽到是對方的話。
宮女卻是搖了搖頭。
“什么沉睡之地,先生,你說的話我不懂!
“我只知道,我家宮主最討厭人類,若是看到你在這里。聞到你身上生人的氣味,那她一定會很生氣。”
“到時候我們這些小仙可就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