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林泗都沒敢用內(nèi)力防護,反而撤了內(nèi)力維護,讓他的身體變得跟普通人差不多。
這一下子,就給林泗砸的腦袋破了皮,流了血。
陳留王還不解氣,左右看著還想拿別的東西砸過去出氣。
陳誼見狀,連忙拱手說道:“王爺,您莫要亂動,牽扯了傷口,豈不是又要累到小郡主為您擔憂?”
這個時候,只能搬出小郡主出來,先讓陳留王稍稍冷靜一下。
“王爺,林護衛(wèi)雖說未曾捉到刺客,但也屬情有可原。哎,只怪那刺客運氣太好,竟然闖入了陸地神仙的圈子!
陳誼說道:“不過,他刺傷了王爺,再好的運氣也耗盡了。屬下這就吩咐,全程捉拿肩膀和小腹有傷口的人,相信用不了幾日就能捉到對方!
陳誼的面子,陳留王多少還是給點的,也是他能拿捏陳留王的心思。
此時陳留王雖然還是很生氣,但至少冷靜了一些。
“還不快去!對了,留活口,本王要知道究竟是誰膽大包天,竟敢派遣刺客刺殺本王!”
陳留王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,到底是誰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她出手。
對方時機把握的太準了,險些就用二品把他給殺了。
陳留王身邊本來也是高手如云,保護周密,甚至還有一品陸地神仙的在王府坐鎮(zhèn)。
可惜,太不湊巧了,最近事情都趕到了一起。
陳留王把陸地神仙給派遣出去了,而他身邊十來個二品高手,也都派遣出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了,所以他身邊只剩下林泗這么一個人。
要不然,別說一個初入二品,就算是陸地神仙想殺他都難。
陳誼沖著林泗眼神示意,沉聲道:“林護衛(wèi),你最清楚刺客傷在了什么位置,所以這個命令還得你親自去跟巡城司和重陽令傳達,順便告知他們刺客受傷的具體位置!
林泗抬頭看了陳留王一眼,見陳留王沒有反對只是坐在床上生悶氣,這才沉聲應(yīng)下。
“屬下這就過去……”
林泗感激的看了陳誼一眼,他知道陳誼這是在幫他,免得他留下來繼續(xù)承受陳留王的怒火。
“你倒是會做好人!”
陳留王看到林泗出去,這才抬眼撇向陳誼,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。
陳誼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屬下知道王爺并非真的怪罪林泗,畢竟昨晚他也算是有功。王爺不是那種功過不分的人,只不過要殺雞儆猴罷了!”
陳留王哼哼了聲,算是應(yīng)下了這話,他又說道:“陳誼!你覺不覺得太巧了,這件事情太巧了。怎么那刺客把握的時機那么準呢?”
刺客若是早來一天,或者晚來一天,都不可能走得了。
剛好就是昨天,剛好就是他身邊人手都派遣出去的時候。
本來按照他的計劃,今天他會有幾個屬下回來,護衛(wèi)這塊只要他不出去,是能跟的上。
可就是沒想到,就是今天,就在他的王府后院遇到了刺客。
陳誼沉吟道:“屬下也覺得不對勁,如果不是那刺客運氣極好,誤打誤撞選擇了昨夜動手,那就是有人對王爺?shù)牟渴鹦袆恿巳缰刚啤?br>
說到這里,陳誼突然停了下來,因為他也在其中。
陳留王眼神深邃,他沉聲說道:“陳誼,你親自去宮里一趟,現(xiàn)在就去。此事本王決不罷休,一定要追查到底,不論對方是誰!
陳留王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懷疑的對象,陳誼一聽他這話,也立馬明白了陳留王懷疑的對象。
沒有多說,陳誼應(yīng)聲離去。
陳誼離開以后,陳留王在床上躺到了半夜,腦子里一直在過最近的事情。
他越想越覺得最近真是諸事不順,好像處處被人針對,越想越氣,一直到后半夜丑時才有了困意。
嘭嘭嘭……
“王爺,王爺您睡著嗎?屬下有急事稟報!”
陳留王眼皮剛合上,忽然他的房門被急促的敲響,直接把他給驚醒。
按照這個敲門樣子,別說睡著了,就是下去了也得被他喊上來。
陳留王神色陰郁的吩咐侍女去把門打開,他知道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,肯定是有不小的事。
莫非,刺客抓住了?
若果真如此,那他就不介意被吵醒了,他一定要第一時間去折磨羞辱那個刺客。
侍女打開門,自覺這是個閻羅殿,沒看到王爺氣壓已經(jīng)低的駭人了嗎?所以侍女聰明的關(guān)上門下去了。
一個二品高手,頭發(fā)凌亂,眼睛通紅,渾身臟污的青年疾步走了進來。
撲通……
他一到陳留王床邊,直接跪了下來。
陳留王扭頭看向這人,冷聲道:“深夜驚擾本王,你最好有事!
“王爺……屬下失職,屬下有罪,罪該萬死,請王爺責罰……”
這人沒說事,反而先認錯。
陳留王一聽著聲音有點熟悉,他再次看向這人,眼睛猛的瞪大。
“是你?”
不顧身上傷勢,陳留王豁然坐了起來,他瞳孔猛的凝縮,伸手指著這人甚至手指有些顫抖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回來了?你不是去護送金子了嗎?”
陳留王聲音都有些劈叉了,他記得這個人,這是他身邊的二品護衛(wèi),也是他親自批準他過去護送金子的人。
這個人也是護送金子的人之中,為數(shù)不多的知情人。
青年頭抵在地上,顫抖的說道:“王爺……金子……金子被劫走了,其他人也都死光了,屬下拼死才逃了出來給王爺送信……”
金子沒了?
那么大一堆金子,沒了?
陳留王感覺眼前一陣陣炫黑,腦袋有點發(fā)暈。
“你……你再說一遍……”
陳留王聲音不蘊含任何感情,甚至還有點麻木。
護衛(wèi)直接趴在了地上:“王爺,金子被搶走了……是屬下辦事不利,請王爺責罰……”
他想著只要他認錯快,可能還能有一線生機。
陳留王穩(wěn)了許久,才穩(wěn)住發(fā)暈的腦袋。
他剛才說什么?最好有事?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,真是烏鴉嘴。
還不如被人隨意吵醒,也比這個消息強!
“責罰?”
陳留王冷笑起來:“五十萬兩黃金的軍費,你一句責罰就沒了?本王處死你,都不解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