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回事?”
馬車?yán)飬侵屹t看著一身男裝,使勁往自己身上靠的周洛翎開口問詢。
不是說好了,她留在京城幫周南凰穩(wěn)定局勢(shì)嗎?
“主人,人家離不開你嘛!”
周洛翎撒嬌道:“周南凰本事那么大,才不用我?guī)兔δ!而且因(yàn)榧炯冶粶,二皇叔最近也不敢有太大的?dòng)作,一直在蟄伏靜待時(shí)機(jī),我留下來也沒意義,還不如讓小母狗來伺候主人呢!”
“你……”
吳忠賢無(wú)奈的說道:“算了算了,既然來了就一起走吧!”
“謝謝主人~”
周洛翎興奮的正要寬衣,就聽到吳忠賢又加重語(yǔ)氣說道:“不過……”
“什么?”
周洛翎疑惑的看向吳忠賢。
吳忠賢說道:“這次咱們?nèi)ゴ笄赜玫纳矸菔歉患易映鲇,所以你得把身上那些特性給我改掉,要是被人看出來,那你可得立即回大周!
“知道了,知道了,小母狗什么時(shí)候給主人熱過麻煩?”
惹麻煩的都是周南凰那娘們。
吳忠賢說道:“先把你這自稱給我改了,不要這么招搖,我們要低調(diào),要謹(jǐn)慎懂嗎?”
雖然那稱呼的確是很刺激,見證最高貴的人最低賤的一面,想想 都刺激,可為了掩護(hù)身份,還是得低調(diào)下來。
“嗯,那人家就當(dāng)你的奴婢嘍!”
只要能跟著一起,周洛翎什么都能答應(yīng)。
“少爺~奴婢來伺候少爺解解乏……”
周洛翎捏著聲調(diào)勾人的說著。
……
大秦在大周西南方,那里的氣候跟大周有所不同。
連綿八百里的秦川山脈,將大周與大秦隔絕成不同的季節(jié)。
此時(shí)大周已經(jīng)銀裝素裹,白雪皚皚,而大秦則還是草青樹綠,一派生機(jī)盎然。
一進(jìn)入大秦地界上,就給了吳忠賢很大的新鮮感。
這里的百姓,哪怕是邊關(guān)百姓,臉上也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,與大周百姓的麻木截然不同。
在大周很難看到女子在街上行走,哪怕是有,也是面紗遮面,手足藏在寬大的衣袖下面,仿佛女子上街是多么丟人的事。
如果有男子在大街上與女子說話,那都跟通了女干似的,已經(jīng)是很嚴(yán)重的事了。
可在大秦,大街上不僅到處都有女子,甚至她們還有些穿著十分大膽,根本沒有絲毫遮掩的局促感。
這些女子發(fā)出爽朗的笑聲,還有些與男人有說有笑,打趣調(diào)情,而周圍的人并沒有一個(gè)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覺得那是多么不道德的事。
要知道這還只是邊關(guān)地帶,民風(fēng)就如此開放,都城只會(huì)更甚,因?yàn)槟睦镉刑煜麻g女子第一人,大秦女帝坐鎮(zhèn),女子的地位只會(huì)更高。
“哎,就這一點(diǎn),我大周遠(yuǎn)不如矣!”
吳忠賢指著那些穿著大膽的女子,搖頭惋惜。
周洛翎也有些看呆了,她早就聽說大秦民風(fēng)開放,只是沒想到能開放到這種地步。
在這里,女人好像沒有任何規(guī)矩禮儀束縛,完全可以和男子一樣想怎么樣就怎么樣。
進(jìn)入大秦地界后,只要路過有人的地方,吳忠賢就忍不住把頭探出來,看一下……大秦美景。
“嘖嘖,這大秦女子衣服與大周還真是不同呢!”
吳忠賢咂舌道:“也是,大秦這么熱,這些衣服倒是方便了!
這些衣服類似他前世歷史的大唐,給胸口留有的足夠透氣的口子。
“哎呦,好俊的公子!公子,我家有美酒,要不下來喝一杯?”
突然一聲喊,讓周洛翎瞬間警惕起來,跟扎了毛的小狐貍一樣。
吳忠賢看向那沖自己打招呼的少婦,笑著揮了揮手道:“哈哈,大嫂客氣了,下次一定!
周洛翎聽到吳忠賢這么說,才哼了一聲,放下了警惕。
幸好,她跟來了,要不然只怕吳忠賢都要樂不思周了。
一路上不止一個(gè)大姑娘小媳婦沖著吳忠賢打招呼,而周圍人也沒覺得有一點(diǎn)不對(duì)。
在大秦,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,甚至大秦還有試婚政策。
也就是說雙方成親之后有三個(gè)月的試婚時(shí)間,三個(gè)月之內(nèi)如果覺得男方不行,或者女方松緊不合適,完全可以到官府取消婚事,并且不會(huì)留有任何記錄。
除此之外,女人在大街上如果看到心儀的男子,還可以約到家里深入交流一下,這都是完全沒問題的。
開放程度,堪比后世。
“公……公子,前面堵了……”
走到一處城鎮(zhèn)后,隊(duì)伍突然停了下來。
吳忠賢有些心煩的打開車簾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公子,前面有男女打架,好多人都在看熱鬧,咱們的馬車太大了,過不去……”
西廠高手偽裝的車夫,擦了下汗,小心翼翼沖著吳忠賢回稟。
“打架?還是男女?在哪呢?”
吳忠賢一聽這個(gè),立馬來了興趣,整理了下衣服跳下了馬車。
“就在前面!”
車夫指引了下方向。
吳忠賢抬頭一看,果然前面圍了不少的人,甚至還能聽到起哄聲以及怒罵聲。
“走走走,過去看看熱鬧。”
看熱鬧是人類的本質(zhì),吳忠賢也不例外,他想看看大秦民風(fēng)能開放到什么程度。
周洛翎噘著嘴,不滿的下了車,真是討厭,好不容易輪到她一次,才剛開始就被打擾了。
除了鳳竹和毒女,以及無(wú)夜天姐妹,其他人幾乎都跟著吳忠賢下去看熱鬧了。
當(dāng)然了,以鳳竹和毒女的感知力,不用下去她們也能看的清楚。
嗯,吳忠賢用感知的話也能感知到,但看熱鬧還是得親眼看才有意思。
抱著白狐,吳忠賢往人群走去。
咻……
突然,天上一道白光沖過,接著一道強(qiáng)橫的劍氣也沖了過去,似乎那劍氣是追著白光而去。
普通百姓自然沒有察覺,但二品巔峰的吳忠賢卻清楚的感覺了。
他下意識(shí)的警惕,抬頭看去,看到劍氣是追著那白光的,這才松懈。
差點(diǎn)以為是刺客追來了。
“嗯?那白光怎么如此熟悉?”
白狐驚呼出聲,它脖子一圈的毛發(fā)都立了起來。
“怎么了?”
吳忠賢察覺它情緒不對(duì)。
“是娘親的氣息,沒錯(cuò),是娘親的氣息……”
白狐下意識(shí)的喊了起來,它激動(dòng)不已,它竟然感知到了娘親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