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過氣息判斷,這鬼祟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只,剛達到白衣級的小厲鬼。
我身體一閃,一巴掌抽在他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,那只男鬼當場被我抽翻在地。
“這點道行,也想搶老子的衣服!”
我沒立刻殺他。
我想搞清楚,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所以只是對著他的手臂砍了一刀。
他的一條鬼手,化作磷火。
疼得那男鬼“啊啊啊”不斷從慘叫……
周圍的幾只鬼魂,還在撲向我。
左手結(jié)印,一道水煞咒轟出。
“轟隆”一聲爆響,強烈異常的水煞之氣激蕩而出。
沖過來的幾只邪祟,當場被轟得魂飛魄散。
另外的幾只邪祟見狀,嚇得“嗷嗚”吼叫,加上最強的男鬼,已經(jīng)被打翻在地。
這個時候被我用刀架著脖子,剩下的鬼祟失去控制,快速往四周散開。
很快的,這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地上的那只男鬼。
他一臉痛苦,帶著恐懼看著我。
一雙黑色的眼眸中,有一個小白點。
這是化煞前的征兆……
看著他的恐懼表情,我知道對方存在自我意識,可以溝通交流。
就聽我開口說道:
“哪兒來的鬼,在這里禍害一方?”
話音剛落,就見到這男鬼望著我,嘶啞的開口道:
“你、你最好,最好放了我。一會兒,一會兒主人來了,一定、一定要你好看!”
眼睛一瞇,果然有內(nèi)情。
這里的情況,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,真的在鬧邪祟。
我表情不變,繼續(xù)開口道:
“主人?什么主人?說來聽聽!
“說出來,嚇死你。我主人,可是這川南程家,我們都是他們養(yǎng)的鬼。
你要是不放了我,一會兒我主人來了,你就死定了!”
聽到這話,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。
川南程家。
這不是我的老仇家嗎?
這個黃口鎮(zhèn),也算是川地。
這剛到出川地,就遇到了程家養(yǎng)鬼的,真是冤家路窄。
既然是老仇家,更不能善了了。
“說說看,你主人是程家里的誰!
躺在地上的男鬼繼續(xù)開口回答道:
“程家管事,程六!
程家管事,程六?
我懵了一下,搞半天是個程家下人。
我特么連程家公子“程浩然”都殺,我在乎他一個什么管事?
好好好,正好一網(wǎng)打盡。
今晚山城的夜景可能看不成了,那就在這黃口鎮(zhèn),把這程家的一個據(jù)點給他打掉。
所以,我繼續(xù)開口道:
“程六是吧?說說看,這家伙多厲害,是人是鬼,在什么地方?他在這里養(yǎng)你們,干什么?”
我問了幾個問題,對方還有點不想回答的模樣。
我抬手又是一刀。
“嗖”將對方另外一只鬼手砍掉,又冒出陣陣磷火。
疼得這個男鬼“啊啊啊”的再次慘叫……
鬼魂的手臂就算被砍掉了,是可以生長出來的。
只是會消耗很多鬼元,但魂體上的撕裂,也會讓他們感覺極其疼痛。
“你再不說,就再砍斷你雙腳,最后砍掉你腦袋,讓你魂飛魄散!
我冰冷開口。
這男鬼也不是什么硬骨頭,在我的威脅之下,看著脖頸邊上的斬鬼刀。
他惶恐的開口回答道:
“別、別砍了,我說、說。
程主事,是鬼魂。
他非常厲害,已是黃衣級鬼修,不是你可是匹敵的。
他在這里養(yǎng)我們,說等過完年,就帶我們回程家。
到時候,我們能和他一樣,為程家做事兒。
成為鬼修,不再忍受游魂野鬼,孤苦漂泊的痛苦。
可以自由自在,想去哪兒去哪兒……”
黃衣級?我還真不怕。
給程家養(yǎng)魂,給程家做事兒?
可能性還是有的,但以我對程家的了解。
這些小鬼兒幫程家做事兒不一定是真的,很有可能是這個程管事,在這里養(yǎng)口糧。
程家人都養(yǎng)了自己的隨身鬼奴,這些鬼奴大多都極其兇惡,依靠吞噬鬼魂為食。
這些鬼魂,很有可能就是程家人養(yǎng)來給自己的鬼奴吃的糧食……
想到這些,我繼續(xù)問道:
“說說,這個程六在什么地方?你們有多少鬼魂在這兒?”
“程、程管事就在山上的農(nóng)莊里。
我們、我們一共有八十九只魂,程管家說,年過完我們就離開這里。
道長,道長饒了我吧!
我們,我們就是看過年了,想穿一件新衣服而已。
我知道錯了,錯了。
你大人大量,放了我吧!
放了我吧!”
對方開始求饒,已經(jīng)沒了之前的狂妄和囂張。
放肯定是不能放的。
我依舊冷著臉色看著他,再次開口道:
“帶我去見見這個程管事……”
“你、你要去,去見程管事!”
“廢話!”
對方開始一驚,隨后卻露出一絲驚喜。
感覺我就是去自投羅網(wǎng)一樣。
對著我連連點頭道:
“好好好,我?guī)闳,帶你去?br>
道長,這邊,往這邊走就可以了……”
說完,對方還指了指山林的一個方向。
為了防止對方逃跑,我從兜里拿出一根狗毛法繩,直接套在了對方脖子上。
用力一勒,疼得那男鬼“啊啊啊”的叫:
“疼,疼……”
我拉著繩子的另外一端:
“前面好好帶路,不然我一刀劈死你!”
“是,是、是道長……”
對方很不舒服,但也無可奈何。
而被我劈斷的雙手,也在不斷的由鬼氣匯聚,又要重新凝聚出來。
但我不在意,只是拉著繩子,手持斬鬼刀跟在這個男鬼身后。
準備將這里的程家養(yǎng)鬼地邪祟,一網(wǎng)打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