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維國的眼神一變。
盡管其中的門道,他也不太懂。
不過這一剎那,他從林楓的眼神中,看到了足夠的自信與把握。
也就是因?yàn)榭紤]孟維國在場,否則林楓可以更加簡單。
比如讓銀針催動,林楓只要揮揮手,根本不需要接觸,都可以做到。
只不過這會,林楓用手指輕捻針尾。
震驚全場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只見銀針以特定頻率,微微顫抖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中。
那高大雇傭兵的臉色也開始變化。
最初的不屑一顧,然后轉(zhuǎn)為困惑。
最后是難以掩飾的不適,額頭開始冒汗。
“你...你做了什么?”
高大雇傭兵的呼吸,變得越發(fā)急促,額頭上滲出汗珠也越來越大,一下子就變成黃豆大小。
林楓呵呵一笑,他倒不是回答,而是為了跟孟維國解釋。
“如果把人體比喻成河流,那經(jīng)絡(luò)就是河道!
說話的同時,林楓也沒有閑著,快速取出第三根針。
“氣血暢通,就會身心舒暢。”
“可如果有阻塞,各種疾病隨之而來。”
“簡單來說,我剛才的操作,在他氣血流通的地方,插下了幾塊‘擋板’!
孟維國摸著下巴,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。
其實(shí),林楓有更強(qiáng)悍的手段,比如“十八層地獄”,或者“一念天堂,一念地獄”。
只不過這兩種方式都太過“殘暴”了一些。
頭一回跟孟維國打交道,就不用太驚世駭俗,影響孟維國對自己的看法。
林楓的第三針,刺入高大雇傭兵小腿處的承山穴。
銀針扎人的一瞬間。
一聲慘叫傳來。
隨后就看到高大雇傭兵,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。
孟維國瞳孔再次放大。
這是什么操作?
第一次會面的時候,戴清雅還是負(fù)責(zé)人的身份。
不過到了這里,好像就沒有自己什么事一樣。
不需要自己做什么,林楓已經(jīng)粉墨登場。
徐仲華揉揉眼睛,打了個哈欠。
看得出來,徐仲華也挺累的。
林楓也不理會這些,笑著詢問道:“感覺如何?”
“讓我推測一下,是不是感覺有無數(shù)只螞蟻在骨頭里爬行?”
林楓語氣平和,娓娓道來。
“這不是疼痛,而是氣血運(yùn)行被干擾后,而產(chǎn)生的異常感覺!
“別說儀器了,就算是你的腦神經(jīng),也無法解讀這種信號,繼而轉(zhuǎn)化為難以忍受的癢麻感!
“不過如此!”
聽到林楓的解釋,高大雇傭兵咬緊牙關(guān),想要用意志力抵擋。
只見他脖子上、臉上的青筋暴起,好像極力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。
林楓沒有繼續(xù)施針,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。
孟維國幾人也沒有打斷。
不過看到這里,都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。
三分鐘后,高大雇傭兵堅持不住,崩潰地大喊:“停!停下!求你了!”
“我說!我什么都說!”
這一刻,孟維國都有些驚呆了。
在這之前,自己的人嘗試過多少手段,牙齒都拔了,對方依舊守口如瓶。
可林楓只是進(jìn)來一會會,他們就松口了?!
聽到這里,林楓才伸手拔出腿上那一針。
銀針離體,高大雇傭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,那令人發(fā)狂的感覺瞬間減輕。
“呼呼呼!”
高大雇傭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渾身都被汗水浸透。
幾分鐘時間,好像就承受了某大的折磨一樣。
林楓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孟維國隨即快速問道:
“誰派你來的?”
“暗影組織,具體為什么我們從來不會問,收錢辦事是我們的原則,我們接到的任務(wù),就是盜取輕顏養(yǎng)容膏、或者是你們軍方稱呼金創(chuàng)藥膏的藥方……”
高大雇傭兵顫抖著回答,哪里還有先前的強(qiáng)硬,生怕林楓再來一次。
孟維國臉色一變。
你說其他人不了解還好,可孟維國清楚。
這“暗影”組織是臭名顯赫,平日里就做著一些暗殺的工作。
徐仲華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戴清雅也忍不住說道:“果然是沖著我們的產(chǎn)品來的!”
“完整一點(diǎn),暗影組織什么時候注意到的?我們這邊是不是有你們的內(nèi)應(yīng),你們還有其他人嗎?”
孟維國一下子又拋出好幾個問題。
為了方便孟維國詢問,林楓沒有繼續(xù)加針,不過也捻動了一下留在其體內(nèi)的銀針。
肉眼可見,高大雇傭兵面部抽搐,可這種疼痛好像又能承受得住。
好一會,他才艱難地回答道:“我們這一支隊伍,就三個人,也就是托德行動失敗,所以我們才會冒險過來營救……”
“其他的……真不清楚,我們只是收錢辦事,這一次定金,我們都拿了五百萬美金……其他內(nèi)容,我們真不知道……”
聽到這個數(shù)字,林楓也忍不住一挑眉毛。
也就是現(xiàn)在雷范軍在醫(yī)院躺著,否則他不得哭死。
這三人拿了五百萬美金,結(jié)果就只給了他一百五十萬,最終還想弄出人命。
徐仲華與孟維國對視一眼,林楓跟戴清雅對視一眼。
所有人都是神情凝重。
五百萬美金,還只是定金!還只是一支隊伍。
得虧孟維國來得早呀,不然誰知道,還有沒有其他危險呢?
看得出來,這暗影組織,對“金創(chuàng)藥膏”勢在必得。
“我真的就知道這么多,其他事情……”
高大雇傭兵喋喋不休的時候,林楓一伸手,就打在他脖子后背。
剛才還痛苦不堪的雇傭兵,腦袋意外,頓時昏睡過去。
孟維國有些不理解。
“這就放過他了?”
“他說的這些,不一定都是真的,我還打算繼續(xù)盤問下去呢!
林楓取出那兩根銀針,“應(yīng)該是真的,在那種情況,他沒有必要說謊!
“而且我們想要證實(shí)的話,這不還有兩個人嗎?”
孟維國欲言又止,最后也是忍不住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從剛才的反應(yīng)看,這人確實(shí)只知道這么多內(nèi)容。
至于另外兩人,能不能多問出一些,那都是未知數(shù)。
不過再怎么說,都需要證實(shí)一下。
嚴(yán)格來說,審問應(yīng)該是一個接一個的。
這樣一來,也不怕他們會串通口供之類的。
不過另外兩人,看到同伴遭受如此折磨,也是感同身受地全身顫抖。
林楓把目光放在右邊那藍(lán)眼雇傭兵身上。
“朋友,接下來輪到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