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金龍幾人對視了一眼,暗暗呼出一口氣,心安了。
許老師看了他們一眼,壓低了聲音說,
“這事兒就是你們干的吧?屏蔽信號整蠱人可是你們的慣用伎倆!”
許金龍幾人立馬討好的笑笑,
“我們就是看他們不順眼,真是什么樣的老師帶出來什么樣的學(xué)生,您看看他們?yōu)I軍大都是一群什么人!”
“院長窮橫窮橫的,學(xué)生也窮橫窮橫的!”
“而且一個個的跟智障似的,看著就不聰明。”
“哪像我們,看著就聰明,都隨了許老師!
一群人彩虹屁拍的響,許老師抿唇笑,隨即又提醒道,
“這兒不是我們宣城,你們都低調(diào)點,萬一真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很難收場。”
許金龍幾人乖乖點點頭,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彩虹屁。
幾人說說笑笑走到電梯口,打算乘坐電梯上樓。
他們學(xué)校的住處在樓上。
電梯一打開,一群人就邁著步子往電梯里走。
剛巧二寶往外走,跟他們撞到了一起。
二寶可是個練家子,被他撞一下肯定比被其他人撞一下疼。
許老師也有些歲數(shù)了,吃痛的冷嘶一聲。
許金龍幾人立馬皺眉,
“這是誰家的小屁孩?怎么這么冒失,都撞到人了!”
“許老師,您沒事兒吧?”
許老師皺著眉說,
“我沒事兒,就是這孩子太不懂事了,都這么大了還冒冒失失的,撞到了人也不知道歉!你爸媽是怎么教育你的?”
二寶聞言眼皮子一掀,一臉‘你驚到我了’的表情!
“我、道歉?”
許金龍說:“你撞到人了,你不道歉難道是我們道歉?你懂不懂規(guī)矩?”
“呵!”二寶被氣笑了。
他本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,今天高高興興的來找學(xué)長和學(xué)姐,他也不想惹事兒。
可事兒都找上門了,他不懟幾句憋的慌!
二寶做事原則:
能讓別人不爽,絕對不讓自己不爽!
管他誰誰誰!
二寶撇撇嘴說道,
“我還想問問你們,先出后進(jìn)的道理都不懂?誰家坐電梯不是里面的人先出去,外面的人再進(jìn)來?”
“你們不守規(guī)矩,結(jié)果還說我,講不講道理啊?!你們爸媽平時都是怎么教育你們的?”
許金龍眼睛一瞪,“嘿!還是個刺頭!”
二寶說:“你才是刺頭,你全家都是刺頭!”
許金龍揚(yáng)起巴掌就要打人,“你信不信我揍你?”
二寶冷笑,“看在你是我同胞的面子上,我勸你低調(diào)點,想打我的人可都沒好下場。”
許金龍扭頭看向身旁的同學(xué),滿臉嘲笑,
“瞅瞅,這小孩哥厲害不厲害?!”
有人開口,“他是濱城軍工大的!”
其他人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,他穿著一身迷彩服,上面刻有‘濱城軍工大學(xué)’的字樣。
一看就是前段時間,濱軍大的軍訓(xùn)訓(xùn)練服。
一群人瞇起眸子,盯著二寶看,
“你就是濱軍大今年錄取的小孩哥?”
二寶一臉驕傲,
“對,就是我!我就是濱城軍工大的學(xué)生,怎么了?”
一群人譏笑,
“果然!上梁不正下梁歪,他們?yōu)I城軍工大從老到小,都有病!
二寶一聽,頓時皺眉,
“你才有病!你全家都有病吧!我們?yōu)I城軍工大要是上梁不整下梁歪,那你們這算什么?”
“是個人都知道電梯要先出后進(jìn),你們卻不知道!
“你們老師帶著學(xué)生撞到我了,不道歉就算了,還在這兒說三道四,我就沒在地球上見過這樣的人,你們是哪兒來的?外星球嗎?”
言外之意:你們不像地球人,不像人!
許金龍一群人聽出了他的話外音,頓時火了!
“你這熊孩子,你罵誰呢?你欠揍是不是?”
“你信不信我們按著你揍一頓,能打到你媽都不知道你是誰!”
二寶:“……”
他剛要說什么,手機(jī)鈴聲突然響了,是親爹打來的。
二寶接聽,“喂,爹地!
薄宴沉還沒說話,許老師就開始嚷嚷,
“你父親是吧?手機(jī)拿過來,讓你父親接電話!”
薄宴沉聽對方口氣不對,瞇起眸子問,“怎么了?”
二寶扯著嗓門說:
“沒事兒,今天出門沒看黃歷,意外遇到了一群外星生物,爹地不用管,我能處理好,爹地找我有事兒嗎?”
薄宴沉知道肯定有事兒,不過他也沒放心上。
二寶雖然頑皮,但做事很靠譜,尤其是長大點以后。
不會輕易動手跟人打架,也不會去惹事兒,遇到小事情自己也能處理好。
如果真處理不好,他也不會強(qiáng)撐,他會找支援尋求幫助。
所以薄宴沉不擔(dān)心。
薄宴沉說:“你媽咪不放心你,問你到了沒有?”
二寶說:“到了,我就在我學(xué)姐學(xué)長在的酒店呢!
薄宴沉說:“飯菜也都做好送過去了!
“嗯嗯。”
二寶話音剛落,許金龍突然伸手搶手機(jī)。
二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,差點一不留神給他掰斷了!
搶他的手機(jī),這不是找死嗎?
二寶不想在這里惹事兒,推開他說,
“我著急去見我學(xué)長和我學(xué)姐,今天就先不跟你們計較了,我再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啊,別惹我!”
二寶說完轉(zhuǎn)身就往濱軍大的住處去。
許金龍他們剛要追過去,二寶扭頭說了一句,
“電梯里可是有監(jiān)控的,到底誰對誰錯,監(jiān)控可都錄下來了,你們要是想丟人現(xiàn)眼,我可以陪著你們!
“你……”許金龍幾人氣勢洶洶,卻被許老師拉住了。
許老師又不傻,雖然自己的確被撞疼了,但是真要細(xì)究起來,的確是他們的錯。
乘坐電梯,本來就該先出后進(jìn)。
這事兒如果鬧大了,對他們肯定不利。
許老師一副很大度的樣子,
“行了,別跟他計較了,一個小屁孩而已,我們走吧!
許金龍說:“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么教育他的!就他這德行,想必他爸媽也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人!
另外幾個男同學(xué)說,
“他爸媽要是正經(jīng),肯定不會把他送到濱城軍工大去了!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,我覺得他挺適合濱城軍工大的,你們看他跟濱軍大的氣質(zhì)多般配,都是窮橫窮橫的!”
許老師問,“他家里很窮嗎?”
一個男同學(xué)說:
“我估計不是一般的窮,您沒看他腳上的鞋子嗎?首先,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。其次,他鞋上的泥那么厚,一看就是剛從地里干完農(nóng)活。”
“如果生在富人家里,他腳上的鞋子不會那么臟,就算臟了,出門前肯定也會換一雙新的。”
“還有他身上的迷彩服,那可是軍訓(xùn)時穿的,平時誰穿?小少爺出門要么穿大牌休閑裝,要么穿大牌小西裝,誰家小少爺會穿一身軍訓(xùn)服出門?”
“還有,有錢人家的少爺可都是金疙瘩,家里肯定舍不得讓他一個人跑出來,畢竟還沒成年,萬一出事了怎么辦?”
“而且剛才許老師的聲音并不低,他爸肯定聽到許老師的聲音了,他要是非常在乎這個熊孩子,不可能不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!
“如果這熊孩子要真是富家少爺,他爸肯定讓許老師接電話,好好問問情況了!
“你們想,連他爸都這么不在乎他,他能有家庭地位可言嗎?”
“我懷疑他的家庭就是典型的非洲難民型的,兄弟姐妹很多,家里又很窮,小小年紀(jì)就要做家務(wù)干農(nóng)活!”
這個男生分析的頭頭是道,其他人都認(rèn)可的點點頭。
許老師也信了,一副很慈善的表情,
“也是個可憐孩子,算了,別跟他計較了!
與此同時,二寶已經(jīng)找到了組織。
這會兒李院還沒走,還正跟王兵他們說剛才的事。
二寶突然出現(xiàn),打斷了他們的話題。
一群人本來挺壓抑的,看見二寶后注意力被轉(zhuǎn)移了,都高興起來。
“小湛湛你來了!”
“你這小家伙,來之前怎么不提前打通電話,我們好下去接你!
二寶是個機(jī)靈鬼,看出來大家都不開心了。
他沒直接問,先回答學(xué)長學(xué)姐的問題,
“我直接坐車到酒店門口,然后跟保安說我了我的名字,又說了我是濱城軍工大學(xué)的學(xué)生,保安就讓我進(jìn)來了,沒攔我。”
學(xué)姐說:“保安大叔這么好,是不是李院提前打過招呼了?”
李院看著二寶,表情溫和,
“我是提前打招呼了,之前給二寶要餐券時,提到過他的名字!
二寶說:“難怪我進(jìn)來的這么順利,謝謝李院長!
李院長笑笑,
“怎么還穿著軍訓(xùn)服來了?”
二寶說:“我怕別人不知道我是濱城軍工大的!我喜歡這身衣服,這上面有咱們學(xué)校的名字,別人一看就能認(rèn)出來!
一群人感動,“這么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濱軍大的?”
二寶點頭,“對啊,我是濱軍大的我驕傲!”
學(xué)長學(xué)姐紅著眼給他豎大拇指,點贊。
李院也感動的鼻翼發(fā)酸,深吸一口氣說,
“霍宗湛是好樣的!你還沒吃午飯吧?”
二寶說:“沒吃呢,我之前跟學(xué)姐說了來跟大家一起吃,你們都吃過了嗎?”
大家表情沮喪的搖搖頭,“……”
李院說:“我們出去吃,今天中午我請客,我請你們吃大餐!”
大家聞言眼睛立馬亮了,“真的?!”
李院笑容和藹,
“這有什么假的,一頓飯我還是請的起的,都去洗洗臉精神精神,咱們現(xiàn)在就出去吃。”
二寶趕緊攔著,
“不用出去吃啊,我給大家?guī)Я顺缘倪^來!
眾人:“?”
二寶說:“我給學(xué)姐發(fā)信息說了,會帶著吃的跟大家一起吃,你們不知道嗎?”
一個女同學(xué)趕緊掏出手機(jī)看信息,上面果然有二寶的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。
女同學(xué)皺眉,
“我才看見,都怪許金龍那個混蛋,我手機(jī)剛有信號。”
二寶好奇,“許金龍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