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萬茵茵一個激靈:“姐姐拒絕做什么?”
她嘴里還塞著江錦洛從天元宮帶回來的各色糕點果子,吃得滿嘴都是糕點沫子。
江錦洛剝著瓜子兒,神色有一絲倦怠:“葵水來了。”
也不是真的葵水來了,而是真的不愿去當(dāng)靶子了,等這些事兒在后宮里的熱度減一減,她才能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。
萬茵茵道:“那我去給姐姐做紅湯醪糟小丸子湯!
她笑道:“好啊,我喜歡吃甜的!
萬茵茵從小喜歡做吃食,入了宮自己悄悄造了小廚房,每日自己在宮里炫技,卻無一人能夠分享。
江錦洛正好是個愛吃愛玩的,她便整日做了新東西的端過來,二人倒還挺合拍。
裴宴那邊倒像是真的因為新政推行給忙了起來,自那日江錦洛撒謊沒去天元宮后,皇帝接連七八日都已經(jīng)沒入后宮了。
旁的嬪妃宮里著急上火,江錦洛在瑤華殿里快樂不止。
江錦洛將手放在芝蘭的手上,芝蘭正在給她指甲點蔻丹:“娘娘讓內(nèi)務(wù)府的人過來做什么?”
她這幾日窩在瑤華殿瞌睡著實是睡足了,吃喝不愁的日子里,人的確有些無聊了起來。
這里是古代皇帝的后宮,人不自由,又無現(xiàn)代化的玩意兒,日子忽的就漫長了起來。
“讓內(nèi)務(wù)府的人過來辦一件大事,非常重要!”江錦洛神秘兮兮的說。
內(nèi)務(wù)府新上任的總管大人萬長安公公畢恭畢敬的來了瑤華殿。
他心底門清兒,要不是這慎嬪娘娘弄走了劉德全那個仗勢欺人的,距離他到這個位置上恐怕還得熬個好幾年。
萬長安勾著腰:“奴才......”
江錦洛按著自己的膝蓋,還有些疼,抬了抬手:“萬公公客氣了,隨意點,我不講究那些規(guī)矩禮節(jié)!
花吟抽了一張凳子過來讓萬長安坐著,萬長安受寵若驚:“慎嬪娘娘有什么事兒吩咐就是了,奴才一定好好給娘娘辦了!
江錦洛從桌上遞過去一張圖紙:
“我讓你來,就是想讓你幫我做一個這種東西。
雖說數(shù)量有點子多,但我都畫好了,你命人照著雕刻就是了,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材料。”
萬長安將大大小小八九張的圖紙接了過去,看了半天,正要問一句什么,殿外便來人了。
天元宮的小太監(jiān)來稟告道:“慎嬪娘娘,奴才來知會您一聲,皇上讓您陪他用晚膳!
江錦洛語聲緩慢起來:“哦......我知道了!
可她有些不想被耽誤,但沒辦法,嬪妃的職業(yè)道德還是要有。
小太監(jiān)看著一臉平靜還有些不愿的江錦洛,眼神疑惑起來。
芝蘭連忙過來圓場,笑著:“公公可先行一步,娘娘隨后就來。”
江錦洛心底煩躁起來:“我想著最好是今日把初稿給定下來,畢竟在心底都已經(jīng)計劃好久了!
芝蘭姑姑揮手讓小太監(jiān)退了出去,走過來在江錦洛耳邊小聲提醒:
“娘娘,皇上親自派人來請,這是圣旨,您趕快起身收拾梳妝打扮。
瑤華殿本就離天元宮最為遙遠(yuǎn),您倒是一會兒去晚了,還讓皇上等著您用晚膳,那便是大不敬了。”
江錦洛癟了癟嘴,將圖紙扔在了桌子上:“好吧好吧,我趕緊去見皇上,決不懈怠半刻。”
“萬公公也是麻煩你了,要不你下次再來和咱們娘娘細(xì)說好嗎?”
芝蘭姑姑有禮貌的看著內(nèi)務(wù)府大總管。
萬長安極為識趣,慎嬪娘娘這是要去天元宮,自然是不能耽擱的:
“好好,奴才這就告退了,等娘娘得空隨時召喚奴才!
江錦洛被芝蘭從美人榻上拖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,花吟的手依舊很巧,將清婉嬌軟的美人稍稍點上紅妝便嬌艷不少。
“芝蘭你最啰啰嗦嗦了,方才你說的那些不能說的話,不能做的事兒,我真的已經(jīng)記住了!苯\洛直呼腦袋疼。
到了天元宮,的確是去晚了。
裴宴已經(jīng)坐在了偏殿的紅木龍紋大圓桌上。尊貴如神子,漠如寒玉的帝王,側(cè)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江錦洛:
“慎嬪,這就開始恃寵而驕了?”
江錦洛在心底翻了翻白眼,她哪里來的寵啊?
“都是臣妾的罪過,臣妾本來也不會晚到的,就是想選一件非常漂亮的衣裙穿給皇上看,所以耽擱了時間!
她慢慢抬頭,委屈巴巴的看著裴宴。
花吟跪在還要后面一些,她覺得自家娘娘的腦子還是很行的,至少這話她一時半會兒是想不到的。
裴宴:“借口還很多。”
江錦洛開始耍賴撒嬌,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開始編故事:
“哪里是借口嘛,臣妾本就少有的見著皇上一面,這好不容易見到一面自然是要盛裝打扮,讓臣妾的音容笑貌全都落在皇上的眼珠子里!
裴宴帝王金冠放在桌上,他按了按脖子:“起來吧!
江錦洛按著膝蓋慢慢起來,她也有眼睛,立馬很有職業(yè)道德的關(guān)心道:
“皇上脖子怎么了,要不要臣妾給您按一按?”
裴宴并未直接回答她,而是問:“你膝蓋好點沒?”
江錦洛:“?”裴宴怎么知道她膝蓋的事情?難道瑤華殿還被裴宴安裝上了人形攝像頭?
裴宴看向?倒骸叭魈t(yī)來!
江錦洛被趙淑妃責(zé)罰的事情,還是被人想方設(shè)法的傳到了裴宴耳朵里。
如今后宮皆以為江錦洛深得皇帝寵愛,所以旁人慣會利用這一點隔山打牛。
“昨日皇后說你膝蓋瞧著有問題,落下病根了成了瘸子,旁人豈不是要嘲笑朕有個瘸子嬪妃?”裴宴冷淡的說著。
江錦洛坐在他旁邊氣不打一處來,真是會說話,快要過年了說這話也不嫌忌諱。她噘著嘴,可憐兮兮的說:
“豈會,臣妾這不是有皇上在關(guān)心嗎?”
裴宴斜睨她一眼,這女人又開始使她的那些小計策了,故意不傳太醫(yī),就等著這一遭是吧?
劉太醫(yī)提著藥箱子來給江錦洛診治了一番,蹙眉道:“這膝蓋怎傷得如此重,單單是罰跪也不至于。俊
裴宴凝神,眼眸沉了沉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