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眼睛都被打腫了,嘴角也破了!鳖櫮窖┖苁切奶邸
“來來來,坐下說!毖︻D贸鲆槐緯,墊在邱夢澤的凳子上。
顧慕雪順勢坐下。
然而,邱夢澤正好回來,看見了這一幕。
占他的位置就算了,居然還特意拿本書墊在屁股下邊?他坐過的椅子有那么臟嗎?
他狠狠瞪了薛睿一眼,找了個空位子坐下。
薛睿心里正嘀咕呢,打了副局會有什么下場?
誰打的?膽子這么肥?
“打人的是誰?報警了沒?”薛睿一臉關切。
他心說,那么帥的一張臉,居然被人揍破相了,真是可惜啊。
“我爸什么都沒說,只是說讓我去上學!鳖櫮窖⿹u了搖頭。
“嗯?”薛睿尋思這變的也太快了些。
前一天還說要轉(zhuǎn)學,挨了頓打,就不轉(zhuǎn)了?
“我聽我爸嘀咕,說什么姓薛的都不是好東西!
顧慕雪皺著眉頭說道,深深看了一眼薛睿。
“這是赤裸裸的歧視!”
薛睿頓時不高興了,顧青山大概率是和他老爹有瓜葛,可關他什么事?
怎么地圖炮還打到他這里來了?
“我也覺得他說的不對。”顧慕雪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如果平時有人這么說顧青山,顧慕雪肯定要維護的。
可她被顧青山訓斥了一頓,現(xiàn)在心里還憋著氣呢。
那天,她只是把照片拿出來,問了一下顧青山。
顧青山臉色驟變,一個勁追問這張照片是哪里來的,完全不復往日的溫柔。
最后,等她全盤交代,顧青山就讓她轉(zhuǎn)學。
尤其是當她說出“薛睿追求她”這件事,顧青山勃然大怒,把她的手機都給沒收了。
不管她怎么追問,顧青山就是一句話不說。
到現(xiàn)在為止,顧慕雪還是一頭霧水,只覺得老顧變了,不愛她了。
“他以前什么都聽我的……”顧慕雪想到這里,頓時鼻頭一酸。
“你爸可能是心情不好,肯定是別人的錯,比如打了你爸的那人!毖︻Uf道。
其實,這種抱怨家里人的話,薛睿作為外人,偶爾附和一句可以;
但大體上還是要維護顧青山的,畢竟那是顧慕雪的老父親,人家才是一家人,血濃于水,遲早會和好的。
不然,等顧慕雪氣消了,父女重歸于好了,突然想起他薛睿罵過顧青山,那才是真他媽完蛋了。
“他就突然變得很暴躁,居然吼我!”顧慕雪抱怨道。
“男人嘛,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……”
“還有,還有呢!”
“沒事……”
……
薛睿伸出手,剛想抱住顧慕雪的肩膀安慰一下,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他拿出手機一看,是任軍打來的電話。
他眼角一抽,本來按照這個情緒發(fā)展下去,顧慕雪很可能撲在他懷里發(fā)泄一下,哭上一頓。
但現(xiàn)在,他的好事情全被攪和了。
“暮雪,我今天早上有點事,要出學校一趟,咱們回來繼續(xù)聊!
薛睿說著就往教室外走去。
他和任軍約好了,今天來學校接他和林若曦,帶老太太去醫(yī)院看病。
顧慕雪大大的眼睛中,淚水不斷打轉(zhuǎn)、積蓄,眼看就要決堤。
她醞釀了許久的情緒,突然被薛睿打斷,導致她一下沒忍住,哭了出來。
“薛睿!你混蛋!”顧慕雪哭著罵道。
這句話,不知引來多少男孩子的目光。
誰人見過顧慕雪這幅樣子?哭的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
尤其是,她還喊出了“罪魁禍首”的名字。
一時間,許多不善的目光投向了薛睿。
“薛睿,你怎么能這樣呢?”有個男同學一臉嚴肅道。
“就是,快給顧慕雪道歉!”一個女同學附和。
薛睿眼睛一瞇:“他媽的,關你們屁事!”
隨后,他表情緩和下來,在顧慕雪臉上捏了一把,用哄小孩子一樣語氣,柔聲道:
“別哭了,回來給你買糖葫蘆吃!
薛睿心說,這種大小姐只是和家里人鬧矛盾,一時的不開心而已,不用哄也會自己好。
他走出教室,搓著手指回味,又軟又滑,肉嘟嘟的,手感……不太對勁?
這個手感…好像是第一次摸?
他心里一驚,最近捏林若曦捏習慣了,因為林若曦從來不會反抗;
導致他得寸進尺,居然把手伸到了顧慕雪的臉上?
按照常理來講,顧慕雪不應該是把他的手拍掉么?
薛睿猜測,大概是因為,顧慕雪今天情緒不對,所以沒來得及打他吧。
顧慕雪坐在二班教室里,有些失神的伸出手,摸了摸自己的臉龐。
精致小巧的紅唇,嘴角微微上揚。
這是他今天的表白嗎?
還有糖葫蘆,是不是也是表白?
既然是這樣,那就勉為其難…原諒他吧。
林若曦剛剛從教室外面回來,看到顧慕雪坐在她們班教室后排哭泣,她偷偷看了一眼,準備路過的時候,突然想到什么。
林若曦掏出一包紙巾:“給…擦擦!
薛睿給她買了小蛋糕和紙巾,叮囑她要多和同學分享。
她把蛋糕分給了室友,看著室友們的笑容,她心里有種別樣的滿足感。
現(xiàn)在看到需要“幫助”的顧慕雪,她遞出去一小包紙巾。
“謝謝。”顧慕雪愣了一下,接過紙巾。
她對這個女孩子并沒有什么印象,只知道薛睿抱著這個女孩去過醫(yī)務室。
“嗯…”林若曦點點頭,低著頭走了,余光時不時偷偷瞥一眼顧慕雪。
她心想著,那就是薛睿喜歡的女孩子嗎?
真的好漂亮,好閃耀…
漸漸地,她的目光暗淡下來。
……
“歪?你怎么這時候打電話?你知道讓我損失了多少么!”薛睿給任軍回了過去。
任軍在電話那頭,更加的懵逼:“你他媽讓我來的,使喚我,你還有理了?”
“行行行,老子不伺候了!
薛睿沒想到任軍脾氣這么爆,估計是剛剛在路上,和哪個倒霉司機吵了一架。
按照往常,只要他服個軟就行。
不過今天嘛,他不可能這么做。
薛睿笑吟吟道:“哎呀,本想著讓你作為家長,給我小姑請個假呢,你不樂意就算了奧,我找別人!
“別別別!快來校門口,保安不讓我進!比诬娂泵械。
一想到薛夏瑩,任軍頓時軟了下來。
他現(xiàn)在還真離不開薛睿,不然以他的生活圈子,和薛夏瑩根本沒有什么交集。
“小軍子,門口候著!
“嗻~”
校門口。
年輕保安一臉警覺的盯著任軍,好似隨時準備,用家伙事把他叉起來。
薛睿和保安打了個招呼,這才放任軍進來。
“我都說了我是學生家長,我外甥和外甥女在里頭讀書呢!”
任軍不滿的說了一句。
走進學校,任軍的眼睛到處打量,尤其是在女同學身上。
那純白的短袖,清晰可見的內(nèi)衣輪廓,加上白襯衣比較薄,甚至能大致看出是什么顏色……
李建峰這時剛來學校,親眼看著一個痞里痞氣的青年,大搖大擺的走進校園,眼睛還四處亂看。
“小王,那是正經(jīng)家長?你確定不是什么社會閑散人員?”
他降下車窗,沉著臉問了保安一句。
“李主任,那個學生說是他親舅舅,我看著兩人長得也像……”保安有些局促。
李建峰遠眺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那個男學生是薛睿,他自語道:
“薛睿?那孩子很有分寸,是他舅舅的話,就沒事了!
李建峰對薛睿的印象很深刻,他沖保安點頭示意,升起車窗進了校園。
保安撓了撓頭,他還以為自己要挨訓了,怎么李主任看到那個叫薛睿的同學,忽然換了一副態(tài)度?
他心說這小伙子可真行,學校領導都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