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送走李得意,就有個蘭陵劍院的修士辛蘆來傳信。
這辛蘆在長安也并非默默無名,他在蘭陵劍院這一代弟子之中,修為和地位也都僅次于段紅杏。
顧留白聽說是他來傳信,還以為是容秀或是段紅杏找自己有什么事情。
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這辛蘆竟然是幫靜王妃來傳信的!
辛蘆沒說什么,只是說要親手交給顧留白,然后放下信就走了。
顧留白拆開之后,上面就簡簡單單幾行字,“我有事找你,我馬車就停在延康坊,你的院子邊上,速來,別和別人說。”
怎么神秘兮兮的?
自己馬車都進(jìn)了延康坊了,怎么還差個蘭陵劍院的厲害修士來送信?
顧留白一頭霧水。
他朝著自己院子去,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就停在自己院子旁邊的角落里,車夫也不在,車窗緊關(guān)著。
這也就是在延康坊,否則在這普天大醮的節(jié)骨眼上,他都甚至懷疑是不是有詐,是不是有什么厲害的埋伏。
“快進(jìn)來!
靜王妃的聲音卻細(xì)細(xì)的傳入了他的耳廓。
估計是她感知到了顧留白猶豫。
“你這?”顧留白一進(jìn)馬車車廂,卻看到靜王妃穿著一身素色道袍,一連委屈的模樣。
“顧道首,還不是因為你,我現(xiàn)在是個道姑了!”靜王妃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,“你別說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道號明空,入籍風(fēng)雨觀。你是不是為了要長久霸占我,所以才和李氏說好了,把我弄成了個道姑!
靜王妃穿了這一身素色道袍,真的是別有風(fēng)味,而且此時又委屈,又撒嬌的模樣,一般人真吃不消。
顧留白不是一般人,但他也吃不消!
他裝作鎮(zhèn)定,道:“姐姐你也別裝了,我看你高興的很!
“噗!”靜王妃倒是真的一下子笑出了聲,“你這個小壞蛋,怎么看出來的。”
顧留白笑道,“人家要哭的樣子,都是嘴巴扁啊扁的,你倒是好,嘴角都往上翹的!
靜王妃手指頭往顧留白額頭上一點,看了顧留白一會,卻是又眨了眨眼睛,挑逗道,“姐姐今天穿著道袍好看么?”
顧留白心想你這禍國殃民的樣子,穿什么都好看,不穿更好看,他嘴上倒是沒這么說,只是輕聲道,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合身!
靜王妃倒是一怔,“哪兒不合身了?”
顧留白朝著她胸口看了一眼,“有地方太鼓。”
“你!膘o王妃玉臉飛紅,她抿了抿嘴唇,輕聲道:“道首,那你霸占了我,想要做什么?”
顧留白頓時慌了,輕聲道,“你今兒來找我,是有什么要事么?”
靜王妃認(rèn)真點頭,道:“有要事,我想你了!
顧留白頓時驚了,他看著靜王妃這眼神,又看著靜王妃伸腳過去挪車廂門的門栓,他就想到了某種可能,“沈若若,這大白天的,你該不會……”
靜王妃有些得意道,“放心,這輛馬車是特制的,你方才在外面是不是都感知不到里面的動靜?”
“……!”顧留白有點驚,“還真是這事?”
靜王妃輕聲道,“放心,顧道首,我知道你道貌岸然,所以我偷偷進(jìn)這延康坊的,沒讓其他人知道,裴二小姐她們不知道的,要不然我還特意差個人給你送信?”
“什么叫做我道貌岸然。”顧留白看著她紅撲撲的臉,也是心跳得厲害,不過這時候想到那蘭陵劍院的修士,他就忍不住好奇,輕聲問道,“那辛蘆怎么會幫你傳信?”
靜王妃在他耳邊輕聲道,“他和沖云差不多,應(yīng)該也算是我的追求者吧?”
顧留白被她吹氣在耳朵里,頓時覺得抗不住了,“姐姐…你這讓個追求者給我傳信,然后把我約到車廂里來做這個事情,你這好像有點太欺負(fù)他了吧?”
“哪有。”靜王妃感覺到他身子發(fā)燙,頓時得意,在他耳邊接著道,“你壓根不懂他們這些人,我要是拜托他們做點事情,他們只要聽我說兩句話,就比過年都開心!
顧留白這時候身子一僵,靜王妃的雙手已經(jīng)伸入了他衣中,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,只能在心中給自己找借口,天下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扛得住這樣的誘惑。
他一只手也忍不住落在了道袍最鼓的地方,同時輕聲道,“那難道他們知道送信是幫你約我做這種事情,他們也開心?”
靜王妃偷偷的笑道,“我不好意思問他們啊,還是不要問了吧。”
說完她倒是故意問顧留白,“顧道首,這種偷情刺不刺激?”
顧留白老實作答,“刺激,但是我心虛。”
靜王妃頓時像個得意的狐貍精一樣笑了起來,“這次我找你的,那你心虛就不要亂動,我來就是了!
足足半個時辰之后,靜王妃癱軟在了顧留白身上。
“不成了不成了!
她求饒般搖頭。
顧留白還沒來得及說話,她卻突然又有些得意,“這次不疼,只有舒服!
顧留白嘆了口氣,道:“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對,世上沒有被牛耕壞的田,只有累死的牛!
“那我忍著點!膘o王妃這時候正經(jīng)點了,輕聲問道,“你不是馬上要辦普天大醮,城里有沒有什么厲害對頭要對付你,你有沒有我要幫忙的地方?”
顧留白頓時有些頭疼,“要你幫忙,讓你再對你的那些追求者假以顏色,讓他們來幫我對付別人嗎?我這人道貌岸然,還是有些接受不能。”
靜王妃一聽就忍不住輕笑,不過看顧留白的神色,她倒是也放寬了心,直覺顧留白的確沒一定要自己幫忙的地方。
顧留白這時一只手還伸在她的道袍里,突然他鬼使神差般想到了三皇子。
三皇子也算是明面上要對付他的大敵。
怎么好像最近有點低調(diào)。
“要不你幫我留意一下,三皇子最近在做什么?”想著靜王妃和李氏的人反正很熟悉,從李氏那探聽三皇子應(yīng)該比較方便,他便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。
靜王妃微微一笑,輕聲道,“這倒是不難,那你再多親我?guī)紫隆!?br>顧留白倒是犯了難,道:“這怕是不行!
靜王妃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留白,“顧道首不只是道貌岸然,連城里那些負(fù)心漢的提上褲子不認(rèn)人都學(xué)會了?”
顧留白嘆了口氣,認(rèn)真道,“我是體恤你,這再多親幾下,我又按捺不住,你還吃得消?”
靜王妃偷笑道,“再歇一會,我感覺我又行了。”
……
自從林黨倒臺之后,三皇子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。
顧留白倒是生怕他也憋個狠招出來。
只是顧留白怎么也想不到,三皇子此時也正在和他做一樣的事情,而且也是在一輛可以隔絕修行者感知的馬車?yán)铩?br>馬車都是一樣一樣的。
都出自李氏嘛。
但做這種事情的人就不一樣。
小河邊,柳樹下。
停著的馬車內(nèi)里有一種濃烈的香氣。
說實話這香料價格不菲。
但用的委實有點多,甚至有點讓人鼻子發(fā)癢。
換了幾個月前,三皇子肯定心中鄙夷,覺得這人品味差,但這些時日下來,他在夢境里頭也就是這種香氣,他現(xiàn)在聞的習(xí)慣了,還覺得好聞,有些陶醉。
那粗壯的腰肢、肥碩的屁股也是。
現(xiàn)在他怎么看,怎么摸都覺得帶勁。
有味道。
折騰起來賊舒服。
哪像那些嬌滴滴的小姐禁不住他使力。
面對這老娘們,他只需要盡情揮棒,想怎么沖刺就怎么沖刺。
顧留白和靜王妃在車廂里兩次的功夫,他都和這老娘們四五次了。
真的是。
這老娘們從來沒有說自己遭不住的時候。
不過三皇子也很清楚,自個的審美情趣就是和這晉儼華雙修之后開始變化的,以至于他現(xiàn)在看那些腰肢苗條的少女都看不太順眼。
他甚至都覺得上官昭儀也就是臉盤子還行,都不覺得上官昭儀好看了,想到上官昭儀的時候,心里頭都沒有一點燥意。
倒是剛剛來幽會的路上,看到有個賣豆腐的大嬸虎背熊腰的,他倒是心里火熱了一陣。
不過他更多時候在想,未必不是這陰陽天欲經(jīng)發(fā)掘了自己真實的審美情趣?
可能自己心底里本身就是覺得肥壯為美。
那些什么可做掌上舞,腰肢盈盈一握的審美情趣,那都是別人灌輸給他的。
可能陰陽天欲經(jīng)才真正發(fā)掘了他內(nèi)心的真實。
“三殿下!睍x儼華顯然比靜王妃能戰(zhàn),她這一會又坐在了三皇子身上,帶著點哀怨道,“三殿下雖然找我找得勤,但我總也不能這樣偷偷藏著躲來躲去的見不得人。三殿下你總得給我個落腳地,安頓點的地方。”
三皇子舒服的赫赫發(fā)聲,“這還用你這娘們說,我在居德坊里頭給你找了個小院子,你不是喜歡那種兩層帶花園的小木樓么,那小院子里頭就有這么一個,F(xiàn)在正差人布置,最多只得四五天就可以搬進(jìn)去了!
“三殿下你真好!睍x儼華感動了,但突然停頓下來,道:“你聽說了那顧十五謀了道首之位,要辦普天大醮么?”
三皇子道,“虎娘們不要停,這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!
晉儼華有些恨恨的說道,“那咱們不想個辦法對付他么?”
三皇子一愣,過了一會,他道:“我怎么覺得咱們這還得謝謝他?”
晉儼華一愣,“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