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云夫人是個有福的,不僅兩個孩子都很省心,未來的媳婦也是個有本事的,以后只要等著享福就行了······”
豆豆聽到這里,就知道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了,便招呼小二過來結(jié)了帳,然后慢悠悠的走出了茶樓,向木材市場走去。
而此時,茶樓那兩位老者嘴里的衡山伯夫人卻去婧安郡主府遞了貼子,李婧文雖然跟她不熟,只是在去年千秋節(jié)那一天在宮里見過一面,連話都沒說過一句,但是有關(guān)她的傳言卻聽了不少。
很多都是有關(guān)她沒有生下嫡子,被夫君厭棄,連小妾都敢欺凌她的事,但是不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。
“主子,你不用多想,想見的話就見她一面,不想見回了就是,衡山伯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!比菅┛吹剿弥N子遲遲沒有說話,就提醒說。
“還是見見吧,同在京都生活,以后總歸會見面了,不好太過無情!崩铈何恼f了個時間,容雪便去回貼子了。
“葉兒,我去前院看看那些新做的家具。”木制家俱在去年秋天就開始做了,只是請的木工不多需要做的東西又多,一直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做完。
“是該去看看了。”葉兒點點頭。
主仆兩個也不性急,如散步般的走去了前院的一個小院子,為了方便,徐永來專門安排了一個院給木工工作和居住,為了避免損傷屋里的地板,還特意地院子里搭了個大棚子,那些粗重的活計都在棚子里干。
“主子,您來了!崩铈何淖哌M院子,打掃院子的婆子就迎了上來。
“我們來看看幾位師傅和做好的家具!崩铈何膶λc點頭。
“師傅在棚子里做事,奴婢帶您過去!逼抛訋е铈何乃齻?nèi)チ伺镒,“幾位師傅,我們郡主來看大家了。?br>“小的給郡主請安,祝郡主萬福金安。”師傅們看到婧安郡主來了,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,站起來給她行禮。
“免禮,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!崩铈何奶撎щp手客氣的說。
“這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!币粋領(lǐng)頭的木匠站直了身體,“郡主來了,就由小的帶著郡主看看已經(jīng)做好的東西吧!
“勞煩師傅了。”李婧文點點頭。
做好的家具都放在大庫房里,擺得整整齊齊的,那原色的木紋配著恰如其份的雕花,顯得美倫美奐,看得她眼花繚亂。
她伸手一摸,光滑如鏡,而且她的設(shè)計理念也充分表現(xiàn)了出來,比她想象的還要好。
“郡主的心思真是靈巧,您的設(shè)計是我們前所未見的,連我們也沒有想到做出來的效果這么好,而且非常實用。”木匠佩服的說。
“我只會紙上談兵,想要做出成品,還需要你們這些手藝高超的師傅!崩铈何男χf。
“郡主太過謙了,沒有好的設(shè)計,我們肯定做不出這么好的成品。”木匠笑著搖搖頭,論起創(chuàng)新,他們比眼前這個女孩子差遠了,怪不得人家能得到皇上的青眼,而自己等人只能做一個普通的工匠。
李婧文在木匠的帶領(lǐng)下,把所有的成品和半成品都看了,她看不出一點暇疵,心里為這個時代的工匠點了個贊,又和工匠交流了幾句,就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接下來的幾天里,李婧文忙著拜訪親朋戚友,豆豆則忙著賣她的木料和糧食果品,楚云希需要的木料已經(jīng)順利交給了珣郡王府,因為是去年預(yù)訂的,又是李婧文的婆家,她很大方的按照去年的價格收的錢。
京都城里,主人有主人的圈子,管家有管家的圈子,就連管事也有自己的圈子,珣郡王府買進了上好的木料,很快就被圈子里的人知曉了,大家找不到木料的供應(yīng)商,就只能請人牽線了,于是,珣郡王府的羅管家就一時間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,各府的管家紛紛找上了他。
只是他當(dāng)初以為只是一錘子買賣,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里,也沒有留下豆豆的聯(lián)系方式,加上那天是對方送貨上門,他連對方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,無奈的他只好反過來找徐永來。
徐永來沒有辦法,只得根據(jù)記憶去當(dāng)初運木料的那個院子里找他,只是他連著去了三天,都是鐵將軍把門,他只得無功而返。
李婧文當(dāng)然知道徐永來去找豆豆的事,這天晚上她進入空間之后對豆豆說:“你要是再不出現(xiàn),徐永來以為你走了,肯定會放棄的,你的損失就大了!
“我明天就過去等他!倍苟裹c點頭,她也不是特意晾著徐永來,她是忙別的事去了,早先就跟人約好了,這幾天不是給糧行送糧食,就是給果品行送果品,實在是沒有時間去那邊守株待兔。
“要這要接這些生意,價格怎么樣,你自己看著辦,但是別暴露了身份!崩铈何慕淮f。
“我知道,我在這邊做了幾年的生意了,早就輕車熟路了,這點事我應(yīng)付得來的,明天你要見那個衡山伯夫人,可別被人套路了,那些積年的夫人,說話的時候沒有那個不轉(zhuǎn)幾個彎的,而且里面處處都是坑,搞不好就被人帶坑里了!
“聽說她跟衡山伯和離了,現(xiàn)在正忙著搬家,也許不會來了也說不定。”李婧文自認(rèn)為跟她沒有交情,在這關(guān)健的時候,她不一定會浪費時間來她這里套交情。
“你錯了,她雖然和離了,但是她還帶走了自己的兩個女兒,為了她的女兒,她更要想辦法跟你交好,好不容易得到了你的同意,哪怕時間再緊張,她也會抽出時間來拜訪你!倍苟沟恼f。
“你這么說也對,她的兩個女兒跟著她出了衡山伯府,以后就不是伯府的小姐了,只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,從天上掉到了地下,如果還想維時往日的榮光,只能攀附那些貴婦或者貴女,而自己卻是她們最好的目標(biāo)!闭f到這里,李婧文苦笑了一下。
自家只有她這個主子,沒有男子,也無須避嫌,她們來往于郡主府不會引起任何不利的流言,看來,跟自己結(jié)交是衡山伯夫人早就算計好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