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的生活雖然不能跟那些世家大族相比,但是超出了村里人一大截,也算是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!崩铈何囊颤c點頭。
初步的目標(biāo)已經(jīng)達成了,以后她除了幫助暄郡王、楚云皓經(jīng)營好兩個作坊外,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了,做為一個農(nóng)女出身的縣主,她不能太出格,不然,她怕被人當(dāng)妖孽弄死。
“婧文,家里的情況已經(jīng)得到了改善,你不必太辛苦了,趁著沒有成親好好玩幾年,家里的事就交給爹娘。”劉氏愧疚的看著女兒,自多分家以前,家里的擔(dān)子幾乎都壓在她的肩上,實在是難為她了。
“爹、娘,這里的事就交給你們了,娘好好經(jīng)營錦繡閣、粉條作坊、食為天,爹管好養(yǎng)牛場、養(yǎng)羊場和那些田地,我們家的日子定然不會差。”李婧文點點頭,青牛鎮(zhèn)的產(chǎn)業(yè)她不打算再插手,等時機成熟了再過戶到她爹娘的名下。
“婧文放心,我們會盡力而為的。”李家華雖然認為那些產(chǎn)業(yè)是李師父的,但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在沒有交給原主人之前,他們一定會好好經(jīng)營這些產(chǎn)業(yè),爭取獲得最大的利潤。
至于女兒的嫁妝,自有他們做父母的安排,想到這里,他的心情更加緊迫了:婧文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,她是縣主,加上她的婚事由皇上做主,定然不會把她嫁給一個泛泛之輩,嫁妝自己也不可能太少,他們要努力給她攢嫁妝才行。
想要賺錢,必須盤活手里的資金,銀子存在那里只會越用越少,作坊的分紅要盡快變成產(chǎn)業(yè),不管是田地也好,還是鋪面也好,要把死錢變成活錢才行。
想到這里,他就有點坐不住了,站起來在屋子里轉(zhuǎn)起了圈:今年是不行了,等過了年,他就去找王牙儈,讓他給自己留意田地和鋪面,田地和鋪面也不限于青牛鎮(zhèn),現(xiàn)在他們家完全可以向外發(fā)展,縣城和府城都不錯。
李婧文不知道她爹的想法,如果知道了,一定會大吃一驚:李家華的蛻變也太快了,這么快就把目光放到了縣城和府城。
新年在吃吃喝喝和走村串戶中過去了,轉(zhuǎn)眼就到了二月初二,這里是李婧文家搬家的日子,這天一大早,一家人就提著燒得紅紅的火爐,背著糧食去了新家。
大伙到院門口的時候正好是吉時,李家華和劉氏兩人伸手揭牌匾上的紅綢子,“李府”兩個金色的大字呈現(xiàn)在大家眼前,三寶點燃了炮竹,一陣噼哩叭啦的聲音過后,大家跨進了院門。
“哦、哦,我們終于搬新家咯······”六寶和李思文興奮的在院子里跑來跑去。
“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。”劉氏和李家華站在門口高興的點點頭,然后才把火爐和糧食送進了廚房,過火的儀式就完成了。
李婧文家不打算辦搬家酒,除了村里幾家走得比較近的,他們誰都沒有通知,但是臨近十點的時候,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客人上門,最先進門的是劉掌柜夫婦:“婧安縣主,你也太不地道了,喬遷之喜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你劉叔!
“劉叔,嬸子,你們太見外了,我們沒想辦酒!崩铈何陌阉麄冇M了屋,“鄉(xiāng)下人,沒有那么多講究,自己把火種和糧食搬過來就算過火了。”
“劉兄弟,快快請進!崩罴胰A也迎了上來,把劉掌柜夫婦請進了堂屋。
然后是遠道而來的風(fēng)五,他是代表珣郡王府來送賀禮的:一對半人高的景泰藍花瓶,一幅前朝的字畫,令李家華覺得異常的燙手。
“珣郡王爺太客氣了!
“風(fēng)五哥,先進屋吧!崩铈何囊灿X得楚云皓的舉動很不正常:這禮物也太貴重了,只是她無法拒絕,只得讓小廝小心的把花瓶抬進屋里,放在了廳堂,字畫則收進了書房。
“主子本來想要親自過來的,但是皇上命他去閩洲府巡視水軍,只好讓我代替他來給李員外道賀!憋L(fēng)五解釋說。
“實在是不敢當(dāng),郡王爺日理萬機,還惦記我們搬家這點小事,實是是令李某惶恐!崩罴胰A搓著雙手說。
“風(fēng)五哥,你辛苦了,先去洗漱一番,休息一會再說!崩铈何目此L(fēng)塵仆仆的樣子,趕緊讓三寶帶他們?nèi)タ驮合词托菹ⅰ?br>趕了三四天的路,風(fēng)五也知道自己等人的儀容不佳,也不跟他們客氣,跟著三寶下去整理儀容。
劉掌柜夫婦沒有得到主子讓他們代表送禮還感到驚訝,還以為他并不如自己想象的看重李婧文了,看到風(fēng)五后,才知道自己想錯了,主子比自己想象的更看重婧安縣主,還好,自己沒有怠慢她,不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。
緊接著彭縣令的夫人,于雄的太太等幾個錦繡閣的常客聯(lián)袂而來,家里頓時熱鬧了起來。
到了十一點的時候,堂屋里和花廳里已經(jīng)坐滿了客人,來者是客,既然來了,李婧文不能趕人,只得讓廚房加緊準備。
幸好地里有蔬菜,池塘里有魚,雞圈有雞,呂氏又送了十幾只鴨子來,新鮮肉雖然少了點,但是家里有臘肉、還有墨魚干、海鰻干等,酒席也算是豐盛。
把客人都送走之后,李婧文覺得自己臉都笑僵了,回到堂屋看到李連仲、吳氏、李家富和小吳氏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嗑瓜子,心里不由得一突:今天是自家大喜的日子,他們不會來搞事吧?
“爺爺奶奶,三叔三嬸,你們還有什么事嗎?”李婧文坐下來問。
“婧文,你的面子還真大,只是搬個家,連縣令夫人和首富太太都來賀喜了!崩罴腋黄ばθ獠恍Φ恼f。
李婧文冷笑一聲說道:“我告訴你,不僅縣令夫人、首富的太太來了,連珣郡王府也派人來送了禮,你們看看,這對景泰藍的花瓶就是珣郡王府送的!
“看樣子你真的抱上大腿了,怪不得這么硬氣!崩罴腋豢粗菍ㄆ空f,這東西雖然只能用來當(dāng)擺設(shè),但是價值卻不小,看來她是真的靠上珣郡王府了。
“你有意見?你有意見他們在這里的時候為什么不提?”李婧文冷笑著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