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幾位叔伯看著辦吧,選好了日子通知我們就行!崩罴胰A也覺得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,開祠堂拜一下祖宗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
“到時候我們會把婧文當(dāng)縣主的事記入族譜,鼓勵后人向她學(xué)習(xí),告訴大家,只要有本事,女子也能光宗耀祖。”族長驕傲的說,據(jù)他所知,本朝的異姓縣主到此為止還有李婧文一個。
“對,只要努力,萬事都有可能!睅讉老古懂連連點頭,他們做夢都想不到一個沒有見識的小農(nóng)女能封縣主,那可是比縣令的地位還要高,朝庭會給俸祿的。
“聽說皇上還賞了婧文千畝良田,那些田在哪里?要不要佃一些給村民種?”一個族老問道。
“皇上賞的田莊在京都郊區(qū),那里有現(xiàn)成的佃戶,不可能輕易遣散他們,所以,我們不會另外找佃戶,而且距離太遠(yuǎn),具體的事都交給那邊的莊頭,我們只會定期派人過去查看!崩罴胰A解釋說,不是他們不佃給村民,而是太遠(yuǎn),原來又有佃戶,不可能佃給他們。
“在京都郊區(qū),是遠(yuǎn)了點,我還以為在附近,那樣也可以為村里的族人們謀點福利。”族老面不改色的說,他原來還想給自己的兒子謀個管事或者莊頭之類的差事,沒想到這么遠(yuǎn),李家又準(zhǔn)備用原來的莊頭,他只能無奈放棄。
“皇上賞的,當(dāng)然是哪里有田莊賞哪里了。”李家華笑著說,心想難道皇上為了賞臣子一個田莊還要看臣子的家鄉(xiāng)是哪里的,然后去那里買個田莊?
“家華說得對,是我想錯了,這附近哪里有千畝田莊?只有江南那種地方才有!弊謇想S著李家華把話帶了過去。
“這事就這么說定了,我們找個吉時再來和你商量,我們這就走了!崩镎酒饋碚f。
“里正伯,先別走,孩子他娘已經(jīng)讓人準(zhǔn)備飯菜了,大家吃了飯再走!崩罴胰A連忙留客。
“不了,今天太匆忙,你應(yīng)該還有事經(jīng)忙,你先忙自家的事,請客吃飯隨時都可以,反正在這村子里住。”里正堅決要走人。
“里正叔,家里雖然沒有什么準(zhǔn)備,但是粗茶淡飯還是有的!
“不了,下次再來!崩镎龓ь^朝外面走去,族長和族老們跟在他身后魚貫而出。
李家華看他們堅持要走,只好把他們送到了院子門口。
南星縣李婧文被封為婧安縣主的事象扔了一個深水炸彈,產(chǎn)生的波浪以五里亭村為中心,一層一層的朝外涌去。
嫁到了青牛鎮(zhèn),自以為從此就高人一等的李秀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不是滋味:李婧文走了什么狗屎運,竟然御封為縣主?還有她那個窩囊的二弟,怎么成了六品員外?特別是那個沒有眼色的劉氏,竟然也成了安人,自己以后還要跟她行禮,簡直是豈有此理!
“二弟妹,那個婧安縣主真的是你侄女?”她嫂子坐到身邊,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問。
“嗯,是我二弟的長女。”李秀點點頭。
“那你們還不快點回娘家去道喜?”她的婆婆何母沒想到這個媳婦這么沒有眼力勁,親侄女成了縣主,親弟弟和弟妹都受了朝庭的封賞,還不快點過去刷好感?
“娘,我二弟早就跟我爹娘分家了,我們跟他們也不親近!崩钚阏娌幌肴ジ鷦⑹系皖^。
前些日子知道他們家跟如意樓有合作,想跟他們聯(lián)絡(luò)一下感情,再讓他們把自家男人介紹給劉掌柜,但是幾次找他們都不理不睬的,現(xiàn)在他們的身份更高了,也更不錢,肯定更難打交道。
“你們是親姐弟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,哪有解不開的疙瘩?一次不行就去兩次,兩次不行就去三次,水滴石穿,總有一天會認(rèn)可你的。”何母教訓(xùn)說。
“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兒女著想,有個縣主表妹,以后他們的路就好走多了,背后有靠山,不管是走仕途還是走商途,一般的人看在縣主的面子上也不敢對他們使絆子!
“我知道了,明天回去看看。”李秀點點頭,她準(zhǔn)備先去找她爹娘,以后再想辦法跟二房打好關(guān)系。
“現(xiàn)在人家的身份擺在那里,態(tài)度放低一點!焙文傅恼f,“大海、大河、珊珊,你們也一樣,別認(rèn)為自己的高貴,誰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奶奶?這跟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何大海茫然的看著她,以前不是她說鄉(xiāng)下那些親戚都是泥腿子,不用給他們眼色嗎?
“你那個表妹現(xiàn)在成了縣主,連縣令都要對她行禮,你們只是平民百姓,見到她時恭敬一點,免得被人家挑禮!
“知道了!焙未蠛2荒蜔┑恼f,他是個讀書人,以后憑著自己的本事吃飯,干嘛要去巴結(jié)一個小農(nóng)女?
“珊珊,你是個女孩子,跟你表姐年紀(jì)相差不大,兩個人應(yīng)該玩得到一起,以后去了你外婆家,好好跟她玩,交好了她,以后誰都會高看你一眼,婧文縣主的表妹,就是找婆家也會多幾分底氣!焙文缚粗鴮O女說。
這孩子長得漂亮,就是高傲了一點,但愿她能看清現(xiàn)實,別以為李婧文以前是個農(nóng)女就放不下架子,如果她能哄好李婧文,李婧文愿意提攜她,以后不僅她自己可以嫁個好人家,還可以成為兄弟們的助力。
“奶奶,您不是不愿意我跟他們玩嗎?”何珊珊以前不只一次聽她奶奶說過,不要跟外祖家里的表兄弟表姐妹走得太近,免得他們順著桿子黏上他們,到他們家里來打秋風(fēng)。
“以前是以前,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所以處事的方法也不一樣了,你表姐成了縣主,從農(nóng)女變成了貴人,你做為她的親表妹,哪有不親香的道理?”何母心想這個孫女是不是少根筋?連這樣的事也要她說明白。
“我明白了,以后去了五里亭就多找他們說話!焙紊荷罕砻嫔瞎郧傻膽(yīng)著,心里卻冷笑一聲,她是個要臉的,才不會為了一丁點好處去巴結(jié)那些泥腿子。
李婧文封了縣主又怎么樣?一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小農(nóng)女,別人就是再提拔她,也是砣扶不起的爛泥,以后不連累他們就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