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婧文回到自己屋里,把小錦盒的那封信拿了出來,用剪刀剪開封口,把里面的紙抽了出來,紙是李婧文從沒有見過的高級宣紙,字更是好字,一個個如鐵畫銀鉤,力透紙背,李婧文深感望塵莫及。
李婧文還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好讓風(fēng)四他們轉(zhuǎn)告,看過才知道只是普通的問候,只是強(qiáng)調(diào)了本朝不主張女子早嫁,京都的女子也大多晚嫁,一般會等到十六、七歲才說親,十八、九歲才成親。
李婧文看了一頭的霧水,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為何要跟她說這些,最后只好把信折疊好,裝入信封,然后收時空間。
打開那個小錦盒,里面躺著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,簪尾兩朵含苞欲放的桃花栩栩如生,在大紅錦緞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綠意盈盈、美不勝收。
“太貴重了!崩铈何膿u搖頭,她沒有深想楚云皓送她簪子所要表達(dá)的意思,現(xiàn)在她最主要的任務(wù)是想著怎么回禮。
她屋里沒有值錢的東西,只好閃身進(jìn)了空間。
“要不,你回送他一只金碗!倍苟箍此欀碱^苦思,不禁提醒道,“喻義也好,表示他捧著金飯碗,這輩子都吃穿不愁!
“好是好,只不過太俗氣了!崩铈何膿u搖頭,她一只金碗送出去,楚云皓還以為她是個粗俗的暴發(fā)戶,這跟自己的人設(shè)不符,沒有必要這樣黑自己。
“要不,你就送他一個護(hù)身符吧,你兩次在山里遇到,都差點隔屁了,看在他是一個好人的份上,送他一個護(hù)身符,也能保他一生平安。”豆豆想了想說,這段時間她在練習(xí)刻陣,把李婧文前世在和田買的一塊玉原石切開了,開出了一個塊比藍(lán)球還要大的羊脂玉,她用那塊玉刻了不少護(hù)身符。
當(dāng)然,護(hù)身符的形式也是多樣的,有手鐲,有簪子,有玉佩,有墜子·····沒凡是能上身的首飾都有,多的七八件,少的一兩件,還有就是紫葉小檀刻的手串,空間的山上有不少紫檀樹,她砍了一棵,給自己和李婧文一人做了一個搖椅,剩下的都用來練雕刻了,手串最多。
“送他一個手串!崩铈何南肓讼,楚云皓是個男子,檀木手串最合適,于是從一個大木盒里找了個十八子的手串,隨手出一個荷包裝了,裝進(jìn)一個小錦盒里。
出了空間,她磨墨給楚云皓寫回信,她本來不想回信的,但是她怕他把那個珍貴的手串隨便送人,就寫信告訴他,那手串是她是師父留下了,是個護(hù)身符,最好是自己留著,還有就是謝謝他的關(guān)心。
其實李婧文想多了,她送的東西楚云皓怎么可能送給別人?
風(fēng)四和風(fēng)五在李家吃了晚飯就要回青牛鎮(zhèn),李家人知道他們趕時間,也沒有強(qiáng)留,正好東西也裝好了,就送他們出了門。
“風(fēng)大哥,這個請幫忙帶給楚大哥!迸R走前,李婧文把那個錦盒和那封信交給風(fēng)四,請他帶給楚云皓。
“明天,我們就不過去送兩位了,請你們轉(zhuǎn)達(dá)我們對云姨、楚大哥和云希妹妹的感謝,并代我們向他們問好!
“李姑娘放心,你的東西我一定會完整無缺的送到公子手里,你的話我們也會一句不落的帶到!憋L(fēng)四鄭重的點點頭,他還怕她什么都不回,那樣他家少主就悲摧了。
送走了風(fēng)四他們,李家仍舊關(guān)起門過自己的日子,他們不知道的是雙駕大馬車進(jìn)了他們的家的事早就傳到了村子里,傳到了老宅。
“雙駕大馬車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,老二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(yùn),竟然能結(jié)交到這樣的貴人!崩罴覙s憤憤的說,如果他也能結(jié)交到這樣的貴人,還用得著賣李婧文那個死丫頭,最后弄得自家傾家蕩產(chǎn)、里外不是人?
“是不是李婧文師父那邊的人?你二弟連青牛鎮(zhèn)都沒有去過幾次,到哪里去結(jié)交什么貴人?”張氏鄙視的說,這個家里,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李家華夫婦。
“你說的很有可能,只是不知道她那個師父到底是干什么的,聽說連老二兩口子都沒有見過,只是在青牛山隱居了一段時間,那時間,李婧文其名是進(jìn)山砍些,實際是去跟他們學(xué)本事去了!崩罴覙s摸著下巴說。
“李婧文看起來老實,爹娘打罵她都不敢反抗,沒想到卻是家里心眼最多,心機(jī)最重的那一個。”
“開始翅膀還沒有長硬,飛不起來,所以不敢反抗,只能裝老實,后來翅膀硬了,借著二寶那件事,來個大變身,誰都不放在眼里,誰都敢頂撞。”
“你娘一逼就找借口搬出去過逍遙日子,就是不跟家里來往,別人也不認(rèn)為是他們的錯,只會認(rèn)為你爹娘做得太過份,逼得最老實孝順的兒子都跟他們生分了!
張氏想到二房近幾個月的變化,心里就堵得慌,李婧文這個死丫頭也太能裝了,如果早知道她有這樣的靠山,怎么可能讓二房分家?沒有分家,二房賺的錢還不都是他們的,他們還用著賣院子,回來受兩老的氣嗎?
李秀一家子還沒有走,聽說村口李家來了輛雙駕大馬車,裝了一車的東西后心里更不平靜了。
“爹,娘,他們家來客了也不請你們過去吃飯?”李秀忍不住問道,心想如果請兩老過去吃飯,他們一家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過去,打聽一下到底是什么人,跟他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,送禮都這么大的手筆。
“你二弟是凈身出戶,對我們沒有贍養(yǎng)義務(wù),加上距離遠(yuǎn),不會來喊我們?nèi)コ燥。”李連仲木然的搖搖頭,如果他知道有今天,李家華傷了腿的時候,他一定不會把他們趕出家門,而且會去縣城請個好大夫給他治腿。
投資在他身上,比投在李家榮身上劃得來多了,看來,八字也是不能信的,不然,李家榮怎么考了這么多年都沒有考出個名堂?而李家華卻驟間就富了起來?沒有一點征兆。
“這怎么行?他這是不孝,爹,你不能這么慣著他們,不然,以后更加不會把你們兩老放在眼里了。”聽說不會喊兩老去吃飯,李秀就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