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就這么說定了!崩铈何狞c(diǎn)點(diǎn)頭,去雜貨鋪買了些包藥的草紙,去書鋪買了幾刀紙和兩塊墨,又去集市買了只雞才打道回府。
“爹,娘,我回來了!边M(jìn)門后,李婧文把半路從空間中拿出的藥材和那只雞給劉氏。
“娘,這是爹的藥,每天一劑,煎兩次,上午喝一次,下午喝一次,這雞是買來給爹補(bǔ)身體的,殺了燉湯給爹喝!
“婧文辛苦了,你先休息,娘去煎藥,殺雞!眲⑹夏弥话幒碗u去了廚房。
李婧文怕她不會煎,匆匆洗了把臉后也跟著去了廚房:“娘,你去殺雞,我來煎藥。”
說完,接過劉氏找出來的砂罐子,洗干凈后把藥放進(jìn)去,加上清水泡著,然后把點(diǎn)燃的木炭夾到紅泥小火爐里,把砂罐子放在火上煎。
水開后再用小半熬一刻鐘,把藥汁倒出來,稍微涼一下就端給他家華喝了。
“爹,這是我給你買的蜜餞,吃一顆,嘴里就沒這么苦了!闭f完,打開一個(gè)油紙包,從里面拿出顆蜜餞塞進(jìn)了他嘴里。
“還是閨女好!崩罴胰A把蜜餞吃了,嘴里的苦味盡去,反而覺得酸酸甜甜的,舒服極了。
“爹,蜜餞我放在這里了,想吃的時(shí)候自己吃,吃完了我再去買!
“不用,這東西死貴死貴的,我喝藥的時(shí)候吃一顆就行了。”
“爹,你閨女能賺錢,以后帶著你和娘吃香的喝辣的,一定不比大伯他們差!崩铈何那那牡母嬖V他,自己今天不僅采了不少的蘑菇,還在山里挖了個(gè)陷井,也許明天就有獵物掉進(jìn)去了。
“孩子,是爹爹沒本事,讓你受累了!毕氲阶约旱呐畠禾鞗]亮就起床去山里采蘑菇,挖陷井,李家華心疼不已,眼眶泛起了紅絲。
“爹,你別憂心,把傷養(yǎng)好了,有你給我們撐腰,別人就不敢欺負(fù)我們了。”
“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,只知道要聽爹娘的話,報(bào)答他們的養(yǎng)育之恩,沒想到自己也是人家的丈夫,也是兒女的爹。”
“現(xiàn)在才知道,只的自己的老婆兒女才會對自己貼心貼肺,才會不惜一切給我治病!崩罴胰A覺得自己太傻,以為聽兩老的話,把李家榮供出來了就能提高家里的地位,自家也能跟著過上好日子,自己的兒女也不用再土里刨食。
“爹明白了就好,以后為我們這個(gè)家多考慮點(diǎn),我們就有福了!崩铈何闹雷蛱靺鞘虾屠钸B仲的所作為觸動了他,他更清楚了自己在這個(gè)大家庭中的地位。
“眼皮子淺的東西,從爹娘手里搶了錢不存著看病,竟然買雞吃,也不怕噎死了!边@時(shí),廚房里傳來了吳氏的咒罵聲,原來她聞到肉香味后去廚房查看,沒想到看到了一堆雞毛。
劉氏母女的膽子越來越大了,竟然敢私自買雞吃,不把她們壓下去,她們會越來越囂張,長此以往,她還怎么來當(dāng)這個(gè)家?
“家華失血過多,要補(bǔ)身體,沒什么比老母雞更補(bǔ)的了,婧文孝順,從集市上買了只老母雞回來,難道她孝敬父親還有錯(cuò)?”劉氏冷冷的看著她。
“大伯哥每次回來娘都要?dú)㈦u給他吃,他們都沒有噎死,李家華一個(gè)病人,拿著主家賠付的錢買只雞吃,只要這老天還開眼,吃了只有好處,不會有絲毫的壞處,更不會噎死!
“做為李家華的娘,這么盼著他死,你的良心何在?他三十年如一日的干活養(yǎng)著那一大家子,你們不僅不心疼他,感謝他,反而看不起他,他受傷了,還不到兩天你們就嫌棄他了,不僅不拿錢給他治病,還如此詛咒他,你確定是他的親娘?”劉氏越說越激動,聲調(diào)也越來越高,李婧文怕她吃虧只得去了廚房。
“怎么沒有拿錢給他看?昨天剛拿了五貫錢,不然,你們哪來的錢買藥買雞?”吳氏氣急了,她怎么也想不到李家華的腿都廢了,以后就是廢人一個(gè),她劉氏哪來的底氣在家里橫?
她不是應(yīng)該伏低做小、卑躬屈膝,為他們那一家子求個(gè)溫飽嗎?怎么反而比以前更加厲害了?
“那五貫錢是主家賠的,我們想帶李家華去縣里看病,你們死把著錢不給,我們只能去鎮(zhèn)里買點(diǎn)藥來吊著他的命,他本來就營養(yǎng)不良,加上流了那么多的血,買只雞給他補(bǔ)身體怎么了?”劉氏反駁道。
“要不是為了李家榮和二寶手前途,你們連那五貫錢都不愿意給,說什么要留給李家榮趕考用,難道李家榮是你的崽,李家華就不是你的崽了?這么偏心,你們也不怕老天看不過眼,把你們的心肝寶貝早早的收了去?”
“你這惡婦,竟然敢詛咒我的兒子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吳氏聽到劉氏竟然敢詛咒她的寶貝長子,頓時(shí)怒從心上起,惡向膽邊生,挪著肥胖的身體向劉氏撞去。
“奶奶還真是雙標(biāo),你可以詛咒我爹被噎死,我娘說一聲老天看不過眼你就急成了這個(gè)樣子,你問問你的良心,這么偏心老天看得過眼嗎?”李婧文走過去拉住她的衣領(lǐng)淡淡的說。
“打死我娘對你有什么好處?難道你愿意服侍我爹,賺錢養(yǎng)活我們幾姊妹?”
“真是反了天了,老天怎么不收了你們這些不孝子,老天呵,你降個(gè)雷下來劈死這些不孝子吧!眳鞘峡吹嚼铈何膩韼蛣⑹,就坐在地上撒起了潑。
“你們這些不孝子,把娘怎么樣了?”這時(shí),一直在家里孵蛋的李麗怒氣沖沖的跑了出來,指著劉氏和李婧文大罵。
“你是個(gè)什么東西?竟然敢指著我嗎?我在這個(gè)家里累死累活,現(xiàn)在還要服侍一個(gè)病人,你們不說幫忙,還盡找事,還有天理嗎?”劉氏拍開李麗的手,指著她罵了起來。
“奶奶,小姑,你們是不是不逼死二房的人不心甘?”李婧文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不就是給我爹買了只雞嗎?他這個(gè)家當(dāng)牛做馬幾十年,盡職盡責(zé)的侍候著幾十畝田地,供著大房吃香喝辣,穿綢緞,戴金銀,為這個(gè)家做了巨大的貢獻(xiàn),他病了難道連只雞都不能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