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見!卑步昧ΡЯ艘幌履虑,柔聲道。
穆清嬌柔的點點頭,便上了賀寶瀾的車,向科大方向疾馳而去。
安江目送賀寶瀾和穆清離去后,便也上車,去了市紀委。
路上,安江靠在后排,思忖著昨晚的那些發(fā)現(xiàn)。
京城那邊,只讓賀思建來安排還不夠,還需要派一個可靠的人過去,幫忙協(xié)調(diào),這樣才能更合乎流程一些。
但是人選方面,這個人不僅要可靠,而且,還不能那么扎眼,否則的話,貿(mào)然讓人去京城,一定會被紀維民方面察覺到情況不對,做出提前把人轉(zhuǎn)移之類的事情。
沉吟少許后,安江心中便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,當即便跟賀思建發(fā)了消息,商量了一下細節(jié)問題,得到賀思建的允準后,安江便將手機放到了一旁。
這一招,雖然乍一看是兵行險著,但勝算卻大。
很快,安江便抵達了辦公室,到了辦公室之后,安江便一個電話將陳彥叫進了辦公室。
此前經(jīng)過仔細排查,確認陳彥沒有牽涉到梁勤的問題之后,便恢復(fù)了陳彥的工作。
“安書記,您叫我?”
陳彥來到辦公室后,向安江低聲道。
經(jīng)過了這次梁勤的事情,他對安江的態(tài)度產(chǎn)生了一些改觀。
他本以為,安江會借梁勤的由頭,打壓他一番,但他著實沒想到,安江并沒有這么做。
“是這樣的,上級領(lǐng)導(dǎo)組織了一個培訓(xùn)班,廬州需要派一名干部過去參加培訓(xùn),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,現(xiàn)在通知下來,你看一下,沒問題的話,今天就出發(fā)去京城!卑步⑿σ宦,便將那份由賀思建協(xié)調(diào)組織后下發(fā)到廬州市的通知,往辦公桌前推了推。
陳彥拿起通知函看了眼后,眼底不由得浮起一抹苦笑。
他還以為安江真放過他了,但現(xiàn)在看來,是他天真了,鬧了半天,原來安江是在這里等著他,只怕這所謂的培訓(xùn)是假,將他一腳從廬州踢開,讓他邊緣化才是真。
“老陳,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打擊報復(fù)你?要將你踢出廬州,邊緣化?”安江笑瞇瞇的看著陳彥,平和道。
陳彥干巴巴的岔開話題道:“我服從組織決定!
“老陳,我這次讓你去京城,確實不止是為了培訓(xùn)這么簡單,還有另外一個目的!卑步粗悘┠遣凰臉幼,心中輕笑的同時,坦然道。
陳彥錯愕向安江看去。
他沒想到,安江竟會這么直接,跟他說出【另有目的】。
“你這次去京城,培訓(xùn)只是其次,你身上最重要的任務(wù),是廬州紀委這邊需要你去京城協(xié)調(diào)處理一些事情……”
而在這時,安江平靜一句后,目光銳利的看著陳彥,沉聲接著道:“廬州紀委最近掌握了一些情況,紀書記的兒子在留學(xué)期間,以及近期在京城那邊的生活奢靡無度,擁有大量超跑,同時留學(xué)期間因飆車致人死亡后,以天價與受害者庭外和解,疑似存在嚴重違紀情況,需要你去京城,協(xié)助京城方面的同志,將其控制起來,帶回廬州,讓其配合廬州方面的調(diào)查!
【轟!】
陳彥聽到這一句,腦袋幾乎都快要炸開了。
他本以為安江讓他去京城,是要一腳將他踢開,趁著他不在廬州的機會,整肅市紀委,卻萬萬沒想到,安江的真實目的竟然會是這個。
可是,紀維民的兒子生活奢靡無度,這怎么可能呢?!
就他所知,紀維民的家教一直是很嚴格的。
而且,紀維民也從來都是潔身自好。
說實話,聽到這話的瞬間,他腦袋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在栽贓、構(gòu)陷紀維民!
“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……”當即,陳彥搖了搖頭,不假思索道。
他不相信紀維民的身上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情。
“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,我也不愿意相信,所以才需要有人過去確認核實一下相應(yīng)情況。”安江平和的笑了笑,淡淡道:“是真還是假,等見到人之后就清楚了!
陳彥眼角抽搐,心臟狂跳,目光死死的盯著安江。
但他的心里,對于這件事的真?zhèn)涡裕鋵嵰呀?jīng)相信了八成。
原因很簡單,安江壓根沒必要構(gòu)陷栽贓紀維民。
因為紀維民如果沒問題的話,對安江來說才是一件好事。
安江出手構(gòu)陷栽贓紀維民,完全沒理由的。
所以,唯一的答案就是,這一切就是真的。
可為什么安江要讓他這個紀維民極為信任,又對紀維民又忠心耿耿的的紀委干部去京城調(diào)查紀維民兒子的事情?!
想著這些,陳彥的掌心已是沁出了一層汗珠,身體也忍不住在微微顫抖,良久后,他雙眼血紅的看著安江,語調(diào)干澀的像是被人塞了把鋸末般,喃喃道:
“為什么?為什么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