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(xiàn)在,除了安江是正職,其他人全都是副職,拿什么去跟安江斗?
很快,一名名集團高層起身離開了會議室,離開時,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除了震撼,也多了些畏懼和忌憚。
這位新來的年輕董事長,就任第一天,就敢拔刀立威,刀鋒所指的還是王輝這種根深蒂固之人,這魄力和手段,可謂是石破天驚!
不僅如此,這種完完全全掌控全局的情況,也讓人有一種預(yù)感,華金集團的天,只怕是真的要變了!
王輝,恐怕只是這場變化最出顯現(xiàn)出的警示牌!
“周書記,您說說,這算是個什么事?他怎么能這樣肆意妄為?華金集團是他的一言堂嗎?”王輝愣怔半晌后,望著周建兵,憤怒地渾身顫抖,聲音都因為憤恨而變得有些嘶啞。
周建兵臉色也是陰沉難看。
安江不止是駁了他的話,也是落了他的面子。
可是,今天的會議已經(jīng)說明了,華金集團就是安江的一言堂,他們這些副職,壓根沒辦法跟安江這個一肩挑的舵手掰手腕,強行去掰,也只有敗落!
“王輝啊王輝,你讓我說你什么好,這次的事情,你真是干得太蠢了!”周建兵嘴唇動了幾下,最終,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,苦笑搖頭。
安江第一天就任,別說是華金集團這樣的企業(yè)了,哪怕是小企業(yè),中層也好,員工也罷,都不會選擇在集團總部老大就任的那天遲到,可偏偏王輝就這么干了!
遲到也就遲到了,畢竟,誰能不犯錯了,其實遲到的話,也就是件芝麻綠豆的小事而已。
王輝如果老實認了錯誤,無非是挨頓批,或者是做個檢討而已,可是,王輝偏偏要編造一個假理由,編也就編了,那你編的真一些,起碼要把串供給做了吧?
可偏偏,王輝竟然懶散到連串供這事兒都沒干。
這是什么行為?這不是主動往對手的手里遞刀子,求著讓人家收拾他嗎?
現(xiàn)在好了,王輝真就成了安江拿來立威,拿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!
更不必說,安江還就此找到了機會,讓楊蕓會同審計部門去調(diào)查華金投資公司。
這件事,才是最要命的地方,畢竟,誰不知道楊蕓是安江的人,這過去查,那就不是走個過場,而是要真刀真槍,深入徹底的挖掘。
現(xiàn)在,不是安江的工作被動了,而是他們的工作要變得被動了。
“華金投資公司不會有問題!蓖踺x立刻道。
周建兵深深的看了王輝一眼,道:“但愿吧!
話說完,周建兵站起身,向著會議室外走去,臉色陰沉得幾乎快要擠出水來。
王輝看著周建兵離去,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,臉色青一陣,白一陣,良久后,他五指猛地捏緊,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會議桌上,咬牙切齒道:“安江,這件事,咱們沒完!”
話說完后,他便頭也不回的向會議室外走去。
想把他的那個軟柿子捏,他決不答應(yīng)。
還想讓老爺子寫稿,做夢去吧!
除非八抬大轎把他請回華金投資公司!
……
“華金投資公司那邊,估計這次查不出來什么。這些人都是專業(yè)班子,不會留下什么明顯的錯誤來讓我審計抓住的!
與此同時,楊蕓跟著安江進了辦公室后,坦誠直接道。
“無妨!卑步α诵Γ贿吔o楊蕓泡茶,一邊道:“這件事情,就是向集團內(nèi)部表明態(tài)度,成功也好,失敗也罷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把態(tài)度攤開了,擺明在所有人面前。”
對于楊蕓的說法,他是認同的。
他知道,華金投資公司沒有問題是最好的,倘若有問題的話,那么,審計的賬面上肯定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,賬面必然是非常干凈的,他也沒指望第一次出手,就能把王輝真的拿下,或者直接把華金投資公司的天捅出個大窟窿,那是異想天開,他的對手沒這么弱智。
這一次,王輝之所以會干出蠢事,純粹是因為大意了,或者是認為他初來乍到,不會把事情鬧大。
而且,查不出來什么,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么丟面子之類的影響,沒有人會真的認為區(qū)區(qū)一次審計就能審計出問題。
至于他把事情鬧大,如此上綱上線,扣了那么多大帽子過去,也不是想真的把王輝如何,而是簡單的想要在集團內(nèi)部樹立起威望,同時向所有人表明出他不會向任何違規(guī)行為妥協(xié),也不會因為你是什么身份、你是什么能量,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形象。
同樣的,他也是要讓集團的人深切的意識到,組織任命他為董事長、黨委書記、總經(jīng)理,將所有工作一肩挑起的能量可不是個笑話。
從這方面來說,他這次的成績還是非常之顯著的,或者說,是大獲全勝。
他想要的效果,已經(jīng)全部都收到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楊蕓微微松了口氣,接過安江遞過來的水后,好奇道:“接下來你準備做什么?”
“還能做什么……”安江笑了笑,平和道:“收拾了小的,自然得去安撫一下老的,順便看看老人家到底是個什么態(tài)度!無論如何,他都是華金集團的功臣,是華金精神的豐碑!但愿,高爐錘鍛出的那一爐紅火,還能在老人家的心里熊熊燃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