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這樣的小事兒,派個人打個招呼就行了,安江能親自過來,足見對他們的重視。
在這邊打完招呼后,安江便回了酒店,接上穆清,向應(yīng)天的家趕去。
劉慶見到那倆女班長的時候,著實是被驚到了,完全沒想到,書記夫人竟然這么大的陣仗規(guī)格,這得是什么身份。
安江自然不會向人告知穆清的具體身份,笑了笑后,便安江、穆清和倆女班長一輛車,劉慶單獨一輛車,駛?cè)チ藨?yīng)天的家。
雖然說,帶穆清乘坐這車明顯是有些不合規(guī)的,甚至昨晚住酒店都不合規(guī)。
可是,安江壓根不在乎這件事。
那些規(guī)矩在穆清這里,全都要讓步,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,壓根不必在意。
說句不客氣的話,吳安邦要是想拿穆清跟他住一起的事情來攻訐他,那這家伙就是純粹在自找麻煩,壓根不需要他出手,自然就有人會把吳安邦痛批一頓。
真以為這么寶貝著許清,是鬧著玩的嗎?!
二十多分鐘后,車子便停在了移動老舊的居民樓下。
居民樓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,非常有年代感的氣息。
好在,老房改造,這種樓都已經(jīng)加裝了電梯,一行人便到了頂樓。
房子很老舊,防盜門看起來銹跡斑駁,讓人都有些懷疑是否還能打開,而且,還能看到好幾個南粵特產(chǎn)沿著門縫里鉆進鉆出。
這模樣,讓穆清都有些變了顏色。
安江將穆清護在身后,然后便抬起手,敲了敲門。
【咚咚!咚咚!咚咚……】
雖然已經(jīng)是上午十點,可是,還是足足敲了兩三分鐘,門內(nèi)才傳來嘰里咣啷的聲音,然后,不耐煩的嘟囔聲從里面?zhèn)鱽沓鰜恚骸罢l?一大早的這么敲?讓不讓人睡了?”
“海濱市的,來找應(yīng)天。”安江聽到這話,應(yīng)了一句后,然后沖穆清挑挑眉,沒說話,但言外之意是,怎么樣,我沒說錯吧。
穆清輕笑一聲。
很快,伴隨著刺耳的【嘎吱】聲,房門打開,旋即,一股濃烈無比,混雜著汗味、泡面味、煙草味、腳臭味和電子元器件焦糊的味道便從門內(nèi)噴涌而出。
安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。
這家伙,不像是搞飛行汽車的,倒像是搞生化武器的!
旋即,沿著門縫里探出一顆腦袋,頭發(fā)亂得跟鳥窩一樣,臉上胡子拉碴,雙眼也是布滿了血絲,透出一股子濃重倦意和煩躁的神情,剛準(zhǔn)備打哈欠,再看到那倆迷彩女班長,立刻倒抽口冷氣:“我草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呢?”
倆女班長立刻不樂意了,眉毛一挑,怒喝道。
應(yīng)天嚇得脖子一縮,當(dāng)即就要把門關(guān)上。
女班長哪里會給他關(guān)門的機會,眼疾手快,一把便將門給拉開了。
“我沒做啥不對的事吧?”應(yīng)天看著這殺氣騰騰的眼神,人瞬間更慫了,雙手擋在身前,不安道。
“沒做啥不對的事情!卑步α诵,然后道:“我們過來是有事情跟你商量!
這時候,穆清也向兩個女班長使了個眼色,倆人這才把手松開。
“哦,進來吧!睉(yīng)天這才松了口氣,然后便打著哈欠,自顧自的向房間內(nèi)走去,很顯然,聽見沒犯啥錯后,便已是又開始恢復(fù)了那幅憊懶的樣子。
安江向著屋子里掃了眼,只見屋子里到處都擺滿了各種元器件,還有不少散落的垃圾,簡直可說是沒有下腳的地方。
這哪里有半點兒家的樣子,看起來倒更像是個垃圾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