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部,我不同意省里的決策,輿論是一片陣地,這是在打陣地戰(zhàn),別人已經(jīng)出招了,已經(jīng)開炮了,如果我們成了啞巴,那么,陣地就被別人給占領(lǐng)了,到時候,只會讓我們的工作更被動,更受挫,只能看著那些人在陣地上橫行無忌,看我們的笑話!”
“我知道,這是某些人在故意為之,但是,我也把話放在這里,這種鬼蜮伎倆注定不會得逞,就算是得逞了,也不會存在太久,我會一爭到底!”
安江一進辦公室,聽到這話,立刻據(jù)理力爭,心中更是冷笑連連,哪里能不知道這些事情應該都是吳安邦這個王八蛋的布置,至于目的,自然是讓他吃啞巴虧。
黃部看著吳安邦那難看的臉色,當即向安江沉聲道:“安江同志,你不要帶著這么強的個人情緒說話,請你尊重并執(zhí)行省里的決定,不要做無組織無紀律的事情!”
“無組織?無紀律?”安江揚眉輕笑,冷冷道:“只怕是我心里有組織有紀律,但某些人的心里,卻不知道組織和紀律是什么,在打著組織和紀律之名,行利己之實!”
他這話,可謂是直抒胸臆。
吳安邦這家伙所做的事情,聽著說是通盤考慮、審慎研究而出來的結(jié)果,打著組織和紀律的名號,但實際上所在做的,卻都是一些利己的事情。
“安江,我警告你,說話給我拿出實據(jù)來!我怎么打著旗號行利己之事了?”吳安邦聽到這里,再聽不下去了,向安江冷聲喝問道。
安江漠然一笑,冷淡道:“吳書記,臉還疼嗎?”
一語落下,吳安邦氣得渾身都開始發(fā)抖,臉色煞白煞白,怒喝道:“安江,你混賬!”
他著實沒想到,安江這個混蛋竟然如此的肆意妄為,居然敢當著黃慶云的面重提當初抽了他耳光的事情,當真是是可忍,孰不可忍!
黃慶云看著吳安邦這氣得反常的態(tài)度,再想著安江剛剛說的話,忍不住朝吳安邦的臉上看去,心中暗自思忖,安江和吳安邦之間到底曾發(fā)生過什么,莫非是上演過全武行,安江.曾掌摑過吳安邦不成?
下級掌摑上級,安江若是這么做過,莫不是瘋了?而且,如果真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情,吳安邦還不得鬧個沸反盈天,早就把安江給告了,豈會如現(xiàn)在般全無動靜。
可是再仔細回憶一下,好像前段時間吳安邦心腹大秘出事的那段時間,吳安邦的確是以感冒為由,臉上總是罩著個口罩。
而且,根據(jù)省紀委那邊傳出來的說法,吳安邦和安江似乎曾共處一室過,而且還鬧得極不愉快,最后吳安邦低著頭,渾身顫抖著離去。
現(xiàn)在想想,搞不好真就是在那個當頭,安江抽過吳安邦!
但以吳安邦的身份,安江竟然抽了其耳光,當真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震撼且匪夷所思!
“我混賬不要緊,但我所做的一切,對得起海濱市的群眾,對得起海濱市的發(fā)展大局!就是不知道,某些不是混蛋的人,敢不敢摸著良心,說一聲問心無愧!”安江漠然一笑,冷冰冰的回懟了過去。
吳安邦恨得咬牙切齒,完全沒想到安江會這么他說一句便頂回來一句,這一切種種,著實是讓他心中充滿了滿腔的怨氣,尤其這還不是他一個人,黃慶云就在旁邊站著,將所有一切都盡數(shù)收入耳中。
這要是傳出去,他以后在省委還有什么顏面,還有什么威嚴?
但是,他真敢說問心無愧嗎?
他不敢!
他干的這些事情,全是私欲,沒啥公心,要是真有公心,那就真的是毫不猶豫的去支持安江,甚至幫著安江向栗家開火了。
難道,整個南粵,就只有海濱市有這種被栗家算計的情況嗎?
答案是否定的。
當初栗家可是打著祖籍在南粵的旗號,哄了不少人,在這邊也實實在在的圈了不少黃金地段,現(xiàn)如今都有不少捂在手里,偶爾才打著合作開發(fā)的名頭,放出去一些,賺個盆滿缽溢。
倘若他真是為南粵著想的話,那一定是毫不猶豫的幫安江狙擊栗家,讓栗家把這些黃金地段都給老老實實的吐出來!
黃慶云看著這一幕,后悔待在這辦公室了,現(xiàn)在他就像風箱里的老鼠,兩頭受氣。
【叮鈴鈴……叮鈴鈴……】
就在這時,吳安邦辦公桌上的紅色座機陡然傳來一陣刺耳急促的鈴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