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書記,你是省領(lǐng)導(dǎo),海濱市是你的下屬單位,難道,你們的話,對海濱市還起不到作用嗎?”緊跟著,栗青松向吳安邦詢問了一句。
吳安邦淡淡一笑,道:“栗總,你肯定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安江了,應(yīng)該對他的情況很清楚,又何必跟我裝糊涂呢?”
“我是了解過他,但是據(jù)我所知,哪怕是他這樣的人,一般情況下,也不會跟上級領(lǐng)導(dǎo)鬧翻。”栗青松笑了笑,道:“怎么說來著,想要做儲.君的人,不都該比常人更懂得韜光養(yǎng)晦的道理才對嘛?官場上當(dāng)異類,可是很危險的一件事!
“栗總看得很透徹,可惜,這常理對他不適用……”吳安邦笑了笑,淡淡接著道:“因為,他就是這么個異類!
“那怎么能行呢?這樣很不好,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幫幫他吧,把他全身的棱棱角角打磨一下!君子嘛,就要圓潤如玉!”栗青松沉吟少許后,緩緩道。
他了解過安江,自然知道安江與吳安邦的矛盾。
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既然吳安邦遞過來了橄欖枝,那就沒有不接住的道理。
而且,他知道吳安邦的身后站著許明坤,許明坤的人脈,能夠幫助栗家在京城獲得更大的話語權(quán),得到更多的支持,這不是一件壞事。
不僅如此,安江的所作所為,也已經(jīng)說明了,這位如果日后真的走上去了,必然也是要跟他們常常反調(diào)的,搞不好,當(dāng)初在閩北時的事情就要重演。
既然如此,那就與吳安邦聯(lián)手,打壓一下安江走起來的可能,同時看看是否能夠讓徐家這邊的人走上去。
畢竟,一代商圣呂不韋曾有言,稼穡十倍利,商賈百倍利,破人家國者千倍萬倍利。
倘若栗家到了他的手上,就真得改改了,要嘗試一下,看看是否能夠走到更高更遠的位置,擁有更大的力量。
“哈哈,安江同志要是知道栗總這樣助人為樂,我想一定會感激得熱淚盈眶。”吳安邦聽到這話,立刻玩味的笑了笑,道。
栗青松也跟著笑了起來,嘴角滿是嘲弄鄙夷。
自己人,心都不齊,不互幫互助,不把自己的利益當(dāng)回事兒,反倒是聯(lián)合外人,一起坑自己人,當(dāng)真是劣根性。
好在,他們很明智,早就離開了,換了新的身份。
不過,內(nèi)憂外患,倒要看看,安江怎么把海濱市這艘到處都是窟窿的爛船撐起來!
等著這家伙的結(jié)果,只有一個,那就是成為被外界見證栗家,不,他栗青松榮耀的新墊腳石!
栗家和吳安邦已經(jīng)達成合作的事情,安江自然一無所知。
不過,他就算不了解,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會朝著這個方向發(fā)展的。
畢竟,蒼蠅找大便,屎殼郎找糞球,什么垃圾投奔什么垃圾的道理,很淺顯易懂。
他早就做好了這兩方合作的準(zhǔn)備,也無所謂他們合作不合作。
就眼下而言,安江的目光還是放在了五色島那邊的拆改搬工作上。
自從上次他去了五色島,跟住在樓中的居民們談了補償方案之后,其實還是有不少對方案滿意的居民,與五色縣負責(zé)相關(guān)工作的單位簽署了協(xié)議。
當(dāng)然,五色縣也說了,如今這是草簽的協(xié)議,具體補償,要等到一棟樓所有人都進行簽約,然后才能進行推進工作。
但也有一部分人,還是在進行最后的觀望,想要看看能否用拖字訣來加加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