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悠悠母親的事情,太激烈了。
如果說,這是發(fā)生在趙洋沒有自首之前的話,他一定是樂見其成,甚至都不會過多的理會,而且會借機(jī)制造輿論,說夏母是因為丟不起人才選擇尋了短見。
但現(xiàn)在形勢不同了,局面的主動權(quán)回到了安江的手里。
如果處置不好,輿論就會變成是他把夏悠悠的母親給逼出事的。
“好玩嗎?”安江漠然看著吳安邦,冷漠道。
“安江同志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吳安邦臉色一沉。
“我問你,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么沒了,好玩嗎?”安江繼續(xù)向吳安邦喝問道。
他很清楚,如果沒有吳安邦的授意把事情鬧大,把影響擴(kuò)大開來,就算是再多借給督查室的人幾個膽子,他們也不敢這么做。
“事情到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。你這種質(zhì)問的態(tài)度,我很不喜歡!我已經(jīng)說了,組織上這么做,是對你負(fù)責(zé),是對組織自身,對海濱市人民負(fù)責(zé)!”吳安邦向安江冷冰冰一句后,話鋒一轉(zhuǎn),一幅大度的樣子道:“不過,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,所以,我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事情,但是,請你注意你之后的言行!
安江看著吳安邦的模樣,嘴角滿是嘲弄冷笑,道:“我知道我不該這么做,可是,我現(xiàn)在真的很想做這件事!”
吳安邦有些迷惘的看著安江,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【啪!】
而在這時,安江忽地抬起手,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吳安邦的臉上。
清脆耳光聲,瞬間響徹場內(nèi)!
【安江打了吳安邦!】
這清脆耳光聲響起剎那,場內(nèi)所有人盡皆呆愣在了原地。
匡天民和李君望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江,腦袋嗡隆作響,他們設(shè)想了很多種可能,也很擔(dān)心安江會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,但都沒想到,安江會用如此暴戾的手段來解決問題。
這一耳光下去,只怕要鬧出大事了!
要知道,在官場之上,可是時常出現(xiàn)那種因為抽了耳光,導(dǎo)致官位不保的事情。
更不必說,吳安邦還是安江的上級。
以下犯上,這情況就更嚴(yán)重了。
搞不好,安江要因此而丟掉大好前途!
夏悠悠同樣難以置信的向安江看去,她也不曾想到,安江竟然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。
“你敢打我……”吳安邦捂著火辣辣刺痛的臉頰,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江,腦袋此刻都在嗡隆狂響不止。
打死他都沒有想到,安江竟然膽敢抽他耳光。
而且,還是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【啪!】
就在吳安邦這一句話落下時,安江竟是抬起手,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。
吳安邦整個人都直接被打懵了,臉頰刺痛,如被火炭灼燒,身體上痛,心靈上更痛。
多少年了,誰敢碰他一根手指頭,他可是堂堂的南粵省書記啊。
奇恥大辱!
怒火中燒!
“小安書記……”而在這時,李君望急忙快步上前,拉開了安江,然后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,焦灼道:“你糊涂啊,你怎么能這樣呢?”
同一時間,匡天民也快步上前,拉住了吳安邦。
誰能想到,局面竟然會鬧到現(xiàn)如今的這個樣子。
“安江,你是在找死!今天這件事,我會如實向上級領(lǐng)導(dǎo)匯報!行兇傷人,目無上級領(lǐng)導(dǎo),無組織無紀(jì)律無法律意識,我告訴你,你這個海濱市市委書記做到頭了,咱們兩個法庭上見!”吳安邦愣怔過后,強忍著臉頰連帶著后槽牙的刺痛,向安江怒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