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夏悠悠的母親出事了!】
安江聽到這話,五指瞬間緊緊攥住了座椅的把手,痛苦的閉上了眼。
他已經(jīng)盡可能的安排了,可是,他不愿看到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。
一條鮮活的人命,就這樣,因為一場斗爭消失了!
這件事上,他愧對夏悠悠,更愧對夏家的人!
同樣的,他更是對吳安邦這些混賬恨到了極致。
他很清楚,如果只是簡單的【不當(dāng)行為】,不至于讓人到這個程度。
“我已經(jīng)讓省紀委在海濱市的同志把相關(guān)責(zé)任人控制起來了,你放心,對于不當(dāng)操作的這些人,一定會嚴懲不貸,絕不姑息、絕不縱容!”匡天民看到這一幕,慌忙向安江道。
“嚴懲不貸?怎么個嚴懲不貸?”安江嘲弄的冷笑兩聲,然后憤怒的看著匡天民道:“嚴懲了,能讓逝者復(fù)生嗎?”
“小安書記,我知道你心中有氣,但是請你一定要冷靜!笨锾烀窨粗步峭鹑粢匀税愕哪抗,急忙寬慰道。
“我沒辦法冷靜,那是一條人命!”安江拔高了語調(diào),向著匡天民怒聲道。
李君望見狀,立刻向安江道:“這樣的結(jié)果,誰都不愿意看到,可是,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誰都改變不了,這個時候,你一定不能意氣用事!
“匡書記,我剛剛的話,不是沖著你,而是沖著那些肆意非為,導(dǎo)致情況變成如今這模樣的那些人!卑步瓟[了擺手,向匡天民沉聲解釋一句后,放緩了語調(diào),詢問道:“這件事情,告訴悠悠同志了嗎?”
“暫時還沒告訴她,得到消息后,先第一時間告訴的你。”匡天民急忙道。
“告訴她吧。”安江沉默少許后,緩緩道:“讓她回去送母親最后一程。”
“好,沒問題,我馬上安排人帶她回海濱!笨锾烀癫患偎妓鞯狞c頭稱是。
安江點點頭,沉默少許后,道:“謝謝匡書記,不知道能否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告訴她這件事?這個時候,一定是她最脆弱,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!
他不知道,夏悠悠得悉這個消息后,該有多傷心絕望。
這個時候,若是只有匡天民和李君望去告知的話,情況難以控制,而且,這個時候的夏悠悠,也是最需要人安慰。
“沒問題,我來協(xié)調(diào)!笨锾烀窳⒖厅c了點頭。
安撫夏悠悠情緒這件事,確實沒有人比安江更合適了。
“一條人命……這是一條人命啊……”安江喃喃,緊跟著,面露兇光,惡狠狠一拳砸在了扶手上,咬牙切齒道:“欠債還錢,殺人償命!這些始作俑者,必須付出代價!”
“安書記……”
夏悠悠看到推門而入的,除了匡天民和李君望之外,竟然還有安江,臉上立刻露出喜色。
既然安江能夠出現(xiàn)在這里,那就說明,局面應(yīng)該是有了一個很好的進展,不然的話,安江是不可能獲得來探視她的自由。
“悠悠同志……”安江目光復(fù)雜的看著臉上帶著欣喜的夏悠悠,心緒復(fù)雜,張張嘴,話到了嘴邊,卻是怎么都沒辦法把那個冰冷的消息告訴夏悠悠。
雖然他可以輕易就把所有的責(zé)任都推到吳安邦和許明坤的身上,可是,他沒辦法讓自己不覺得夏悠悠母親的事情不是被他所連累的。
若非因為他的緣故,吳安邦和許明坤怎么可能會去這么針對夏悠悠呢?
他恨吳安邦和許明坤,也是萬分的自責(zé),這是他虧欠夏悠悠的,而且無法償還。
“安書記,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夏悠悠看著安江的神情,心中一沉,緊張不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