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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匡天民也來到了李君望的辦公室,向李君望說了一下吳安邦此番的打算。
“這手段,委實有些下作了!這不是莫須有的舊事重演嗎?現(xiàn)在不是南宋朝,也沒有秦檜,莫須有是站不住腳的!”李君望眉頭皺起,冷聲道。
他哪里能看不出來吳安邦這些手段的用意,很簡單,那就是能查到最好,如果查不到的話,就抹黑安江的聲譽。
但杜磊構(gòu)陷安江,安江本該是受害者才對,受害者卻還要承受這樣的刁難,固然是打的旗號再正,也改變不了下作和卑劣的事實。
“是的!笨锾烀顸c點頭,苦笑道:“我想向上級匯報,可想了想,有那位站著,上級給的批示,只怕與吳書記的無異!
“無異也要匯報,該走的流程要走了,至少,要把我們的態(tài)度拿出來!”李君望眉頭皺了皺,沉聲一句,然后向匡天民詢問道:“安江的情況怎么樣?”
“很鎮(zhèn)定很平靜,能吃能喝,我走之前還主動問我要了盒飯,信心滿滿。”匡天民坦率道。
“他倒是心大。”李君望啞然失笑,緊跟著,神情忽地一怔,向匡天民詢問道:“你覺得,他是不是布置了什么后招?”
“這個我還真看不出來,或許是有?”匡天民猶豫一下,苦笑道。
“但愿是有吧!崩罹仓来藛査闶菃柕烙诿,向匡天民擺擺手后,道:“這件事,我們就盡人事,看他自己的努力吧!在調(diào)查上面,還是要注意影響,不止是安江.書記,也要注意那位小夏同志的名譽!有些信息,不一定就非要控制的那么死!”
“我明白了!笨锾烀衤牭竭@話,臉上瞬間明悟之色。
他知道,李君望是要讓他對外把案情進展放出風(fēng)去,這樣的話,能夠沖抵一下吳安邦之前將安江從海濱市帶走的輿論,也能保護夏悠悠的聲譽。
“天民書記,我們兩個倒是難得有這么一致的時候!倍谶@時,李君望忽然看著匡天民,輕笑著來上了一句。
匡天民愣了下,然后啞然失笑。
對于李君望,他過去其實是不那么認可的,上次李君望找他,他還有些推脫。
但沒想到,這么快,倆人就達成了一致。
“我相信,我們的共同點會越找越多,合作也會越來越愉快的!崩罹χ斐鍪郑缓蟠蛉さ溃骸爱(dāng)然,也要感謝安江同志,能夠幫我們找到共同點!
匡天民見狀,急忙握住了李君望的手,笑著點頭稱是。
……
匡天民的動作很快,沒多久,消息便從省紀委放了出去。
這消息一出,海濱市的風(fēng)波瞬間被壓住了不少。
畢竟,最關(guān)鍵的證據(jù)無法指向安江,那么對于安江的指控自然是站不住腳的。
但就在所有人覺得,安江和夏悠悠應(yīng)該能夠安然回歸海濱的時候,讓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又傳來了。
省委督查室和省紀委竟是成立聯(lián)合調(diào)查組,進駐海濱市,要徹查此事。
甚至,還有小道消息宣稱,省紀委書記匡天民曾就此事向上級部門進行過匯報,希望注意影響,不要擴大輿論,但被上級部門以對組織負責(zé)、對安江負責(zé)的理由拒絕了。
這消息一出,所有人的神經(jīng)瞬間便又重新緊繃起來,隱隱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——這次似乎有些不查出來點兒什么就不罷休的意思。
“安江同志,能做的我已經(jīng)都做了,上級的意思,我們只能配合,但是,我已經(jīng)跟省紀委的同志說過了,要注意分寸和影響,不要擴大化事態(tài),任何問詢都要以私密的形式進行,堅決不能大張旗鼓!倍谶@時,匡天民也見到了安江,開門見山說出了自身態(tài)度。
他愿意跟安江結(jié)這個善緣,因為,吳安邦這次的行為,的確是有些太過了。
安江向著匡天民微微頷首,道:“匡書記,謝謝你!
“客氣。”匡天民擺擺手,然后低聲道:“有什么后手,現(xiàn)在可以放手施為了!
安江輕笑一聲,緩緩道:“快了!
【這家伙,真有后手!】
匡天民臉上立刻露出好奇之色,但也知道,安江是不會告知他情況的,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,點點頭,然后離開了審訊室。
安江看到匡天民離開后,便躺回了床上,閉目養(yǎng)神。
算算時間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差不多了。
……
【趙海濤消失了!】
趙洋真的快要急瘋了。
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,家里人也沒有見到,就好像,這么個大活人就無端端的如水蒸氣般從人海之中蒸發(fā)了。
可麻煩就在于,趙海濤是他派去海濱市,與杜磊一道拉攏金成宇的人。
倘若說,趙海濤是落到了安江的人手里,那豈不是意味著,問題的癥結(jié)就要落到他身上。
到時候,他可就要有背負一個組織構(gòu)陷安江的罪名。
他出了問題,那么,幾乎就等于比現(xiàn)在更明擺著的告訴所有人,問題是吳安邦所導(dǎo)致的!
到時候,會是什么結(jié)果,趙洋不寒而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