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早就聽說小安書記會說話,今日一見,果然是名不虛傳。不過,話說得好聽可不行,還得把事兒做得漂亮,經(jīng)得起考驗才行喲!”吳安邦笑呵呵一聲,然后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安江的胳膊,道:“等下就不坐考斯特了,坐轎車吧,我有些話要跟你說!就讓小趙給我們倆當司機!”
“那就麻煩趙主任了。”安江見狀,也沒拒絕,向趙洋微笑道。
趙洋立刻擺擺手,謙和道:“安書記,您客氣了,能為兩位領導服務是我的榮幸!
安江笑了笑,然后便向著吳安邦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很快,倆人便上了專車。
其余人等也慌忙上了跟隨而來的考斯特,不過,不少人心中也都大致明白,吳安邦準備在車上跟安江說什么私話,無外乎應該是許佑的事情。
對于這一點兒,安江自然也是心知肚明,上車之后,便岔開話題,跟吳安邦說起了海濱市的風土人情,介紹各處的舉措。
吳安邦聽了片刻,然后見安江一直不停,便抬起手打斷了安江的話,然后開門見山的含笑看著安江,道:“小安書記,你打算什么時候把許佑放出來?”
他還是想試一試,看看親自找安江,是否能夠改變許佑被關的事情。
畢竟,很多時候問題就是出在了溝通的環(huán)節(jié)上,面對面的溝通,能夠好辦很多。
“吳書記說笑了,怎么是我把他放出來?”安江輕笑一聲,搖搖頭道:“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公安、檢察和司法機關來核定吧,這是他們的事情,讓他們?nèi)ヌ幚恚也幌敫深A,也沒有以權代法的習慣!
“好個從不以權代法,安江同志你真是有操守!眳前舶罾湫σ幌,淡漠道。
“吳書記取笑我了,有這樣的習慣,本就是我們作為干部的應有之義,我相信,不止是我,每個黨員干部都能做到這樣的事,譬如吳書記您,譬如許書記,都是如此!卑步届o的搖搖頭,神情坦然道。
吳安邦吃了個癟,笑了笑后,不咸不淡的繼續(xù)道:“安書記,我聽說巡視組去了華中、皖南和錢塘,希望那邊的干部們,也都能有你這樣的操守!
“我相信大部分同志都是有的!卑步⑿σ痪,然后話鋒一轉(zhuǎn),接著道:“當然,如果真存在有害群之馬,我相信,巡視組的同志們也一定會對這些人嚴懲不貸!”
緊跟著,安江話鋒一轉(zhuǎn),反將了吳安邦一軍道:“吳書記這么忙,怎么突然關心起許佑這樣的小事?莫不是許佑的家人找吳書記過問了此事?若是如此的話,有需要我?guī)兔亟^他們請托要求的話,盡管直言,我一定責無旁貸!
“安江同志你想多了,只是過問一下此事。”吳安邦聽著安江這話,神情一冷,知曉今天就不該抱有能說服安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,他一瞬間便徹底失去了進一步交談的興趣,淡淡一句后,便閉上眼睛,靠在椅子上開始假寐。
安江也懶得再跟他多言,同樣靠在椅子上,望著窗外的風景。
道不同,不相與為謀!
有些事情,他可以妥協(xié),但有些事情,他寸步都不會讓的。
片刻后,車子便行駛到了天龍集團和西奧集團聯(lián)合打造的產(chǎn)業(yè)園工地。
工地處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工程車輛,雖然外立面都還是綠色的紗網(wǎng),但是已經(jīng)初具雛形,能夠看出來當正式建成之后的恢弘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