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完,許佑也不管龔有德同意與否,拎著行李箱便向客房走去。
“爸……”龔小竹見狀,立刻不滿的向龔有德埋怨了一聲。
“攔不住的!饼徲械驴嘈σ宦暎缓笙螨徯≈癯谅暤溃骸靶≈,這樣,你明天就離開海濱,找個地方待幾天,等他走了以后再回來!
“我自己的家,我自己不能待,這算怎么回事兒嘛!”龔小竹郁悶的哼哼了兩聲,然后向龔有德疑惑道:“爸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?他為什么突然跑過來,還要住在咱們家?”
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,等他走了之后,我再慢慢跟你解釋!饼徲械逻t疑一下,道。
他知道,龔小竹的性格很潑辣,如果讓她知道了許佑這么干的用意,只怕是掐死許佑的心都要有了,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許佑趕出家門,甚至是動手都有可能。
所以,這件事眼下只能瞞著龔小竹。
龔小竹悶哼一聲,然后便起身去了樓上。
龔有德看著龔小竹的背影,搖了搖頭,但眼底布滿了陰霾。
許佑的出現(xiàn),實在是讓他不快到了極點,也讓他意識到,這些家伙當(dāng)真是太沒有底線了,為了達成目的,完全不擇手段。
“龔叔叔,小竹妹妹呢?”而在這時,許佑也放好行李出來了,見龔小竹不在這邊,便向龔有德笑著詢問道。
“她身體不太舒服,上樓休息一下!饼徲械赂尚陕,然后向許佑繼續(xù)道:“佑少,你這次來海濱,打算玩多久?”
“半個月吧,也可能時間更久點兒,最近研究所的任務(wù)沒那么忙,可以再多請幾天假!痹S佑聞言,立刻笑呵呵道。
【短則半個月……】
龔有德聽到這話,心頭立刻一沉。
許佑的時間,實在是太彈性了,明擺著是做好了不達目的就不離開的準備!
但他也知道,以許明坤的能量位置,莫說許佑只是休假半個月,就算是休假一年,甚至是幾年,研究所里誰敢說他半句,甚至,若是有什么好事的話,還得第一個想著他。
可是,這豈不是意味著,許佑準備在他家里打持久戰(zhàn)了?
“龔叔叔,我這還沒吃飯呢,咱們晚上吃什么?不用太麻煩,隨便吃點兒就好了!倍谶@時,許佑向龔有德笑呵呵的詢問道。
“我叫幾個菜過來。”龔有德只得干笑兩聲,但心里此刻卻是叫苦不迭,接下來這日子,算是要有熱鬧了。
片刻后,菜便送了過來,龔有德、龔小竹和許佑三人便圍桌而坐,一起用餐。
“小竹妹妹,來吃這個……”
餐桌上,許佑極盡殷勤,不停地給龔小竹夾菜,儼然一幅一家之主的樣子。
“我吃飽了!饼徯≈駨娙讨闹械臒⿶灒莶莩粤藥卓,便放下了筷子,對許佑夾過來的菜,更是一筷子沒動。
許佑看著這一幕,雖然心頭不爽,但臉上卻也沒有表露出不滿的情緒,而是看著龔有德笑吟吟道:“龔叔叔,你看我們?nèi)齻坐在一起,還真像是一家人!
“許少你說笑了,我們父女倆何德何能,哪里有資格跟你像是一家人!饼徯≈衤牭竭@話,立刻覺得有些不大對,不假思索的反駁道。
許佑立刻搖了搖頭,笑呵呵道:“俗話說得好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你看,咱們已經(jīng)進了一個門,其實就已經(jīng)算是一家人了嘛!
龔小竹見許佑如此厚顏無恥,臉色一沉,就要發(fā)作。
“小竹,你先去樓上休息。”龔有德見勢不妙,立刻輕輕咳嗽一聲,向龔小竹沉聲道。
龔小竹聞言,這才強壓住了心頭的怒火,起身回了樓上。
龔有德等到龔小竹離開后,放下筷子,看著許佑,沉聲道:“佑少,在你和小竹這件事情上,我已經(jīng)跟許書記說得很清楚了,請你不要再強人所難。強扭的瓜,不甜!”
他覺得,有必要跟許佑把話挑明,免得這家伙再繼續(xù)拿話來讓龔小竹不快。
“龔叔叔,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我怎么就強人所難了?”許佑聞言,立刻玩味的笑了笑,淡淡接著道:“我是脅迫你們什么了嗎?我只是在你家里暫住幾天,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吧?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我爸爸對你是有知遇之恩的吧……”
雖然所有人都說強扭的瓜不甜,可是,對許佑來說還真不是這樣。
別的瓜來得太容易了,強扭的瓜反而多些風(fēng)味。
甜不甜的,嘗過才知道。
苦瓜的味道也不錯不是?
龔有德見許佑這么說,也是無法再說什么,只是道:“小竹的脾氣不好,如果之后有沖撞到佑少的地方,還望多多包涵。”
他很擔(dān)心,龔小竹和許佑之間會爆發(fā)矛盾沖突。
一旦出事,他是保不住龔小竹的。
他不怕自己丟官棄職,可是,不希望龔小竹有事。
“龔叔叔放寬心……”許佑輕笑一聲,眼神滿是玩味。
他現(xiàn)在可以包容龔小竹。
除非,龔小竹不識抬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