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有德急忙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好像是因為俞總沒時間在海濱市多待,為了方便他起見,所以就選擇了在滬城簽約!
“是嗎?”吳安邦將信將疑的詢問道。
龔有德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是這樣的!
吳安邦聽著龔有德這話,眼底目光變幻,沉吟少許后,緩緩道:“有德,這些事情,你真的什么都沒有隱瞞嗎?不會你明明知道什么,卻沒有告訴我吧?”
不知道為什么,他總覺得龔有德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說實話,而是有所隱瞞。
“領(lǐng)導,您這是哪里的話,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(jīng)告訴您了。”龔有德急忙解釋道:“他們?yōu)槭裁催x滬城的原因,我所知道的就是這個緣故!
他不愿將一切真相告訴吳安邦,他擔心吳安邦會從中作梗,破壞海濱市如今好不容易才出現(xiàn)的大好局面。
雖然他知道,這么隱瞞的后果只有一個,那就是跟吳安邦等人越行越遠,但是,為了海濱市的發(fā)展,他必須要這么做,也只能這么做。
“呵呵,我就是這么一說罷了,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?我們才是站在一起的人嘛!”吳安邦聽到這話,干笑兩聲,安撫了一下龔有德的情緒。
海濱市那邊的局面已經(jīng)夠被動的了,如果現(xiàn)在再將龔有德往外推,逼迫的離心離德,只會讓海濱市的局面變得更加被動,完完全全變成他們在南粵掌控范圍外的一片飛地。
等到那時候,一切就真的是麻煩了。
“如果有進一步動向的話,及時告訴我!本o跟著,吳安邦笑呵呵一句,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道:“不過啊,在我看來,這件事啊,只怕是搞不成!
“領(lǐng)導,這不是好事嗎?對海濱,乃至對整個南粵都是好事?如果有可能的話,我想,您能不能……”龔有德心一沉,猶豫一下后,忍不住道。
他還是希望,能夠向吳安邦爭取一下,不要再繼續(xù)搞對抗。
合則兩利,爭則兩傷,一起聯(lián)手共謀發(fā)展,這樣不好嗎?
斗來斗去的,對己對人,有什么好的?
“有德,你怎么還這么天真?!”吳安邦聽到這話,神情瞬間變得冰冷下來,沉然呵斥一句后,緩緩道:“斗爭永遠都是殘酷的,我們爭的不止是現(xiàn)在,是未來數(shù)年,乃至數(shù)十年!對敵人的仁慈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!這么簡單的道理,難道你不懂嗎?”
他怎么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好事?
可是,這對海濱,對南粵,對安江是好事,可對他們來說,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壞事了,會降低他們在海濱,在南粵的影響力,甚至,影響到未來到底是安江還是徐建立走上去。
所以,他們自然要想辦法去攔阻。
“有德,你要站穩(wěn)自己的位置!”緊跟著,吳安邦向龔有德又沉然來了一句。
“好的,領(lǐng)導!饼徲械碌吐暦Q是。
但這一刻,他心頭卻是沉甸甸,堵的難受。
安江在做什么,在辛辛苦苦的給海濱市找機會,跑投資。
吳安邦做的是什么?是千方百計地去阻撓,去攔阻!
斗爭是殘酷!
可是,總是要有一個是非對錯之分吧?
難道,成見甚至能夠壓倒發(fā)展嗎?
這是一條歧路啊!
但龔有德知道,他即便是跟吳安邦說了這些話,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這么淺顯簡單的道理,吳安邦不可能不懂的。
只不過是吳安邦不想去懂這個道理,或者是直接無視了這個道理罷了。
“在海濱的事情上,你真的對我沒有隱瞞吧?”而在這時,吳安邦又向龔有德沉聲詢問了一句。
他越來越覺得,龔有德在海濱市的事情上存在著一些隱瞞的情況。
“沒有!饼徲械聰蒯斀罔F道。
他不會再說出任何實情了,尤其是在對于海濱市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上。
哪怕這么做,會失去許明坤及吳安邦對他的信任。
但哪怕是這樣,他也無怨無悔。
畢竟,此番安江所做的,能夠給海濱市帶來的不止是一時的騰飛,而是打破桎梏,足矣福澤幾代人的好事。
比起海濱市的發(fā)展,個人的一點兒得失,算得了什么呢?
“好,我知道了!眳前舶畛寥灰痪,然后便掛斷了電話。
龔有德放下電話后,來到了辦公室窗前,望著前方,目光悠悠。
吳安邦已經(jīng)選擇了要走的路。
他,是不是也要做出選擇了?
與此同時,吳安邦也已將電話打給了許明坤,簡要匯報了一應事情后,沉聲道:“領(lǐng)導,有關(guān)他們在滬城舉行簽約儀式的事情,我問了龔有德,龔有德說是因為俞化田抽不出時間在海濱市參加簽約儀式的緣故,但我覺得,這件事情應該沒那么簡單!
“你的意思是,龔有德靠不住了?”許明坤立刻目光銳利的詢問道。
“暫時我也不能確定……”吳安邦緩緩一句,然后接著道:“但我能感覺到,在這件事情上,他和我們的態(tài)度是相左的。他這些年一直在海濱市工作,對海濱市的感情,還是很深的,現(xiàn)在海濱市遇到這樣的機會,他肯定會分外動心……”
“這就是沒有大局觀了!”許明坤冷冷呵斥一聲,緊跟著道:“這么說的話,我們在海濱市給安江準備的這把刀,還是不夠鋒利,甚至,還可能會變成別人握在手里,轉(zhuǎn)而刺向我們的利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