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稽之談!
安江聽到夏悠悠這話,不由得啞然失笑,不假思索一句后,接著道:“權(quán)力不會改變?nèi),人只會自己用選擇來改變自己,路都是自己選的,外力會有影響,但不是決定因素,只是別人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!
夏悠悠怔怔的看著安江。
她沒想到,安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但想一想,安江說的并沒有錯。
權(quán)力是能夠改變一個人,但人是否改變的決定權(quán)在自己的手里。
就拿杜磊來說,是權(quán)力讓他變成這樣的嗎?并不是!
權(quán)力只是給杜磊了一些比過去更多的選擇,然后杜磊自己選擇了其中最骯臟的那些而已。
權(quán)力不是大染缸,權(quán)力是一缸無色的漆,有色的是人,你是什么顏色,跳進權(quán)力這口大染缸里之后,就會讓這口染缸變成什么顏色。
權(quán)力是無辜的,有罪的人是杜磊!
“你想要辭職,除了這些之外,應該還擔心杜磊會跑來市委鬧騰,給我?guī)硪恍┎缓玫挠绊懓。”而在這時,安江看著夏悠悠,輕笑道。
既然杜磊認定了夏悠悠有解決這件事的能力,那用腳趾頭去想,都能想得到,杜磊肯定是誤會了他和夏悠悠之間的關(guān)系,并且以此來對夏悠悠進行了威脅。
夏悠悠聽到這話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不用擔心這個,他沒那個膽子的,這樣的人,再給他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來鬧。”安江揚眉輕笑一聲,淡淡道。
夏悠悠錯愕的看著安江。
她本以為,安江聽到這個情況,還會有些頭大,卻沒想到,安江壓根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,甚至還給出了如此肯定的回答。
只是,安江怎么會這么有把握,認為杜磊沒膽子鬧騰呢?
“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的,第一,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事情,而且杜磊也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(jù)能夠證明我們之間有什么問題,他就算鬧,拿不出證據(jù),也是瞎鬧一場,得不到任何好處。”安江平和的笑了笑,接著繼續(xù)道:“第二,杜磊沒這個膽子的!你想一想,且不說我們沒事,就算我們之間真的有事,杜磊為了利益,連這都能忍下來,可想而知,這個人是有多利欲熏心,對權(quán)勢又是有多看重。他很清楚,得罪了我,他現(xiàn)在所擁有的一切,轉(zhuǎn)眼就會消散成云煙,所以,他沒這個膽!”
聽到這話,夏悠悠眼中露出明悟之色。
的確就像安江說的那樣,杜磊就算是想鬧,可是沒有證據(jù),那也鬧不出什么結(jié)果。
而且,真把安江給逼急了,動動手指頭,就把杜磊給摁沒了。
所以,杜磊所說的那些話,只是嚇唬她而已,這個人就是個紙老虎,什么都不敢做。
“所以,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而想要辭職的話,那完全不用去擔心什么!卑步胶偷男α诵,然后接著道:“而且,我能感覺到,你是個有追求有理想的女孩兒,為了這么個人,放棄你自己的理想,太不值得了。”
夏悠悠聽到這話,眼神變得猶豫起來。
她本來態(tài)度很堅定的,可是,被安江這么一寬心,她的態(tài)度也沒那么堅決了。
畢竟,她并非是不喜歡現(xiàn)在的工作,只是因為擔心給安江惹麻煩,擔心權(quán)力會改變她,所以才做出的這種決定。
但現(xiàn)在看來,她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。
“不著急,你好好考慮清楚,如果真的是覺得厭煩了這份工作,還有這個工作環(huán)境,又或者是有什么好的選擇,那么,我支持你離開。”而在這時,安江向夏悠悠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