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而言之一句話,就是因為那件舊事,海濱市手里的金飯碗才變成了現(xiàn)如今的瓷碗。
若是如今再舊事重演的話,海濱的地位只怕要落得更低了,甚至一輩子沒有翻身的機會,造成的打擊和損失,只怕比放過秦棟哲還要大上數(shù)倍。
所以,安江現(xiàn)在說要讓海濱舊事重演,這自然是讓他們心中劇烈震蕩。
但除了震驚之外,他們還有些疑惑。
他們覺得,以安江的智慧,不會想不到其中的利害,可是,怎么還是說出了這話。
“哈哈,你們別緊張,我還沒那么癲狂,現(xiàn)在也還沒到那個地步。”安江看到兩人那震驚的表情,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歧義,當即笑著擺擺手,平和道:“我只是說,我們考慮一下,攔住這些人的步伐,讓他們不要阻撓我們的調(diào)查!首先要強調(diào)的是,我們的出發(fā)點兒是好的,是正義的,而且我們的手段要靈活安全,絕對不能出現(xiàn)人員傷亡!”
王軍耀和閆清波聽到這話,才算是松了口氣,他們就說,安江應該不會這么糊涂,干出來這么離譜的事情。
但實話實說,想要攔阻省委督查室的那些人,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。
而且,還要讓這些人挑不出錯處來,那難度可說是更高了。
“我是這么想的,能不能在什么傳染類疾病的事情上想想辦法,就說是有人與他們進行了密切接觸,然后對他們實施單獨居住觀察!倍谶@時,安江目光變了變后,微笑道。
殺人放火的事情,肯定是不能干的,但是,把這些人找個地方待著,好吃好喝的供著,那絕對是一點兒問題沒有!
王軍耀和閆清波聽到這話,目光立刻微微一亮。
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。
可是,操作起來,只怕也是有不小的難度。
而且,實施的人選上,也存在著一些麻煩,這個人,必須要足夠的可靠才行。
“衛(wèi)健委那邊的劉平是個比較可靠的同志,我想,他應該愿意配合我們做這件事的。”閆清波聞聲,當即向安江舉薦道。
王軍耀聽到這話,目光一亮,道:“清波書記,你說的是那位前幾年擔任陽潮區(qū)副區(qū)長,但因為和秦棟哲鬧了矛盾,被秦棟哲私底下?lián)P言要將其調(diào)離陽潮區(qū),然后就真被調(diào)去衛(wèi)健委的劉平同志嗎?”
“對,就是他!遍Z清波立刻點頭稱是。
王軍耀聞言,立刻看著安江道:“領導,我在陽潮區(qū)的時候,聽說過劉平同志的事情,確實是一位比較有清名有堅守的同志!
“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清波同志你去聯(lián)系,記住,,你們兩個不要碰面,不要提前接觸,以致于打草驚蛇!卑步娡踯娨踩绱丝隙,雖然沒見過劉平,但是心里對劉平已是多了幾分信任,當即點點頭,沉聲道。
閆清波當即點頭稱是,表示會聯(lián)系劉平,處理好這件事。
“馬金武那邊,還是要著重一點兒,這個人很關鍵。紀委這邊暫時找不到突破口,軍耀同志就從你們內(nèi)部想一想辦法,看看有沒有人對其的情況比較了解,借此來處理這件事!”繼而,安江向王軍耀沉聲叮囑了一句。
王軍耀急忙稱是,表示會想想辦法。
“那就這樣,咱們多線并行,爭取用三天時間,咬下這塊硬骨頭,打贏這場攻堅戰(zhàn)!”安江見狀,當即向閆清波和王軍耀微笑著勉勵道。
閆清波和王軍耀當即用力點頭稱是。
但說實話,他們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。
三天時間,說實話,是真的有些太緊張了。
但他們也知道,這已經(jīng)是安江所能為他們爭取到的最好的結(jié)果了,必須要珍惜起來,不能辜負了安江的期望和籌劃才行。
“也不必太緊繃著,盡力而為,就算真是時運不濟,沒能拿下,但至少,我們真的曾努力過,至少不留遺憾!卑步粗鴥扇司o張的神情,又溫和寬慰了一句。
兩人聽到這話,心中的緊張感稍稍松弛了一些,但他們著實是不愿意錯過這個難得的寶貴機會。
畢竟,海濱市等這一天已經(jīng)等的太久了,如果這次沒能成功的話,下一次想要等到這樣的機會,不知要等到何時了。
而且,此番這么大張旗鼓,應該是已經(jīng)讓不少觀望局面之人的心熱乎起來了,如果無功而返,或者是不痛不癢收場的話,那么,就會寒了這些人的心。
人心寒了,想要再暖起來,可就沒那么容易了。
……
與此同時,花城,省委大院。
坐在寬大辦公桌后面的吳安邦,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派克筆,一邊凝視著面前幾名他從省委督查室內(nèi)精挑細選出來,絕對信任,絕對可靠,而且能力不俗的工作人員,沉聲道:
“你們此去海濱,那就是我的眼睛、耳朵、鼻子和嘴巴!記住,眼睛、耳朵和鼻子是用來發(fā)現(xiàn)問題的,嘴巴是用來傳遞省委決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