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那件大事要提上日程了嗎?”安江聞聲,目光一凜,心情變得緊張起來,向賀思建沉聲道。
賀思建聽到安江這話,輕笑道:“嗅覺夠敏銳的!
“只是之前開會見到徐建立,聽說他要去齊魯后猜到的!卑步忉屢痪,然后目光中滿是興奮,拳頭砸在手里,沉然道:“民心所向,問題放了這么多年了,也該解決了,不能一代人再一代人的傳下去,只要別人不爽的時候,就過來捏一把!”
“之前顧慮太多,先是一窮二白,沒能力,不窮了,可又家大業(yè)大的,擔(dān)心砸爛了瓶瓶罐罐,現(xiàn)在是未有之變局,自然要拿住機會!辟R思建笑著點了點頭。
安江好奇道:“大概什么時間?”
“還在商議,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點!辟R思建笑了笑,緩緩道:“現(xiàn)在社會上的情緒不太好,經(jīng)濟也有些下行,大家都在找新的方向!
“如果找不到,那就快了,因為情緒需要有一個宣泄口,但是這股情緒也還沒到爆發(fā)的時候,所以要等一等,看一看,這是最后一張牌,不到勝負手的時候,不能打!如果找到了,那就要緩一緩,等穩(wěn)定下來再找機會!”
“不過,終歸是這幾年的事情,就像你說的那樣,問題到了解決的時候,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,只要別人不爽的時候,就過來捏一把,這滋味,不好受!”
安江微微頷首,認可了賀思建的說法。
但是,他心中還是熱血激蕩。
無論怎樣,總歸是有一個大致明朗的時間,不再是霧里看花,水中望月,總是看不分明。
而在這時,安江也有些明白,賀思建為何要用姜文鴻的原因。
很簡單,因為如果要做這件事,那么,拱衛(wèi)渤黃咽喉的齊魯省必定會成為戰(zhàn)略要地,其重要性,可能僅次與閩南,各方如此布局,都是在為未來考量。
畢竟,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,就等于是鍍一層金,最能夠脫穎而出。
齊魯是賀家的薄弱之地,現(xiàn)在想再調(diào)人進入,已經(jīng)不太現(xiàn)實,所以,只能夠?qū)⑾M耐性诮镍櫟纳砩,希望姜文鴻能夠掌控住局勢,作為賀家的一根釘子,牢牢楔在此處。
“小安,這個時候,要拋開個人的成見,一切從大局出發(fā)考量!倍谶@時,賀思建也看著安江,緩緩道:“或許,他有百般的不是,但至少,他是我們的人。你要開始養(yǎng)成習(xí)慣,不要以簡單的對錯來衡量,而是要從大局來考慮。”
安江苦笑著搖了搖頭,這話,其實他不太認可。
但是,他明白,賀思建把話說到這份上,已經(jīng)不需要他認可與否,只需要他接受了。
“我可以支持他,但是,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頭,他這人要配得上讓我支持,如果,他的所作所為,實在是與我相悖,那我不會容忍的!卑步聊幌潞,向賀思建坦率道。
賀思建點點頭,道:“足夠了!
他知道,安江能說出這樣的話,已經(jīng)是極大的讓步了,不能再逼迫過甚。
“對了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李潛江的調(diào)動,已經(jīng)拍板決定了,再過幾天,就會下發(fā)到華中省和齊魯省,轉(zhuǎn)任齊魯省省政法委書記。”緊跟著,賀思建向安江微笑道。
安江聞聲,臉上立刻露出喜色,向賀思建由衷道:“謝謝舅舅!
李潛江不必內(nèi)退,能夠順利更上層樓,這算是給他那顆布滿陰霾的心,多了一抹亮色。
而且,有了李潛江的支持,他在齊魯也不算是獨木支撐。
“不必謝我,是潛江同志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官聲都很不錯,之前是因為萬春同志的緣故被耽誤了,這次轉(zhuǎn)任,算是水到渠成!辟R思建擺了擺手,然后向安江笑問道:“你呢?準(zhǔn)備做好角色轉(zhuǎn)變的心理準(zhǔn)備了嗎?”
“老實說,還沒有!卑步嘈χ鴵u搖頭,坦誠道。
他這幾年,不是在做一.把手,就是在做一.把手的路上。
而且所做的,也基本上都是極為務(wù)實的工作,陡然間說要去組織部工作,還真的是有些不太能適應(yīng)。
“盡快做好準(zhǔn)備,沒太久時間了!辟R思建笑了笑,然后溫和道:“想做好組工干部,記住二十四字真言就好了!公道正派、清正廉潔、與時俱進、勇于實踐、求真務(wù)實、嚴(yán)謹細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