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耀同志……”
安江聽到這話,當(dāng)即向王軍耀微微頷首示意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您放心,保證完成任務(wù)!”王軍耀不假思索向安江打了個敬禮,沉聲道。
他知道,這是個機會。
只要抓住了機會,哪怕是捉住了小蝦米,都有可能捉住背后的大魚。
“謹(jǐn)慎一點兒,不要走漏消息。”安江微微頷首,向王軍耀沉聲叮囑道。
“好!蓖踯娨(dāng)即點了點頭,然后向看守李彪和另一名中年人的警員沉聲道:“你們兩個把人看好了,先不要帶回警局,就在這里!其他人,跟我走!”
一語落下后,王軍耀向張強使了個眼色,沉聲道:“走,帶我們過去!
“我也一起過去!卑步烈饕幌潞,向王軍耀沉然道。
他也想過去看看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,摸摸海濱市這邊情況的底兒。
“安書記,要不您還是遙控指揮,我怕現(xiàn)場不安全……”王軍耀聞言,急忙道。
安江笑著擺擺手,平和道:“都是工作,你們不怕危險,我為什么要怕?放心,我會保護(hù)好自己的!
“安書記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擔(dān)心,如果消息走漏,空跑一趟的話……”王軍耀急忙壓低了嗓門,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。
“你是怕空跑一趟,影響到我的威望!卑步牭竭@話,笑道。
王軍耀尷尬的笑了笑。
他不愿讓安江過去,除了擔(dān)心安全問題之外,也擔(dān)心消息走漏,空跑一趟,安江卻又跟過去,會讓人覺得,安江有些沉不住氣,對安江在海濱的威望也會有所打擊。
“無妨,我不在乎這個!卑步χ鴶[擺手,沉聲道:“兵貴神速,別再猶豫了,執(zhí)行命令吧!”
王軍耀沉吟一下,見安江態(tài)度堅決,當(dāng)即點了點頭,但還是加了一句:“到時候我們在前面,您在后面,如果不答應(yīng)的話,那就不要過去。”
“行,沖鋒在前的機會給你們!卑步χc點頭,然后轉(zhuǎn)頭向夏悠悠道:“悠悠同志,今天晚上耽誤你的時間了,你就不要跟我們一起了,回去好好休息!
夏悠悠聽到這話,急忙搖搖頭,道:“安書記,我不怕危險!
“不要不聽話!卑步寥坏。
夏悠悠執(zhí)拗的看著安江,道:“您都敢過去,我有什么怕的,您要是不讓我去,我就自己打個車跟過去!
“你……”安江沒想到夏悠悠這么倔強,但看著她那堅定的神情,笑著搖搖頭,道:“也好,那就不勉強了,一起吧。”
夏悠悠聽到這話,臉上這才露出了喜色。
“出發(fā)吧!”安江安頓好一切,向王軍耀沉聲道。
王軍耀當(dāng)即恭敬點頭稱是,很快,一行人便分別乘坐兩輛車,在張強的帶領(lǐng)下,向漁人碼頭的廢舊工廠區(qū)域趕去。
安江靠在后座,望著駛出市區(qū)后,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夜色,目光凝重。
他這次過來,并不害怕跑空一趟。
跑空了是丟人,可是,也能夠看出來,海濱市的這潭渾水要比他想象的還要更渾一些,更可以看出來,這家伙的膽子是大到?jīng)]邊,連他親自指揮的抓捕行動都敢通風(fēng)報信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兩個電話撥出,分別去向了龔有德和秦棟哲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,剛剛安書記便裝出來,碰到了開賭催債的人,然后跟王軍耀副局長一起去抓賭去了!彪娫捴械娜耍Z調(diào)恭敬道。
“什么?”龔有德本已經(jīng)睡下,立刻起身,沉聲道:“具體是去哪里了?你知道嗎?設(shè)賭局的人是誰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去漁人碼頭了,開局的人,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,應(yīng)該是林豹那邊搞的鬼名堂,林豹好像跟秦總走得挺近的!彪娫捴械娜思泵滢o道。
“你不用跟我打馬虎眼,什么走得挺近的,小弟就是小弟!”龔有德悶哼一聲,然后冷冷地喝罵道:“狗改不了吃屎!”
電話對面之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口。
“應(yīng)該也有人通知他這件事吧?”龔有德沉默一下后,淡淡道。
電話那邊的人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不要管了,就當(dāng)什么都不知道,他們要怎么折騰,就隨他們折騰去!”龔有德略略的沉吟了一下后,向電話對面的人沉聲道。
他不想攪合進(jìn)這件事情里面去,不管是安江也好,還是林棟哲也罷,這倆人不管是誰吃癟,對他來說,都是一件好事,都會凸顯出他的重要性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領(lǐng)導(dǎo)!彪娫拰γ娴娜思泵Ь捶Q是。
龔有德沒再說話,直接掛斷了電話,但已是睡意全無,起身走到窗前,望著外面的夜幕,心中喃喃,這海濱市的風(fēng),要刮起來了!
……
“什么?”與此同時,秦棟哲也接到電話,得悉了情況,咬牙切齒的喝罵道:“林豹這個王八蛋,我怎么跟他說的,還是不知道收斂悔改!”
“秦總,情況我跟你說了,具體怎么辦,你自己來!彪娫拰γ婺侨烁尚Φ。
“好,感謝感謝,下次有機會,我請您吃飯,我聽說您家小朋友今年中考,您放心,他成績那么優(yōu)秀,一定有他的位置,而且我覺得他運動能力很好,可以試一試,拿個二級運動員!鼻貤澱苈勓曰剡^神來,急忙向?qū)γ娴娜伺阒ΓЬ吹馈?br>
“那就麻煩秦總了,您先忙,我就不打擾了!彪娫拰γ婺侨肆⒖绦Φ。
“客氣,客氣。”秦棟哲干笑兩聲,然后便掛斷了電話,緊跟著,摸出另一個手機,找出林豹的號碼撥了過去,等到接通后,咬牙切齒的罵道:“你這個豬腦子,老子怎么跟你說 的?低調(diào),低調(diào),你都記到豬腦子里了嗎?馬上把人散了,把籌碼全都扔了,警察馬上就到!”
“?老大你放心,我這就安排!绷直粡埬?biāo)查g白了,額頭爬滿了豆大的冷汗,慌忙應(yīng)了一句,然后扯著嗓子大聲道:“條子來了,趕快收拾場子,該扔的全都扔了!
剎那間,電話那邊迅速變得喧囂吵鬧起來。
“老大,都在收拾了,馬上就好!绷直泵φ伊藗僻靜的地方,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,一邊恭敬道:“您放心,不會出事的,就算出事,我扛起來!
“你扛得住嗎?別人是沖你來的嗎?長點腦子!”秦棟哲低沉一句,然后猛地想起了些什么,目光猙獰變幻了幾下后,沉聲道:“讓你手底下的人安份點兒,這次過去的,除了條子之外,還有市委書記安江,要是傷了人,你就自己抱塊石頭跳海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