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思建笑著點了點頭,但眼底深處,憂慮依舊不減。
也許真到了那時,賀寶平和安江會留著分寸,可是,那時的他們二人,已經(jīng)不僅僅是他們二人,在他們的身后,已然是站滿了如滾滾洪流般的人群。
哪怕是他們不想,也會被大勢裹挾著,身不由己,不得不出手爭斗。
不過,這些考量,還太久遠了。
無論是賀寶平也好,還是安江也罷,他們還都很年輕,未來的路還很長,是否能走到那一步,現(xiàn)在也看不出什么端倪。
畢竟,多少人都是熬到了省部級的時候,才算是嶄露頭角,在此之前,再多的設想,也都是空談,也許,會有如今還不顯山不露水者,屆時卻會一鳴驚人!
這問題,十年二十年后再去操心也不遲!
……
京城機場。
安江與梅旖旎依依惜別后,便通過安檢,順利登機,他坐上座椅后,轉(zhuǎn)頭向窗外看了眼,眉頭微微擰成了個疙瘩。
雖然他和賀思建交流瑯琊干部考核機制條例的時候,賀思建對他表示了支持,而且給了一些意見,可是,他明顯能夠感覺到,賀思建對于此事是不看好的,或者說,是認為他主導的這件事,最終會因為阻力過大而導致半途而廢。
連賀思建都這樣認為,可想而知,推行的難度會如何。
他記得,在交流的最后,賀思建問了他一句話——倘若鬧出人命呢?
他回答的是,鬧出人命就鬧出人命,只要沒有做錯,那就走司法程序,該如何便是如何。
賀思建只是笑笑,沒有說什么。
可是,安江明白,賀思建是在笑他的天真。
這件事情,豈是那么簡單的。
可是,安江始終覺得,倘若連為官者都一點兒天真也不保留,那么,這個社會會變得污濁成什么模樣?!
“安書……安江?”
而就在這時,安江身畔忽然傳來一聲錯愕的驚呼聲。
安江循聲望去,目光所及,立刻看到一名帶著墨鏡,有些似曾相識的漂亮女人坐在了旁邊,那光潔的額頭、清麗的側(cè)臉、秀挺的鼻梁、嫵媚的唇瓣,還有那若牛奶般潤澤頎長的天鵝頸,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下一刻,女人摘下墨鏡,笑吟吟道:“這才過去多久,就不認識我了?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,這可不地道!”
“凌校長!”
“剛剛戴著墨鏡,我還以為是哪位女明星,就沒敢打招呼,不好意思!
安江看到女人的面龐,立刻露出笑容,向?qū)Ψ叫χ{(diào)侃了一句。
這女人,不是齊魯工大的那位副校長,又能是何人。
“安書記你這張嘴可真是能說會道!绷楮t嫣然一笑,施施然坐下來后,溫和道:“賀老的情況怎么樣,好些了嗎?”
“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下來了,謝謝凌校長的關心。”安江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賀老吉人天相!绷楮t微笑一聲,覺得機艙里的溫度有些高,便要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,只是空間逼仄,有些施展不開。
安江見狀,當即很有紳士風度的站起身來,幫凌鷗將羽絨服脫了下來。
接觸之際,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撲面而來。
不僅如此,當羽絨服脫下來后,凌鷗穿著一件羊絨高領毛衣,那緊塑的款式,顯得是波瀾壯闊,蔚為壯觀,而纖腰則是盈盈一握,仿佛只有細細一扎,偏生纖腰延伸下去后,卻又分外的寬闊,這樣的身材,當真是分外勾人眼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