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立刻笑著搖搖頭。
“好,那咱們就廢話不多說,直接進入正題,開始討論這次人事調(diào)整調(diào)動的事宜吧!辩娞斓撻_門見山一句,然后便環(huán)視四周,進入了正題。
人選問題上,這些人顯然已是達成了妥協(xié),前面幾人的人事調(diào)動程序,很快就有條不紊的確定了下來。
這氣氛祥和的一幕,都讓安江忍不住覺得,長樂縣應該已是達成了鐘天祿的一言堂。
“鐘書記,有關崇禮鎮(zhèn)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職務,我認為朱亞東同志不適合擔任,需要重新醞釀人選!钡懻摰匠缍Y鎮(zhèn)鎮(zhèn)長的人選問題時,駱平安卻是突然直起頭,給出了不同意見。
安江瞬間警醒,打起了精神,要觀摩局勢的變化。
“哦?”鐘天祿似笑非笑的看了駱平安一眼,拖長了語調(diào)笑道:“駱縣長,我覺得亞東同志還是很不錯的嘛,他在崇禮鎮(zhèn)擔任鎮(zhèn)長的時候,還是做了不少實事的,修路、引資、開廠、種植基地,都是善政!而且之前在脫貧攻堅戰(zhàn)中,他還是長樂縣的脫貧攻堅先進個人,論能力,論資歷,都很合適嘛。”
“我不否認他個人的工作能力,但是,對于他個人的政治覺悟和黨性修養(yǎng),我持保留態(tài)度!瘪樒桨膊槐安豢,望著鐘天祿,繼續(xù)道。
安江低下頭,但眉梢卻是不由得挑了挑。
縣委書記談經(jīng)濟發(fā)展!
縣長談黨性談政治覺悟!
這長樂縣縣委、縣政府的兩位一.把手,怎么在各自分管側(cè)重的方面,調(diào)了個個兒?
“駱縣長,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也聽說過,但是紀委的同志不是調(diào)查過了嘛,都是一些有心人的造謠誹謗,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(jù)。我是了解亞東同志的,他還是位不錯的好同志。”
鐘天祿笑呵呵的擺擺手,然后轉(zhuǎn)頭望著聶占波笑道:“占波書記,是不是這么個情況?”
“鐘書記,駱縣長,之前紀委的確收到過一些有關亞東同志的匿名舉報信,也進行了相關調(diào)查,舉報信上的內(nèi)容存在了很多不實之處,是對亞東同志的無端指責,不過,我們縣紀委也向亞東同志通報了相關情況,他也虛心接受,表示接下來的工作中會嚴格要求自身,有則改之無則加勉!甭櫿疾ó敿次⑿Φ馈
安江目光微動。
看得出來,聶占波是鐘天祿的人,不然的話,不會這么旗幟鮮明的維護那個朱亞東。
當然,也不排除說那些匿名舉報信其實是駱平安一手炮制,內(nèi)容確實是無稽之談的可能。
他在基層鄉(xiāng)鎮(zhèn)待過,很清楚每次換屆之前,下面是個什么狀態(tài),各種牛鬼蛇神層出不窮,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村支書競選,舉報都無數(shù),更有甚者,為了抹黑競爭對手,連放火燒山的事情都做得出來。
“亞東同志的態(tài)度還是誠懇的。”鐘天祿微笑著點點頭,然后看著駱平安,微笑道:“駱縣長,你有什么看法?”
“我覺得,還是在審慎研究一下吧,基層干部的任命,尤其是黨委一.把手,政治素質(zhì)要過關,要善于處理干群關系。昨天安副書記過來的時候,崇禮鎮(zhèn)的李旺財這些人又把路給攔了,這也說明,亞東同志在處理群眾問題上還是欠缺了一些經(jīng)驗,需要再歷練歷練!瘪樒桨驳膽B(tài)度異常堅決,立刻又頂了回去。
鐘天祿的眉頭擰了起來,臉上更是露出不愉,淡淡道:“平安同志,做事情不能因噎廢食,更不能因為一點兒問題,就去否認一個干部的整體表現(xiàn)。而且,昨天的事情,亞東同志跟我說過了,還是那些磷礦工人的問題。你是長樂本地的干部,對于這個歷史遺留問題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其中的情況,這筆爛賬,怎么算也算不到亞東同志的頭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