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樓后,安江一敲門,門打開,看到映入眼簾的那張臉,人就有些懵了。
他沒聯(lián)系秦曉月,可是秦曉月居然自己跑來了。
他余光一掃,就看到高玉蘭正坐在餐廳,跟他四目相接,,立刻像做錯事的小學(xué)生一樣低下了頭。
明擺著,這是被抓現(xiàn)行了。
“曉月姐,你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?”安江反手將門帶上后,便捉住了秦曉月的手,笑瞇瞇道。
“我要是說了,還能見到這么?你應(yīng)該慶幸幸虧是我來了,不是曉星姐或者盼兒來了,不然……”秦曉月往凳子上一坐,便抹起了眼淚,小聲嘟囔道:“這都是什么事兒。
她也是按捺不住思念,再加上秦曉星和賀寶瀾去了江城洽談一些合作事宜,她便從家里翻箱倒柜,找出了潯陽老房子的房產(chǎn)證,打算到了之后,找個鎖匠過來,把門打開。
卻不曾想,到了老房子,開鎖匠還沒顧上開門,門就先從里面打開,高玉蘭走了出來。
她一看到這畫面,心里哪里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。
她說高玉蘭怎么說找不到鑰匙,而且她回家找東西的時候沒見人,還以為是出去做美容去了,結(jié)果鬧了半天,不是找不到鑰匙,也不是美容去了,而是先她一步跑來了潯陽。
不過,開門的高玉蘭,比起平時在家時,倒的確是更多了幾分光彩照人的樣子,就跟花骨朵得到了春雨的滋潤一樣。
高玉蘭看見秦曉月也是慌了神,半晌不知道說啥是好。
“曉月姐,對不起!
安江見狀,蹲在秦曉月身前,緊緊攥住她的手,柔聲道。
“你對不起我什么,我又不是你的誰。”秦曉月將頭扭到一邊,抽泣哽咽道。
“曉月姐,你這是哪里的話,你怎么不是我的誰?你,曉星姐,盼兒,還有阿姨,都是我在這世上最關(guān)心愛護的人之一!”安江用力握緊秦曉月的手,誠摯道。
他這話,確實是發(fā)自肺腑。
過去種種不快,而今隨著關(guān)系的進步,都已經(jīng)煙消云散。
除了欲念之外,也成了一種牽絆,至少,而今的他,是舍不得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開的。
“你……”
秦曉月張張嘴想說些什么,可是,話到嘴邊,卻說不下去了。
因為她知道,安江說的這是實話。
安江對她,對秦曉星,對秦盼兒,乃至于對高玉蘭,都絕對是沒的說。
沒有安江,她的這條命還在不在都是兩說,就算還在,只怕也還是在受林鵬飛的窩囊氣,根本不可能享受到被人疼愛,被人在乎的感覺。
沒有安江,秦曉星和肖鳴興許不會離婚,但必然也沒有現(xiàn)在儼然西江高新技術(shù)開發(fā)區(qū),乃至天元縣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一姐的女強人身份,還在被肖鳴整天跟防賊一樣防著,而且要忍受肖鳴在外面胡搞亂來的苦。
沒有安江,秦盼兒現(xiàn)在只怕也還在電視臺里面,或許會找個不錯的人家嫁了,但是想成為省電視臺的當(dāng)家主持人,那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沒有安江,高玉蘭現(xiàn)在只怕也生活在愁苦里面,而且,若是當(dāng)初秦宇貪污的事情一旦事發(fā),就關(guān)建樹這些人的手段,肯定是要把所有責(zé)任都推到已經(jīng)成了死人的秦宇身上,到時候,高玉蘭也什么都沒了,這個家也要支離破碎。
指望林鵬飛,指望肖鳴去撐起這個家嗎?
只怕,到時候為了撇清干系,這倆人會毫不猶豫的拍拍屁股把他們給一腳踹了。
安江對她們這些人,真的是仁至義盡了。
尤其是結(jié)合她們之前對安江做的那些事情,說安江是恩將仇報都不為過。
這一切種種,讓她怎么去否認(rèn)安江對她們一家人沒有盡心沒有盡力,沒有關(guān)心沒有愛護?!
而且,安江的行為真的就有那么可惡,那么骯臟嗎?
好色,是男人的通病。
不說別人,就拿林鵬飛和肖鳴來說,她和秦曉星在一起聊天說起過去的事情,也曾言及過,林鵬飛和肖鳴都對高玉蘭這位艷麗無比的丈母娘,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。
那倆人沒做,不是他們有底線,也不是他們沒膽量,而是他們沒那個本事拿下高玉蘭而已。
若是他們能有安江這樣的本事,只怕,必定也會做相同的事情,而且做的比安江更離譜,更重要的是,他們對這一家人,也絕對不會像安江那么好。
不僅如此,當(dāng)初秦宇就真的有那么好嗎?
秦曉月是記得高玉蘭與秦宇的冷戰(zhàn),也曾聽說過,秦宇在外面的諸多風(fēng)流韻事。
就在這時,高玉蘭咬咬牙,忽然跪在了秦曉月身前,哽咽道:“曉月,是媽錯了,是媽糊涂,是媽該死,是媽不要臉,是媽對不起你們姐妹三個,你放心,媽這就走,從今以后再也不見你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