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良久后,梅旖旎才止住了凝噎,擦拭著眼角的淚水,向安江道。
“傻瓜,我們之間說這些做什么!卑步鹗,幫梅旖旎拭去眼角的淚水,柔聲一句,然后道:“外面下雪了,走吧,我們?nèi)タ纯囱┚,也給爸點(diǎn)兒時間,讓他脆弱一下。我想,他和你一樣,想要有個情緒發(fā)泄的時間!
梅旖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緊緊牽著安江的手。
下了電梯后,兩人并未走遠(yuǎn),而是在醫(yī)院內(nèi)的小花園里漫步起來。
風(fēng)雪漫天,兩人輕聲交談,聊著開發(fā)區(qū)發(fā)生的事宜。
不知不覺間,雪已是將兩人全身都染上了一層潔白,青絲被皚皚白雪覆蓋。
梅旖旎一時間有些癡了。
淋過這樣一場雪,是不是,也算一起白了頭?
“走吧,外面太冷了,小心別感冒,我們?nèi)ボ嚴(yán)。?br>
安江小心翼翼將梅旖旎身上的雪拍掉后,將羽絨服套在了她身上,然后牽著她的手,去了?康能?yán)铩?br>
抖去風(fēng)雪,上車后,暖氣一開,立刻變得暖融融的。
梅旖旎依偎在安江懷里,眼眸中若有冰雪融化,水波瀲滟蕩漾,朱唇干涸。
安江捧著那雖布滿疲憊,卻依舊嬌艷如花的面頰,輕啜淺吻。
車?yán)锱瘹忾_得雖足,可此刻雪如楊絮,紛紛灑灑,前擋風(fēng)已是被皚皚白雪覆蓋,倒是不必?fù)?dān)心什么。
一吻動情,這兩日喝了酒,體內(nèi)自然是火氣縱橫。
安江便有些不老實(shí)起來,手悄然攀援,輕輕覆蓋。
梅旖旎并未阻擋,只是緊緊抱著安江,但面頰已是滾燙如火炭。
安江埋下頭。
雪中梅香。
雖是淺嘗輒止,但也讓梅旖旎手緊緊抓著他的頭發(fā),森白指節(jié)迸起。
安江終究還是沒有越過雷池。
這個時候,不是什么恰當(dāng)合適的時機(jī)。
品鑒少許后,便有熱烈擁吻起來,就在車內(nèi)迷離時,沿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孩童笑聲,正是有人靠近,要在車上的積雪寫寫畫畫。
梅旖旎滿臉羞澀,慌忙整理衣服坐好。
而在這時,已是有幾根小手指頭在前擋風(fēng)的積雪上劃出了幾道。
當(dāng)看到里面有人時,小孩子們立刻嚇得吐吐舌頭,然后飛快跑遠(yuǎn)。
有了這小插曲,梅旖旎自然也是待不下去,而且已是下樓了一個多小時,她也擔(dān)心梅葆生的情況。
安江沒有勉強(qiáng),兩人下車后,安江望著小孩子在積雪上的涂鴉,童心大起,也在車上的積雪畫了個兩個愛心,然后握著梅旖旎的纖纖素手,畫了個箭頭,來了個一箭穿心。
梅旖旎依偎在安江懷里,笑容美不勝收。
回到病房時,梅葆生自然是笑容相對,握著兩人的手,久久不愿松開。
在病房里吃了中飯,安江便說下午還有事情,與梅旖旎依依惜別,約了晚上再過來,然后驅(qū)車離開。
安江與穆清約了在北海公園的冰場相見。
今天的穆清,身著奶白色的羽絨服,脖頸圍著一條紅圍巾,帶著露出五指的羊毛格子手套,穿著簡單的闊腿長褲,一雙米蘭手工女鞋。
少了些軍中綠花的英氣,多了些乖巧鄰家的氣質(zhì),皚皚白雪中,如一株水仙,悄然綻放,素雅馥郁,俏不爭春。
哪怕是安江,一時間都已是有些看癡了。
穆清笑著沖他搖搖手時,他才回過神來。
旋即,兩人便換了冰鞋,然后在冰面上穿梭起來。
安江在南方長大,少見積雪,更少見這種湖水凍實(shí),人可在上面滑行的場景,小時候過年來京城,便最喜歡來這里滑冰,摔摔打打,倒是練出了一身好冰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