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里能不知道雷閃閃的心思。
這件事情,不解決妥當,只怕不止要傷了雷萬春的心,也要傷了李潛江的心。
這些年,李潛江是真拿雷閃閃當親閨女看待的。
也許待他不會與往日有所不同,但終究會多一道裂痕。
三人簡單吃了點兒,墊墊肚子后。
老茅臺便擰開了酒瓶。
李潛江特意陳了小三十年的老酒,一開瓶,自然是芬芳四溢。
雷閃閃也是忍不住食指大動,嘗了一小杯,酒下肚,小臉就有些酡紅。
不過,味道雖醇厚,但還會少了些滋味。
小酌兩杯后,雷萬春便讓安江按1:1、1:2、1:3的比例勾調(diào)了一番品嘗。
“這酒便如官如人一樣,無論為官,還是為人,最要不得的便是固步自封,若無了新思想,再是陳年佳釀,都少了滋味!崩兹f春舉杯小酌一口后,感慨道。
李潛江點點頭,嘴角忽地浮起一抹冷笑,寒聲道:“有些人,口號喊得震天下,嘴里說著什么走老路,可要我說,他們哪里是什么老路,就是特權思想在作祟!大家都餓肚子,他們吃飽喝足,笙歌曼舞,全家逍遙快活,扯他娘的淡!”
安江聞聲,目光微凜,微笑道:“是啊,開車過河,車轱轆底下全是石頭,卻要打左轉(zhuǎn)向燈,那是要出問題的。”
李潛江的話,已然是讓他明白了祁偉光背后站著的是哪方人馬。
一路向左,口號震天的人,身在官場的他,若連是誰都不知道,那可以找塊豆腐撞死去了。
“孩子們都在呢,一口一句粗話,像什么樣子!崩兹f春瞪了李潛江一眼,看到李潛江干笑連連后,便向安江和顏悅色道:“明天早些回開發(fā)區(qū),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才是重中之重,關系國計民生,絕不能因為個別人影響了整盤大棋!”
“嗯。車票已經(jīng)訂好了。明天早上六點半的車。”安江點頭稱是。
梁路被抓,他不在開發(fā)區(qū),必然是人心惶惶。
其實若非今晚的酒席,他接受完紀委的問詢,就要趕回開發(fā)區(qū)。
“那便好。晚上住在家里,我讓小唐送你過去!崩兹f春滿意點點頭,緊跟著,端起一杯酒,望著安江,緩緩道:“祁偉光的事情已經(jīng)解決了,剩下的都是旁枝末節(jié),無非是怎樣定性,怎樣處置罷了!
“現(xiàn)在,我最關心的其實就一件事……”
“安江,你的個人問題,你是怎么考慮的?!”
個人問題!
雷閃閃一聽到這話,眼睛立刻黏在了安江身上,一眨不眨的盯著他。
又何止是雷閃閃,雷萬春和李潛江同樣凝神看著安江,想聽聽他的話。
“這件事……”安江沉默一下,干笑道。
“沒什么可考慮的!”
“離婚!立刻!馬上!”
“好好的孩子,送去給他們欺負,給人家當贅婿,我要不是顧忌影響,早提刀過去搶人了!”
“她們要是不服氣,交給我來解決!我倒要看看,是她們的胳膊硬,還是我的大腿粗!”
不等安江把話說完,李潛江便瞪著一雙豹眼,氣憤難當?shù)馈?br>
安江是個多好的年輕人!
前途光明,能力一流!
什么樣的老婆找不到,卻給人當贅婿,受別人的欺負,他想想就窩火。
安江當初這么做,是為了搜尋安山河死亡的真相,還能夠理解,既然現(xiàn)在真相大白,那就沒必要再受窩囊氣了。
“李叔,息怒!
安江心中暖流涌動,看著李潛江笑道。
這個個人問題,現(xiàn)在,真成了與他親近之人的眾矢之的了。
只是,欺負這件事,如今真的不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