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眾人紛紛將目光投落到了安江身上,有人同情,有人嘲弄。
今天不管怎么收場,但安江的名聲只怕是要臭了!
贅婿之名,必將響徹開發(fā)區(qū)。
“贅婿?贅婿怎么了?國家哪條法律規(guī)定贅婿不能考公務(wù)員了嗎?”
“贅婿被人瞧不起?笑話!論文才,李白數(shù)第一次,他四次入贅,誰敢瞧不起詩仙?”
“論能力,左宗棠入贅周氏,卻以贅婿之身平定邊疆,誰敢瞧不起這位民族英雄?”
“創(chuàng)新不問出身,英雄不論出處,我安江是贅婿又如何?!黨和組織培養(yǎng)了我安江,我不敢說與詩仙和民族英雄比肩,但也絕對不會辜負(fù)黨和組織對我的培養(yǎng),對我的信任!若有一日,我為天下贅婿正名!”
安江聽著這一言一句的嘲諷,臉上無喜無憂,無怒無悲,只是陡然拔高音量,振聾發(fā)聵一聲后,望著沈宏偉的雙眼,漠然道:“沈書記,你今天對我的人身攻擊,我也會如實向縣委、縣紀(jì)委匯報,我等著你在黨工委委員會議上向我賠禮道歉!”
一字一句,有理有據(jù)!
沈宏偉想反駁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,安江將詩仙和民族英雄都搬出來,他怎么反駁,難道否定千百年來人們認(rèn)定的事情嗎?
漂亮!
楊蕓心中也是為安江擊節(jié)贊嘆。
這反擊,凌厲無比,更難得的是,這并非安江的準(zhǔn)備,而是隨機應(yīng)變!
這位贅婿——
當(dāng)真有一套!
“安江,少在這給自己戴高帽子!”
“你就是個倒插門的廢物,聽說以前在家,你丈母娘的洗腳水都是你幫忙端,幫忙倒的!”
“我們家王東是被你踢瘋的,不管你說什么,都改變不了!”
“這天底下, 沒公道了,王東那么好的人,竟然被你們逼到了這一步!”
沈宏偉目光冷了冷,朝王東老婆掃了一眼,她見狀,立刻梗著脖子,向安江大聲喝罵連連。
沈宏偉聽著這一言一句,看著安江嘲弄的冷笑連連。
說一千道一萬,戴一萬頂高帽子又有卵用,改變不了安江奈何不得的王東的事實。
哪怕縣局的人過來控制住了場面,可是,在王東的事情上,依舊沒有分毫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這一場大戲,安江注定只能做反派,而他,是最后的大贏家!
“第一,我沒有給自己戴高帽子,我只是在拿幾位前賢做榜樣!”
“第二,這不是聽說,而是事實!為人子女也好,為人媳婿也罷,都當(dāng)百善孝為先,我為丈母娘打洗腳水,倒洗腳水,那是因為我孝順,是因為她含辛茹苦,將我愛人撫養(yǎng)長大,做晚輩的,自當(dāng)孝順恭敬!”
安江聽到這話,隨意聳了聳肩,淡然一笑,豎起兩根手指,淡然反駁之后,又豎起第三根手指,話鋒陡然變得凌厲起來,一字一頓道:“第三,你說這世上沒有公道,王東是個好人,是被我逼瘋的,那我要糾正你一下,這世上,有公道!王東,更不是什么好人!他發(fā)瘋,不是被我逼瘋的,而是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過錯即將暴露,所以被嚇瘋的!”
王東是嚇瘋的!
安江一聲落下,場內(nèi)瞬間靜謐如死地。
一道道目光,倏然投落到了安江身上,那目光中有迷惘,但更多的,還是錯愕與震撼。
逼瘋,那就是安江的錯,是縣紀(jì)委野蠻辦案!
嚇瘋,那就是王東心中有鬼!
雖然都是瘋,可瘋的原因不同,結(jié)果也就截然不同。
前者,安江要吃瓜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