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奕拿著銀子直接到行市,買了一頭牛,花了十一兩銀子。
媳婦交代他存的銀子,一文不少地全部都存起來。
他用手中的一兩銀子給媳婦買了一朵絹花,一只燒雞,一只烤鴨。
傅奕先是到村長家還牛車,這時村長發(fā)現(xiàn)他也買牛了,有些驚訝。
“以前總是讓你買牛,你說用不到,現(xiàn)在怎么想開呢?”村長知道傅奕是有這個實力。
“現(xiàn)在他有媳婦了,去丈母娘家次數(shù)多,不好意思借你的牛車!贝彘L媳婦笑著打趣。
傅奕抓抓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,“村長,這只燒雞,您下酒喝。”
“你這孩子,我們家又不缺雞,這鎮(zhèn)上的燒雞賣得很貴。趕緊帶回去給孩子們吃,我不要。”村長擺手,如果是平常他打獵送來的野雞,他就收下了。
這做好的燒雞,他怎么好意思吃?
“我還有一只烤鴨,孩子們夠吃,您就收下吧!”傅奕又將烤雞遞過去。
“那也不成,你們一家五口人能吃完。趕緊回家吧,你看看你的眼睛,昨晚又是干了通宵吧!年輕雖然能熬得住,但是要注意身體!贝彘L都有幾分心疼,還讓媳婦給傅奕拿了一些菜。
“我能扛得住,我能請大河哥幫我做個牛車嗎?我給工錢,我不會做!备缔葘δ竟せ畈皇呛芫。
“要什么錢,就用半天的時間。你趕緊回去吃飯,一會我給你量宅基地!贝彘L直接將他給攆走了。
一個牛車,就費點功夫,砍點木頭至于提錢嗎?
這孩子,真是讓人生氣,這樣的事情他能做嗎?
傅奕回到家時,還忍不住帶著笑,他買牛了,還得做一個牛棚,現(xiàn)在只能將牛放在院子里,拴在樹下。
“娘,娘,我爹回來了,還帶了一頭牛!备刀䦟氁姷貋,趕緊大聲喊著。
蘇筱筱系著圍裙就出來了,“你怎么回來這樣早?飯還沒有好,我起來得比較晚!
她有些不好意思,傅奕為家里努力得這么久還沒有休息,她卻睡了一上午。
“不著急,我買了燒雞跟烤鴨。還給你買了一朵絹花,你看看可喜歡?”傅奕趕緊從懷中掏出絹花。
烤雞跟烤鴨,讓兒子先去切開。傅二寶雖然流口水,但是沒有爹娘的允許,絕對不會偷吃。
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將燒雞跟烤鴨都片開,放在盤子里。
蘇筱筱看著粉色的絹花,說句實話,這要是放在現(xiàn)代,你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她都不可能往頭上戴。
但是現(xiàn)在她將頭湊過去,“你給我戴上,我非常喜歡。”
“你喜歡就好,下次我們一起去鎮(zhèn)上,再挑一些好看的!备缔瓤粗眿D頭上的絹花,越看越覺得美。
是人比花嬌,他修了幾輩子福氣,才能有這么好看又賢惠的媳婦。
“去洗手,我烙點餅!碧K筱筱抓緊時間烙餅,再煮了青菜雞蛋肉絲湯。
一家五口人坐在餐桌上,剛準備吃飯,結果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。
是傅冬跟他媳婦,看表情就知道傅冬并不愿意來,但是他媳婦滿臉都是羨慕。
“傅奕,你家伙食這么好?我跟你叔,還有你弟弟妹妹們都吃不飽。這盤肉菜就給我?guī)Щ厝パ剑 痹掃沒有說完,傅冬媳婦就開始上手。
蘇筱筱一筷子打上去,傅冬媳婦發(fā)出尖叫聲。
“哎喲喂,好疼!傅奕,你管管你婆娘,居然敢打長輩,這樣不孝順的媳婦,你趕緊給休了,二嬸再給你找一個好的!备刀眿D捂著手背,瞪著蘇筱筱,如果眼神能夠殺人,估計已經殺了十八次了。
蘇筱筱冷笑著,“長輩?就你這樣跟孩子們搶肉吃也是長輩?你家吃不飽,是你們懶,跟我們有什么關系?”
傅冬瞪著媳婦,眼皮子淺,跟孩子搶東西吃,傳出去可丟人?
“你瞪著我,傅冬你個龜兒子,你有什么資格瞪著我。你有本事也跟傅奕一樣上山去打虎,打野豬,讓我們吃飽肚子,讓你兒子娶媳婦。你就是個廢物,你居然敢瞪我。老娘這是被人給打了,你是不是男人?”
“你個窩囊廢,我被你侄媳婦給打了,你屁都不放一個!”
“哎喲,這日子真是沒辦法過了,這侄子不孝順,連塊肉都不給我這個嬸娘吃呀!”
傅冬媳婦坐在地上,雙手拍著大腿,哭天喊地,對著傅冬亂七八糟地罵著。
“傅奕,我們先回去……”傅冬拽著媳婦,就想先回去。
本來他們在家說得好好的,結果到了這邊,這婆娘又開始撒潑。
“回去,我憑什么回去?你兒子成親要十兩銀子的彩禮,我上哪里弄。傅奕這都怪你,你非要給這女人十兩銀子彩禮,現(xiàn)在好了,別人也要我們家十兩銀子。這都是你闖下的事情,這銀子你得給我們拿。”傅冬媳婦站起來,直接伸出手。
這銀子必須要傅奕拿,本來大家都是一兩二兩銀子,結果傅奕居然給一個破鞋十兩銀子。
現(xiàn)在倒好,所有人都知道小河村的彩禮是十兩銀子。
她那說好的兒媳婦,現(xiàn)在就是的額要這么多,否則就不愿意嫁過來。
所以這一切都是傅奕的錯,這銀子就得他出。
蘇筱筱都氣笑了,“你兒子成親,要傅奕出彩禮。難道你兒子叫傅奕爹?如果他愿意跪在地上磕頭叫爹,這銀子我們出!”
傅冬聽到這話,也是面色難看起來,“侄媳婦,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!
“二叔,你嫌我說話難聽,那就看看你們兩口子做得這叫什么事情?吃不飽就來搶我們的肉,娶不起媳婦就來找傅奕。試問,這符合規(guī)矩嗎?傅奕只會對他兒子負責,對你兒子沒有這義務!碧K筱筱直接站起來,要打架的話,她可不怕。
傅奕黑著臉,站在媳婦前面,唯恐被發(fā)瘋的二嬸給傷了。
“二叔,這銀子我沒有,你去想想其他辦法。我家里媳婦孩子一大堆,我得養(yǎng)!彼彩侵苯泳芙^。
如果是以往,說不定磨到最后,他也會出一些,雖然不會出這么多。
但是現(xiàn)在,媳婦說得對,堂弟又不是他兒子,憑什么出?
“傅奕,我是借銀子,不是要。以后我會還的,要不然你弟弟就成不了親,如今他也十八歲了,再拖下去就更難了!备刀瑧┣蟮乜粗蹲,在這個村只有侄子會借給他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