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能毀滅靈魂的強大威壓,精神力攻擊依舊一波接一波掃蕩過來。
這樣的精神力攻擊,在噬若天鏡隨處可見,隨時都可能出現(xiàn)。
但這里又有些不同。
越是靠近洞穴,受到的精神力攻擊便越強烈,并且攻擊力會越來越高,似乎就是不想有人靠近這里。
想要把一切靠近洞穴的人全部毀滅!
抹殺靈魂、身軀!
這種情況,倒是讓沈閻更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。
精神力攻擊的強度,已經(jīng)夠得上至尊全力一擊了,并且還在往上遞增,很快,半步化道!化道!
也難怪那些管理者都沒能承受住幾次攻擊便隕落了。
實在是這攻擊力增幅太過夸張。
沈閻猜測,當(dāng)時撼岳神君第一次靠近這處洞穴時,便受到了一道至尊級的精神力攻擊,受了傷的他逃出了洞穴,然后被埋伏在外面的萬物之主襲擊。
經(jīng)過了一番大戰(zhàn)后,還是不敵被殺。
而方天帝的死,估計也差不多,也可能他的死法跟浩天一樣。
浩天和觀察者,因為是兩個人,萬物之主沒有把握一次對付兩個人,于是便把人困在了洞穴里。
任由兩人被一道強過一道的攻擊磨滅一切。
可惜,萬物之主沒想到的是,死去的人竟然可以“活過來”。
沈閻笑了笑,無數(shù)絲線似乎把他纏繞在其中。
不朽就可以擁有一些特殊技能,滴血重生,逆轉(zhuǎn)時空都不在話下。
像是這樣被磨滅一切,自然不會剩下什么,包括靈魂、身體,但沈閻有系統(tǒng)啊,只需要消耗兩百億兌換兩個不朽,就可以混淆過去。
而且,那兩個人會從心底認(rèn)為自己就是浩天和方天帝,即使做檢查也查不出來。
沈閻繼續(xù)頂著越來越強的精神攻擊,往洞穴深處飛去。
這洞穴很不一般,非常深,并且里面的時空錯亂,在這里時空的能力很難使用。
這也是為何之前萬物之主封印了洞口后,兩人被困在里面,不能撕開空間裂縫逃離了。
最后一道攻擊,竟然比化道還強!
沈閻頓住,他扔出了數(shù)具傀儡。
下一刻他便身形消散,靈魂都被磨滅。
幻師的空間中,又一具傀儡破碎,沈閻從傀儡里面走出來。
“之前是我錯了,這不是精神力攻擊,更像是磨滅一切的力量!
雖然它跟精神靈魂力差不多一樣無形無質(zhì),難以察覺,但是,精神力和靈魂攻擊,磨滅的只是靈魂!
身體是完好的!
上一次他就感覺奇怪了。
但是因為當(dāng)時他沒有做抵抗,還以為是萬物之主下的暗手,就沒有多想,現(xiàn)在再一次體會到這種力量,便感覺出來了。
那被扔進(jìn)去的數(shù)具傀儡,也很快破滅。
看來即便是傀儡,依舊會被毀滅。
沈閻現(xiàn)在的實力,還不足夠頂住那股力量,支撐他通過那處洞穴。
他看了一眼天帝的模板。
隨著藍(lán)星的晉升,又解鎖了不少。
等到藍(lán)星成為四級世界,或許就能全部解鎖了。
“還是實力不夠!”沈閻如此凡爾賽的感嘆道。
“說起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去一年了。”
沈閻出現(xiàn)在深海。
化身為那如海中精靈一般俊美的海妖。
海底,無數(shù)龐大的新開了靈智的海妖游過。
但當(dāng)他出現(xiàn)的時候,它們都敬畏的讓開一條路。
仿佛在簇?fù)碇鼈兊耐酢?br>
欺詐師離開海底,來到了岸上。
他去赴一個約。
溫絲特爾接管了她父親的職位,一舉統(tǒng)管了瓊斯家族。
成為了瓊斯家族的統(tǒng)領(lǐng)者。
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被家族管制,連婚姻都無法自由的大小姐。
現(xiàn)在的她,不再是那朵只能呆在象牙塔里,經(jīng)受不得任何風(fēng)吹雨打的小白花,現(xiàn)在的她自信又傲然,如一朵最高貴堅強的玫瑰。
美麗,卻帶著能刺穿人的利刺。
欺詐師出現(xiàn)在她陽臺的時候,她正忙完一天的事務(wù),身心俱疲的回到家里。
看到欺詐師的時候,她還有些不敢相信,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但等她真的確認(rèn)了欺詐師真的來了,她高興的驚呼了一聲:“福波斯?”
“你終于來了!
欺詐師沒來的時候,她一直期待著這一天,但當(dāng)欺詐師真的出現(xiàn)的時候,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她在這一年里成長了太多。
她不再是從前那個不知反抗,什么都不懂的單純大小姐了。
她也清楚的知道,眼前這個名叫福波斯或者西泊文的海妖,一開始接近她便另有目的。
“晚好,親愛的溫絲特爾,一年沒見,你又更加的美麗了。”福波斯微微彎腰,執(zhí)起她的一只手,紳士的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手,并沒有碰到她。
“福波斯!
溫絲特爾有些出神。
當(dāng)年她為了這個人,敢從懸崖上跳進(jìn)海里的心境,這一刻卻不知為什么,突然找不回來了。
當(dāng)年的她可以義無反顧的跟欺詐師離開,現(xiàn)在呢?
欺詐師看透不說透,他沒有提出要帶走她,也一直沒有問她要不要跟他走。
兩人只是在聊著一些這些年里各自發(fā)生的事。
溫絲特爾在抱怨自己家族里的那些蠢貨,以及生意伙伴和對手給她造成的麻煩,就好像對著一位好朋友那樣,自然的傾訴著。
欺詐師偶爾會回應(yīng),也會講一些他在海底馴獸的事,畢竟他現(xiàn)在是海底的王。
那些剛誕生靈智的龐然大物,需要他的管控,才不會浮出水面去傷人。
兩個人聊了一晚。
溫絲特爾便感覺,!他們兩個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
當(dāng)初那種公主一樣,不顧一切跟人離開的念頭蕩然無存。
她現(xiàn)在有了家族的責(zé)任,就如同女王有了自己的王國,不可能跟公主一樣同王子一起離開自己的國家。
她必須留下來。
所以最后,溫絲特爾說了一句,“對不起!
欺詐師抹了抹自己的頭發(fā),把前面的劉海撈上去,他笑了,“不,你是不用道歉的!
欺詐師伸出手,“愿意跟我跳最后一支舞嗎?”
溫絲特爾的手伸了過去。
他們在陽臺上起舞。
紅色的裙擺和藍(lán)色的西裝映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