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木天錦這么說,蘇靈也有點猶豫了。
雖然說她有萬物生,但她之前只這樣移植過靈藥,還沒移植過靈樹,不知道這么簡單粗暴的把靈樹挖出來這個過程中,小靈樹還能存活嗎?
看著尚且還沒有多高的小靈樹,在陰風(fēng)中有一些搖曳,蘇靈覺得太過粗暴好像也不大行,這么神奇的小靈樹,被她弄死了豈不是造孽?
除非她一邊用萬物生供養(yǎng)著小靈樹,一邊挖,這樣還能保證小靈樹不死。
蘇靈看著放在一旁的星海飛舟,思索了一下,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。
她可以搞一個自動萬物生法陣在飛舟上 ,這樣豈不是她可以把小靈樹放在星海飛舟上,帶著小靈樹到處飛?這樣看哪個怨靈敢靠近她!
只是……她之前研究的自動萬物生法陣都是大型的,根本不能放在飛舟上,她得給陣法弄小點才行。
蘇靈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,只要給她一點時間,她就能把法陣弄出來。
說干就干,在木天錦的注視下,她掏出了儲物戒指里的陣法材料,坐在樹下擺弄了起來。
……
混沌之淵邊界,容淵等人面色凝重的聽著周圍人的討論,此時距離蘇靈跳下深淵已經(jīng)一個時辰了。
雖說蘇靈叫眾人不要擔(dān)心她,叫大家按照原計劃去采集幽光草,可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誰能真的放下心來?
幾人根本沒有一點心思去采什么靈藥了,全都跑來混沌之淵的邊界處,商量著該怎么辦。
季流在周圍聽了一圈,和其他人沉聲道。
“混沌之淵兇險萬分,當下除非能有大乘期的修士出手,不然我們沒有其他辦法!
清越白著一張小臉,無助的看著地面。
大乘期?他們幾人最高不過是化神期,哪有什么大乘期的修士?
智緣手中佛珠也不轉(zhuǎn)了,他蹙眉說道。
“剛才聽聞有弟子向點蒼宗傳了消息,點蒼宗宗主和長老不乏有大乘期的大能,木天錦是點蒼宗的內(nèi)門弟子,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
月弦卻是搖了搖頭,有些煩躁。
“此次休沐期間,點蒼宗的長老們都帶著其他外宗長老去了其他界域游歷感悟,聽說宗主也不在宗門,就算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們,等他們來了鬼都,不知道都什么時辰了!”
急的轉(zhuǎn)圈圈的屎豆想起了什么連忙問道。
“喵!那木家呢?木家的人現(xiàn)在在哪?大侄子和蘇姐出事,木家肯定要第一時間來救的呀!”
見其他人沉默,屎豆的心也是跌入了谷底,看來木家這邊也沒什么消息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原本來到混沌之淵邊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少了,月弦等人的心也跟著越來越?jīng)觥?br>
清越終于忍不住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,季流臉色難看的陪在她身邊,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。
氣氛壓抑至極,一直沉默的容淵手里捏著那個蘇靈給他的玉佩,抬起頭沉聲道。
“大乘期,不是只有點蒼宗和木家,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!
清越聞言止住了眼淚,屎豆也停止了轉(zhuǎn)圈圈,月弦看著容淵手里的玉佩問道。
“你是說……鬼王?”
見容淵點頭,月弦卻是苦笑一聲。
“鬼王乞嬰喜怒無常,殺人如麻,你也看到了她是如何對付安如煙的,她一與我們素昧平生,二與我們非親非故,又怎么可能會幫我們?nèi)セ煦缰疁Y下面找蘇靈?雖然蘇靈幫她弄出了可以壓制血月的藥,但她也已經(jīng)給了這個玉佩,我們?nèi)フ宜,根本無用!
容淵聽了月弦的分析,緩緩搖了搖頭,眼神中是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他語氣十分堅決。
“不,她會幫!”
智緣疑惑道:“容道友,你如此說,莫非你是有什么主意?”
容淵手指摩挲著那個玉佩,思索著什么。
“師姐和我說過一點關(guān)于鬼王的事情,我認為我們?nèi)デ笏瑒偎阌衅叱,但是……?br>
他將目光投向清越,一字一句道。
“但是,這件事,只能清越去做!
清越?眾人不解。
清越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她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。
“容淵,你是說我去求鬼王,她就會答應(yīng)嗎?”
容淵看了眼周圍,叫其他人附耳過來,小聲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。
……
混沌深淵底。
蘇靈已經(jīng)在飛舟上擺了一會法陣,終于找到了點正確的思路。
木天錦吃了蘇靈給的丹藥后,一邊坐在樹旁休息,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蘇靈灰頭土臉的在那里忙碌著。
蘇靈忙活著手里的事情,看著木天錦在那里待著什么也不做只是看著她,有些無語道。
“少爺,您現(xiàn)在傷勢好了一些,靈力也恢復(fù)了,咱能不能別閑著?運轉(zhuǎn)靈力加速修復(fù)一下不行嗎?”
木天錦托著下巴無所謂道。
“反正本少爺也要死了,費心修煉做什么?”
蘇靈氣的額頭直跳,若不是木天錦此時是個病號,她早就給犯病的木天錦一腳了,這哪是什么便宜大侄子,這快趕成活祖宗了。
她煩躁的搓了搓鼻子,臉上又多了兩道灰。
見周圍的陰風(fēng)陣陣,木天錦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,有的地方還露著肌膚,她施了個防風(fēng)結(jié)界,又從儲物戒指里將她的毯子拿了出來披在了木天錦的身上。
想著木天錦在這下面待了一天一夜,可能也沒進食什么,她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愛的零嘴和靈果拿了出來,肉疼的塞到了木天錦的懷里。
天殺的,她的辟谷丹怎么就吃沒了呢?!這些可都是她的珍藏啊!
吃吧!活爹!
木天錦一直盯著蘇靈的臉,看著蘇靈萬分嫌棄的做著這一切,心里愈發(fā)躁動,他鼓起勇氣問道。
“蘇靈,你能坐我身邊嗎?”
蘇靈想也沒想:“不能。”
木天錦一臉好笑。
“有什么不能的?這里不都是我說了算?”
蘇靈不想理這個傻子,她轉(zhuǎn)身要繼續(xù)研究法陣,木天錦抬起手拽住蘇靈的手腕,將蘇靈往自己的方向一帶,蘇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木天錦的身邊。
“木天錦,你!”
蘇靈的話還沒罵出口,木天錦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噓——”
木天錦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在蘇靈疑惑地目光中,用手將蘇靈臉上的灰一點一點抹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