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煙姐,這是什么情況?”顧君臨瞳孔微縮,聲音稍顯急促,就是剛才面對殺意凜然的秦輝陽,他都沒有這么緊張。
秦輝陽再強,也不過是入道境,現(xiàn)階段他雖然打不過,但憑借師尊教的諸多保命手段,保住一條小命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可若是被風(fēng)雪樓代樓主盯上,三界再大,他都將無所遁形,那位可是殺手王朝的主人,找人,殺人,是他最拿手的事情!
雨非煙見顧君臨局促的樣子,輕柔一笑:“不必緊張,代樓主對你沒有惡意。”
第一次見面時,顧君臨為隱藏身份說出的蹩腳理由,她自是不信的,隱隱能猜出,顧君臨是擔(dān)心代樓主的存在。
代樓主就好比當(dāng)今帝皇,而顧君臨是前朝太子,會有所顧慮倒是人之常情。
不過,她覺得顧君臨的擔(dān)心完全是多余,代樓主是何等人物?放眼三界也是最頂級的那一批,怎么可能針對一個剛?cè)胧浪祝逓榈拖碌纳倌辏?br>
或許只有存在于師尊口中的樓主,才有資格引起她的興趣吧……
顧君臨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:“非煙姐,代樓主怎么會有我的畫像?”
“你不會是在懷疑姐姐吧?”雨非煙哀怨的看著顧君臨,楚楚可憐的說道:“虧我剛才還舍命保護你,真是好心當(dāng)作驢肝肺,沒良心的家伙!”
顧君臨訕笑,不知如何接話,主觀上,他也不愿懷疑眼前這位舍身相護的女子,但心底就是忍不住有所猜疑。
畢竟,一直待在小世界的他,和外界的聯(lián)系一片空白,沒有任何接觸,素昧平生的代樓主,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尋找自己?還知道自己的相貌?
雨非煙感受到對方的不信任,心中有些委屈,賭氣似的偏過頭:“哼,你就當(dāng)是我不守承諾,稟告了代樓主吧!”
“非煙姐莫要誤會,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本能的感到奇怪而已!鳖櫨R雙手合十,做出抱歉的姿勢,連連鞠躬賠禮。
“哼,下不為例!
雨非煙回過頭,螓首微揚,嬌氣道:“當(dāng)初說好的要做互相信任的朋友,你卻本能的對我心存疑慮,下次再這樣,我和你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(guān)系!”
“絕對不會了!鳖櫨R又是一頓賠笑。
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冤,若是雨非煙知道他的真實情況,怕是她自己也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吧?
顧君臨誠懇認(rèn)錯的態(tài)度,讓雨非煙不舒服的心,終于好受了一點,她清了清嗓子:“代樓主下令,讓我們找到你后,暗中保護起來!
說完,雨非煙又著重強調(diào):“你的身份我是守口如瓶,沒有第三人知道!”
顧君臨聞言,不禁沉眉思索,這命令實在太詭譎了,保護自己?師尊都不知其身份的存在,為何會下這種命令?
雨非煙柔笑道:“君臨,這下你應(yīng)該可以放下心,成為隱殺組織的少主了吧?”
說到這,她眸子殺意涌動,森然道:“此次秘境之行就是一個絕佳的刺殺機會,只要你一聲令下,秦輝陽在隱殺的圍剿之下,絕對走不出仙古遺跡!”
秦輝陽同階無敵,但隱殺可不會和你講公平對決這種東西,下毒,陷阱之類的骯臟手段,他們無所不用,價格到位,讓大能刺殺他,也不無可能!
當(dāng)然,這些必須要到一些天地規(guī)則特殊的地方才能進行,在外界,像秦輝陽這種級別的天之驕子,暗中就算沒有巨頭護道,也有絕頂強者的守護印記保護,不可能真正殺死。
一旦露出蛛絲馬跡,定會招來秦家的瘋狂報復(fù),雖說隱殺不至于覆滅,但肯定要傷筋動骨。
所以,一般情況下,刺殺超一流勢力的傳人,隱殺之人只會在特殊秘境中進行,并且為避免目標(biāo)僥幸逃脫,他們只有在萬全把握下才會動手。
“成為少樓主之事稍后再說,煩請非煙姐再幫我壓上一個月!
顧君臨沉吟道,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雖然他心里更偏向接受身份,但還是和師尊商議一下比較好。
“我知道了,代樓主通過師尊下達的命令,我還未公布下去!庇攴菬熭p輕點頭。
“多謝非煙姐!鳖櫨R笑了笑,旋即冷聲道:“秦輝陽無需你們動手,他的命,用不了多久,我會親自取!”
他先前只是單純的想打敗秦輝陽,向師姐證明,她的師弟,不比任何人差!
但既然秦輝陽動了殺意,那他也不會心慈手軟,現(xiàn)在留他一命,只是為了不讓道心有缺,對方剛才帶來的壓迫與憋屈,唯有親自動手,才能洗刷!
雨非煙笑意盎然:“面對三界天驕會武的魁首,還能在境界低于對方的情況下,說出這種豪言壯志,君臨,你剛才無與倫比的自信模樣,實在太有魅力了,姐姐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呢~”。
顧君臨:“……”
“好了,不打趣你了!庇攴菬熓掌瘅刃,肅然道: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,為防止秦輝陽耍手段,之后我會派人警告他一番,好叫他知道,你也不是軟柿子,身后亦是有著神秘超一流勢力撐腰!
顧君臨點了點頭,隨后笑道:“上次非煙姐離開時我就感到有一絲不對勁,給你傳訊也不接,之后去風(fēng)雪樓找你,管事的雪姨說你去執(zhí)行任務(wù)了,如今見你安然無恙,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!
雨非煙回憶起上次幻境中羞人之事,雪頰泛紅,強裝鎮(zhèn)定,擺出調(diào)戲人的妖女模樣:
“原以為你是個純情少年,沒想到是個花花公子,和未婚妻住在同一個屋檐下,如膠似漆的時候,還對人家有非分之想!
“果然,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,喜歡吃著碗里的,看著鍋里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