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秦輝陽一行的逼近,園林內(nèi)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,無數(shù)天之驕子的目光匯聚到一處。
有知情的興奮者,有不知情的好奇者,還有笑容玩味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。
不過,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,那就是,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口中的活,以及與身邊朋友的閑聊。
現(xiàn)場極度安靜,只有清風拂過園林的沙沙聲和踩著青石的腳步聲。
秦輝陽徑直走到顧君臨身前,開門見山:“就是你搶了我弟弟的女人?”
不待顧君臨回應(yīng),一旁的南宮憐月迅速起身,攔在中間,質(zhì)問秦輝陽:“你想做什么?!”
“南宮小姐,不關(guān)你的事!鼻剌x陽淡淡道:“我就想見識一下,是何等人物膽敢搶我秦家的女人!
“休要胡說,本小姐什么時候成你秦家的人了?”南宮憐月怒不可遏。
秦輝陽不在意道:“遲早的事!
“你……”秦輝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讓南宮憐月氣急。
正欲反駁,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,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:
“憐月,既然這位公子想認識一下我,那就讓他見見吧!
南宮憐月聞言,移開身位,一臉乖巧的站到顧君臨身側(cè)。
她雖然不放心顧君臨面對秦輝陽,但這種情況下,她表現(xiàn)出順從的樣子,無疑是對秦家最好的反駁。
秦輝陽微微皺眉,南宮憐月的暴脾氣,他以前可是親眼見過的,這才多久沒見,就由暴虐的母老虎,變成溫順的小貓咪了?
想到這,秦輝陽眸光轉(zhuǎn)動,看向顧君臨,他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,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馴服南宮家的這匹烈馬。
顧君臨的座向一直是背對秦輝陽的,走近之后,秦輝陽也只是看見側(cè)臉,還沒來得看清正臉便被南宮憐月?lián)踉诹松砬,現(xiàn)在才真正看清顧君臨的臉。
這是一張怎樣的臉?秦輝陽不知如何形容,在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映入眼簾的那一瞬,他腦中的想法是,此人若是女裝,姿容怕是不會遜色于清月仙子。
“秦公子,有何高見?”
顧君臨淡然自若,直面秦輝陽凌厲的氣場,就算沒有南宮憐月這檔事,他也不會有退縮之意,擊敗這位打敗過師姐的人族初代,是他來到外界的目的之一。
“不怎么樣!备惺艿筋櫨R的修為境界,秦輝陽不屑的說了一句后,轉(zhuǎn)頭看向一旁的南宮憐月:
“南宮小姐,念在你年齡尚淺,涉世未深,被美色迷住了雙眼,只要你現(xiàn)在和他撇清關(guān)系,我秦家可以既往不咎,你依舊是家弟的妻子。”
“哥,我不喜歡她,趁此機會解除婚約,最好不過了!贝嬖诟袠O低的秦自律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閉嘴,這里沒你的事!”秦自律眸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,真不知道天縱之姿的他,怎么會有這么沒用的親弟弟。
身為當事人被這樣說,無疑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,可一向囂張跋扈的秦自律,卻是膽怯的不敢反駁,默默退至后方。
“做夢,本小姐就算是死,也絕不嫁給他這個紈绔!”南宮憐月厲聲厲色。
“家弟確實廢物,上不了臺面,南宮小姐看不上也很正常!鼻剌x陽頓了頓,接著道:“若是換成我呢?”
南宮憐月眉頭緊皺:“秦輝陽,你什么意思?!”
“婚約對象換成我,我娶你為妻!鼻剌x陽說完,又補充道:“當然,只是平妻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,就連一直低著頭的秦自律也不禁抬頭多看了秦輝陽兩眼。
“你不配,別說是平妻,就算是正妻,本小姐也不稀罕!”
南宮憐月譏諷道,她一直都很反感秦輝陽那副高高在上,盛氣凌人的樣子,就厭惡程度而言,甚至超過了秦自律。
秦輝陽臉色陰沉下來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我不配,難道他就配?”
他對南宮憐月倒是沒什么感覺,但兩家聯(lián)姻的利益牽扯太大了,秦初雪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人,關(guān)鍵時刻偏向那家都說不準,所以必須進行雙重聯(lián)姻。
就在這時,顧君臨動了,在秦輝陽的注視下,他與南宮憐月十指相扣,雖然什么都沒說,但又什么都說了。
秦輝陽眸子微瞇,這一舉動,讓他感受到了挑釁。
南宮憐月見狀,乘勝追擊,在顧君臨充滿意外的目光下,坐到了他腿上,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:
“我南宮憐月要嫁,只嫁喜歡的人,其他人都不配讓我多看一眼。”
顧君臨心中苦笑,這話一出,得罪的可不止秦輝陽一人了,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么,為了配合大小姐的演出,他順勢摟住南宮憐月的香肩,對秦輝陽說道:
“我與憐月兩情相悅,還望秦家能夠同意解除婚約,事后定有所補償。”
秦輝陽置若罔聞,看著南宮憐月冷聲道:
“兒女私情怎比得過家族利益?不管你是真喜歡這人,還是想借他擺脫婚約,都是無用的掙扎,別說我秦家不會同意,就算是南宮家也不會認可!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南宮長明不停扔接手中靈果,悠哉悠哉的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