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石門后面也是一條走廊。
不過跟之前的走廊不同,這個走廊一會向上一會向下,一會又往左往右,像是走迷宮一樣,反正一眼是看不到頭的。
雖然雷哥出了意外,我心里還是挺著急的,但也因?yàn)樗鍪铝俗屛业慕鋫湫募訌?qiáng)了不少。
我一邊走一邊提醒其他人:“大家都小心點(diǎn),這走廊一眼看不到頭,拐角也多,小心拐角處有機(jī)關(guān)啥的,看到異常情況記得給我說。”
尖嘴本來走的還是比較靠前的,一聽我這話立馬跑到最后面去了,說是在后面斷后。
趙虎自然借機(jī)埋汰了他幾句,說他是膽小鬼,尖嘴還在那狡辯,說他要是膽小鬼他就跟小夜媛姐一樣在隊伍中間了,就不會留在最后面斷后。
我也是想嚇唬他,就說留在最后面也要小心點(diǎn),我感覺到了一股邪氣,后面說不定有不干凈的東西一會搞他。
他一聽,立馬又讓老六老七來斷后了,這自然惹得我們一個勁的笑話他。
當(dāng)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,在我們面前又出現(xiàn)了一個石室,這個石室是長條形的,長差不多有幾十米。
通過手電的照射,我看到大高個處在這間石室的另一頭,他整個人都趴在地上,貌似旁邊有個坑,雷哥應(yīng)該是掉在了坑里,他正想辦法往上拽。
見我們過來,大高個沖我們吆喝,讓我們趕緊過去拉人。
這時我注意到,地面并不是一個整體的石塊,而是一塊一塊的地磚,有的踩起來還會發(fā)出咯噔咯噔的響聲,顯然是可以活動的地磚。
我提醒大家更要小心,地底下可能會有機(jī)關(guān)。
往大高個那邊走的時候,我還能聽見轟隆隆的響聲,好像是流水聲,貌似是雷哥掉進(jìn)去的那個坑里傳出來的,這不禁讓我心里嘀咕起來:
難道坑底下是個暗河?
果然,過去一看,坑底下五六米遠(yuǎn)的地方,有一條暗河,河面的寬度差不多在兩米左右,水流很湍急。
雷哥此時掉在了坑底快接近水面的地方,那剛好有個凸起的石頭,讓他踩在上面不至于直接掉進(jìn)水中。
但石頭因?yàn)楸容^潮濕有點(diǎn)滑,根本就站不穩(wěn),雷哥看著隨時有掉進(jìn)水里的危險。
我尋思這水不但流得急,而且特別涼,這要是真掉進(jìn)去了,他怕是兇多吉少了。
況且暗河流向何處也不知道,萬一把他帶向更深的深淵,到時怕是尸體都找不到。
“你們還愣著干嘛啊,快點(diǎn)救我上去啊!
雷哥見我們都聚集到了坑邊,這時在下面焦急的吆喝道,因?yàn)樗穆曇艉艽,他不得不喊得大聲了一些?br>所幸的是尖嘴身上帶著繩子,他和趙虎往下放繩子的時候,趙虎還笑罵道:“還財迷不,還急著進(jìn)來找寶貝不?如果不是那塊石頭救了你,你怕是都不知道被沖到哪去了!
把雷哥拉上來,雷哥一屁股坐在地上緩著氣。
隨后罵道:“這幫狗東西太陰險了,居然在這設(shè)置了陷阱,我過來一踩石頭就塌了,得虧我命大。”
我說這間石室的地板都不是整體的,而是一塊一塊的石塊,是很容易設(shè)計陷阱等機(jī)關(guān)的,你進(jìn)來的時候就該多留心一些的,這次不死真是命大,下次別這么魯莽了。
媛姐這時也埋汰起雷哥來:“你也是夠沒腦子的,三個石門偏偏這個開著,你就不仔細(xì)想一下是為啥,肯定是有陷阱唄,人家故意放你進(jìn)來的,你還真蠢的自己跑過來上當(dāng)。”
雷哥不服氣的說:“那萬一是有其他盜墓賊弄開的呢?誰知道這門一開始就開著啊!
媛姐噗嗤就笑了:“就說你蠢吧,那外面的大石門都是咱們炸壞的,石室和走廊里也沒有看見其他的盜洞,根本就沒有其他人來,咱們是第一波,這只能是墓主人故意留下的。”
雷哥支支吾吾,懟不出話來了,接著起身罵罵咧咧的朝著來時的路走去了:“我去看看那兩個門是啥情況。”
我一看他這架勢,就笑罵道:“你他媽的還是著急啊,剛剛沒長記性是嗎?”
“我……我這是往回走怕啥,你們等下不也要回去嗎,反正這里是個死胡同,沒有其他出口了!崩赘缯f著,還用手電四下照了照。
反正從表面上來看,這里確實(shí)是沒有其他的出路了。
但我覺得還要在這觀察一下再說。
隨后,雷哥跟大高個原路返回了,尖嘴跟老六老七先問了我一句能回去不,我說可以,但是要小心點(diǎn)。
三人一聽立馬去追雷哥了,我正要蹲在坑邊仔細(xì)觀察一下,看看這個坑到底是人為的,還是地下水沖擊導(dǎo)致土壤層流失然后垮塌的。
結(jié)果還沒看,旁邊突然傳來嘩啦啦的一陣響聲,貌似又是什么塌了,而且還傳來一陣凄慘的叫聲。
我這一回頭拿手電一照,只見尖嘴那邊貌似有個地方塌了,剛才還是三個人的他們,此時就剩下尖嘴一個了,老六老七不見了。
“快!快來!他們掉陷阱里去了!”
尖嘴這時慌張的喊著,我們立馬跑了過去。
老六老七當(dāng)時掉在了一個陷阱里,陷阱并不深,大概也就兩米左右,底下放了一堆堅硬的石頭,有的還是長條形的,一頭被磨成了一個尖兒,而且尖兒朝上豎著。
老六的腿就是被這種尖石頭刺穿了,能看到石頭從他的小腿處穿了過來。
而老七因?yàn)榈粼诹死狭砩希雌饋聿o大礙。
“疼……好疼啊……”老六這時大聲叫嚷著。
我趕緊跟趙虎扔下繩子,讓老七把繩子綁在老六身上,先把他拉了上來,接著又把老七拉了上來。
“我的腿被刺穿了,我不會成了殘廢吧?我這腿還能保住嗎?”老六用手掐著大腿根,哭著問道。
尖嘴跟雷哥不同,他還是在乎自己兄弟的,這時很緊張的蹲下查看情況,但是他又不是專業(yè)的醫(yī)護(hù)人員,自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事,只能在旁邊干著急。
而小夜是最早跟他們搭伙的,她同樣也很擔(dān)心老六,也問了很多。
可能是覺得人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,出事了多少有點(diǎn)責(zé)任,她看起來還有些愧疚。
所幸的是媛姐是搞后勤保障的,她多少懂點(diǎn)怎么處理傷口的知識,這時就讓尖嘴先把短袖脫了,然后綁在老六的腿上,防止失血過多,接著又讓我們把他抬回了大本營,撒了止血散吃過藥,處理了一番后,用醫(yī)用繃帶給他扎緊。
當(dāng)然了,這樣的處理還是比較粗糙的,他必須得去醫(yī)院做進(jìn)一步的治療,不然回頭搞不好這條腿真的要廢。
“那現(xiàn)在是咋整?讓老七先帶著他回去?一號大本營不是還留著兩人嗎,讓他們送去醫(yī)院?”尖嘴這時問。